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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眼角的淚順著臉頰流下,不做反抗。
溫小獅感受到後又慌慌張張地去給他擦拭淚水,以為是Omega被他欺負哭了。
Alpha也急,求著Omega不要趕他走,他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而Omega只是笑他,說:「笨蛋。」
——
日子還是如往常那麼過。
花店的事處理好後,溫小獅也找了個活兒干,他不像以前那樣只求飽飯,而是牢記著Omega說的一定得把錢拿到手。
但事故也是這個時候出的,Alpha不小心新來的人撞到了,沉重的東西連著他的人都翻了。
恍惚間溫小獅臉色煞白,只覺得頭疼,像是有什麼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新人膽子都被嚇破了,渾身冒著汗,生怕溫小獅有什麼好歹。
新人和另一個人將他扶起。
人群也熙熙攘攘地圍了過來,嘈雜的人聲在Alpha聽來十分的聒噪,與腦海中混沌的記憶交織在一起,讓他眼神變得暴虐,吼道:「閉嘴!」
眾人都像是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都被唬地噤了聲,而溫小獅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別人眼裡有多駭人,被兩人攙扶著到了醫院。
Alpha從頭到尾都是渾渾噩噩地,記憶不斷交疊,即使只是零星的片段也足以搞得他頭腦發昏。
好歹醫生檢查了一遍後說只是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至於其他的可能只是Alpha被嚇到了的應激反應。
回了家後Alpha也不敢把這件事情給溫鹿說。
而現在溫鹿正在給家裡的白玉蘭澆水,突然覺得脊背骨發寒。只看見溫小獅盯著他的背影發呆,黑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
Alpha回過神來,說:「在想這個花什麼時候開。」
他低著頭,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讓omega看不清他的情緒。
溫鹿只覺得溫小獅怪怪的。
「差不多明年這個時候就開了。我之前養過,那時候一整盆都是,特別好看。」
當時他是在孟詡家裡養的,他的悉心照料後,整盆白玉蘭都開花了。
孟詡還說:「白玉蘭下次開花的時候,我們也會在一起。」
溫鹿走的時候也看過,白玉蘭的枝葉泛黃,潔白花瓣也呈現衰敗之際,如今想想應該也枯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孟詡會不會把它扔掉。
突然回想到了孟詡,他竟然還有點陌生。
「在哪兒養的啊?我可以看看嗎?」
溫小獅問的時候是真心想知道,但聽見答案後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充斥在他的胸腔。
「在以前我那個Alpha的家裡養的。」
話音剛落,空氣便微妙了起來。
溫鹿被Alpha看的渾身發寒,卻聽見對方像是吃醋了一般說:「可不可以不喜歡那個Alpha了?」
如果失憶時對溫鹿的感覺只是懵懂無知,那麼現在的他就是想完完全全地占有這個人。
想把別人的痕跡從Omega的記憶中剔除掉,然後再把自己刻到他的骨髓里,讓溫鹿這輩子都只能屬於他,被他一個人標記和占有。
可在Omega看來,Alpha的姿態總是將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似乎悲喜都跟著他走。
或許是溫小獅的態度太過真摯誠懇,所以溫鹿總是一次次地順著他。
溫鹿說:「不喜歡了。」
他從小到大都被動方,被拋棄,被培養,被買回去,被辜負。
似乎都是因為生活不得不屈服,卻在Alpha這裡一次次的開始變成主動方。
先是願意把他帶回家,再是控制不住的想多親近一點。
他想,或許溫小獅有點不一樣。
——
溫小獅晚上睡在沙發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他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試圖讓被子上Omega的味道更濃一點。在嗅到溫鹿的味道時,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頭埋進去,瘋狂汲取著其中的味道,帶著貪戀與痴慕。
夜晚的風呼嘯著,伴隨著雨水傾瀉而下,片刻後便是傾盆大雨。那響亮的雷聲響起,伴隨著刺眼的白光,霎那間就能將整個屋子照亮。
樹葉伴隨著狂風沙沙作響,黑暗又壓抑。
而溫小獅早已習慣這樣的環境,卻在嘈雜的聲音中捕捉到了細微的嗚咽聲,是從溫鹿的房間裡傳來的。
而嗚咽聲響起時,還帶著濃郁的白玉蘭的味道,那是溫鹿唯有發**時才會出現的氣味。
宛如涓涓細流,卻又帶著微妙的燥熱,是Omega發q時獨有的誘導性的氣味。
他一個鯉魚翻身,慌忙地跑進了溫鹿的屋子裡。
那氣味鑽進了他的毛孔,引誘著Alpha,撩撥著他身體每一處,讓溫小獅的大腦也開始沉重起來。
Alpha的眼眸少了之前的混沌,在此時顯得格外清醒與精明。
他的記憶正在慢慢地恢復,隨著記起來的越多,他對溫鹿的念想也越強烈。
而他不知道和溫鹿在一起的這種安穩日子能持續多久。
「好熱……好難受……」
Omega臉色煞白,嘴裡呢喃著,額頭蒙上一層薄汗。他的發**原本不在這個時候,所以家裡沒有提前準備的抑制劑。
溫鹿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起來一樣,身體卻難耐難忍,就像無數的螞蟻在啃噬著他的骨髓,細微的疼痛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