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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玉霖認為他沒有參與這個話題的資格,他從書籍理論上知道omega發情的原理和狀態,卻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講不出來。
課間發生的事紀玉霖沒怎麼放在心上,他回公寓後照常練琴,還在落地窗邊堅持做了半小時的瑜伽。
夜色深重,裴忍還沒聯繫他。
紀玉霖抱著手機略感心浮氣躁,也許受氣候原因還有剛運動完的影響,他把窗戶關好,去客廳倒了杯溫水入喉。
紀玉霖從小身體就很敏/感,任何一點變化都會讓他起疑。
可也正因習慣了,只要出現點風吹草動就會不舒服的身體,紀玉霖既當回事了又沒有太放在心上,想著去睡一覺就好。
紀玉霖重新置換房間的安神薰香,小夜燈光線調到最暗,留一點光。
他儘量放鬆身體,把自己整一個裹緊柔軟溫暖的被窩。
不知多久,熱熏過了頸,紀玉霖掀開濕潤泛紅的眉眼,把被子踢掉。
他漸漸合上眼睛,渾身似乎正在慢慢燃燒著一團火。
可紀玉霖實在太疲倦了,他放任自己安睡,默念著睡完一覺身體就好了。
第26章
紀玉霖生物鐘準時,第二天他昏昏沉沉地睡醒,胳膊撐在兩側,卻又直挺挺地倒了回去。
後腦栽在柔軟的枕頭,紀玉霖痛得皺眉,整個腦門開始嗡嗡難受。
全身異常乏力沉重,連呼出的氣息都蘊藏著熱。
這股熱從嗓子直抵胸肺,融進血液。紀玉霖呆呆躺在床上,幾分理智回籠,才意識到他生了病。
紀玉霖艱難吞咽脹痛的嗓子,眼眶酸澀,有淚水止不住地溢出。
他全身又痛又熱,莫名的難過和孤獨把他緊緊包圍。
渾噩空白的腦海混沌地閃過一分理智,紀玉霖迫使你大腦運轉,抱著懷疑的心態,猜測自己極有可能在發/情。
紀玉霖不敢輕易下決定,謹慎小心地根據狀況撥打了林向陽的號碼。
林向陽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沒看是誰找他。紀玉霖聲音沙啞「陽陽,我好像發/情了。」
林向陽含糊地「哦」一聲,等反應過來,連忙鑽出被子,睜大眼看清楚來電提示。「啊」
紀玉霖比林向陽多保留了幾分理智和鎮定,他把自身的情況簡略而詳細的告訴林向陽。
雖然在理論課程學過相關知識,但紀玉霖從來沒感受過一名正常的omega會有怎樣的生理反應,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所以他需要謹慎地和林向陽求證。
林向陽跑去衣帽間換衣服,在衛浴間囫圇洗了把臉,頭髮來不及打理,轉頭把柜子里的藥劑全部用袋子打包好。
「霖霖,你這情況八成就是發情,家裡有藥嗎」
紀玉霖拖起沉重的身體,雙腿軟塌塌彎下床把鞋穿上。
他艱難控制手腳,幾乎沒有著力點的走到置物櫃邊,腦子發懵地把藥翻出。
他啞聲說「有。」
林向陽打電話聯繫了黃天天,兩個人兵荒馬亂地從學校離開,途中隔著電話和紀玉霖聊天,試圖不讓他失去意識。
林向陽趕到公寓時紀玉霖短暫的昏過去一會兒。
放在枕邊的手機一直響動,林向陽正在門外等,紀玉霖用手機啟動了屋子的聲控系統∶ 「開門……」
門打開,林向陽和黃天天挨個房間找,紀玉霖此刻昏昏沉沉趴在床上不動。
藥落了一地,林向陽跑過去摸著紀玉霖發燙的臉「霖霖,你怎麼樣啊。」
紀玉霖迷迷糊糊地睜眼「我剛才似乎暈過去了……」他嗓子干疼,像火灼燒。
林向陽連忙去客廳倒水送到他唇邊餵「吃藥了嗎」
紀玉霖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還沒。」
林向陽餵了紀玉霖水,把抑制藥按劑量配好。他扶起紀玉霖,黃天天拿起藥和溫水送到紀玉霖唇邊。,
林向陽說「先服一次藥,實在不行就打/針。」
紀玉霖囫圇吞完藥,腮邊和面頰燒得通紅,眼角濕潤,淚水總不時地溢出。
「要不要告訴阿姨叔叔」林向陽不太放心。
發/情期視每個人的情況而定,紀玉霖從沒經歷過此事,內心既感惶然又有無措。
但他性格獨立堅韌,以心度人,不忍父母擔心,所以決定發情期不告訴他們,打算自己扛過去。
別人能做到的,他憑什麼做不到。
紀玉霖抬起火燒般紅通通的臉頰「除了你們,別和任何人提起。」
林向陽和黃天天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詫異和心驚。
他們知道發情/期的痛苦和難熬,如果不是林向陽實在不想再受這份苦,他也不會那麼早要alpha 咬他脖子標記他。
「可是……你會很難過的。」黃天天面色憂愁。
紀玉霖牽起勉強的笑「沒關係,你們不都陪著我。」
他實在沒有更多的精力說話,身體又燙又累,服下的藥物效果來得緩慢,紀玉霖只能用自身的抵抗力咬牙硬挺。
林向陽和黃天天在公寓找到藥箱,他們用酒精為紀玉霖進行物理降溫,同時電話聯繫了醫生,把紀玉霖的狀況詳細如實的告知對方,請求醫生給些建議。
他們得到醫生的回覆,照顧好昏迷的紀玉霖後,兩人齊齊發起了呆。
omega發情是必經的事情,相關的護理和照料他們早就爛熟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