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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聯盟劇院的在編人員,紀玉霖每年都要應劇院要求完成一場特定的演出。有時是公益演奏,有時是和國外合作的聯合音樂會,又或者別的。
今年的比較特殊,紀玉霖看著聯盟軍工演奏會的邀請函,點進連結把自己的信息逐一填寫。
白天他去了一趟聯盟劇院,和院裡的老教授們談了會兒。
這次聯盟軍工的演奏會有一場定在國都武裝總區,裴忍最近好像在那邊忙,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
一周後,紀玉霖簡單收拾了行李坐車去武裝總區。
雪天路況不太好,個小時後紀玉霖到了地方,武裝總區連大門威嚴肅沉,給人很重的壓迫感。
下了車沒敢冒然亂走的紀玉霖想聯繫負責接待演奏團的人,一抬頭,視線忽然定格。
不遠處結了冰的樹枝旁,男人身姿挺括拔然,穿戴著聯盟高級軍官的制服,金色的軍銜肩徽在陰沉的雪天裡折射微光。
紀玉霖腳步一頓,裴忍已經走到他面前。
「……」
紀玉霖左右看不到其他人。
他不清楚裴忍在武裝總區做什麼,但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讓黑曼巴特種隊的總指揮兼總隊,以及聯盟少數十歲就升到少將的軍官來接待他。
裴忍拿過他的行李箱:「你住我這裡。」
紀玉霖:「接待我的人……」
裴忍:「你交給我接待。」
紀玉霖:「。」
第67章
紀玉霖來的途中就在飄雪,此時雪花積在路面,他一腳淺一腳深地踩著。
裴忍單手拎行李箱,目光始終放在紀玉霖身上。見他步形不穩,牽起他的胳膊帶回身邊。
紀玉霖露齒,朝裴忍微微一笑。他眼睛盯著裴忍,過一會兒才勉強移開。
裴忍問:「怎麼了。」
紀玉霖搖頭:「到沒人的環境再說。」
兩人停在一棟三層高的白色洋樓前,從鐵門外可以望見前方小花園裡的噴泉池,下雪的緣故,水面已經結冰了。
裴忍沒打算安排紀玉霖住其他房間,直接帶他進了主臥。
裴忍摩挲著掌心握起的細膩手腕,說:「演奏會定在今晚,白天你多休息。」
天氣冷,冰天雪地的,紀玉霖也不願走動。他應了裴忍,看到劇院群里和他一起來演奏的人發的照片。
大家住的都是統一安排的單人公寓宿舍,只有他被裴忍拐來了這裡。
紀玉霖轉身,直直盯著裴忍的臉看。
面前的alpha生著一張毫無缺陷的臉,身姿無可挑剔。
他輕聲:「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你。」
過去九年,兩人聚少離多。
裴忍帶領黑曼巴常年在外執行任務,偶爾匆忙地回來跟紀玉霖見一面,都是凜然冷悍的姿態。甚至跟紀玉霖廝磨過程都帶著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氣息。
他見過穿著作戰服的裴忍,猶如頭狼,這身軍官服飾倒還是第一次見。
威嚴俊貴,眼眉凝聚著上位者的壓迫。
紀玉霖溫柔笑笑,胳膊松松圈在裴忍脖頸後:「或許我要叫你一聲將軍麼?」
裴忍雙手一下子抱緊紀玉霖的腰,力道微提,很輕鬆地把紀玉霖帶進懷裡。
眼眉浮著一層濃重的占有欲,裴忍目光深邃,盯著他:「不用。」
alpha熾熱的薄唇貼在紀玉霖柔軟的唇間,上下唇輪流含著吮了吮:「霖霖,你先休息。」
紀玉霖點頭。
裴忍說:「等下有人送台鋼琴來這裡,嫌悶就彈會兒。書房裡放了幾份琴譜,感興趣的話拿回去。」
紀玉霖詫異:「我只在這裡待一天一夜。」
他輕撫裴忍的嘴角:「鋼琴不用搬過來的,太大費周章了。」
裴忍抓住紀玉霖的手指:「晚上我過來接你。」
紀玉霖:「好。」他仰頭吻了吻裴忍的下巴,覺察放在腰後的手掌力氣加重,他推了推人,「快去忙吧。」
裴忍離開白樓,紀玉霖在一樓休息廳的沙發坐了會兒,正想去倒杯水喝,送鋼琴的人轉眼就到。
他們沒有驚擾紀玉霖,動作又輕又快,放完琴立刻出去。
紀玉霖手握水杯,按了個琴鍵。
這棟白樓只有裴忍自己居住,沒有允許通常不會來人,且隔音效果極好,紀玉霖想怎麼彈彈多久都沒有問題。
他原本只想試個音,結果手癮上來,去裴忍說的書房裡找到幾張舊的手稿,覺得有趣,拿下樓照著譜彈了一遍。
裴忍來時正趕上紀玉霖洗澡,男人推門而入,隔著磨砂玻璃看見那副若隱若現的身體,深黑的眼眸目不轉睛,手指從容有序的解開衣扣。
紀玉霖聽到動靜,剛轉身就差點和裴忍撞上。
溫暖的水流瀝瀝刷過身體,他目光從裴忍的臉孔沿著水下移,嗓子眼微微發緊。
裴忍摸了摸紀玉霖的發梢,掌心打了洗髮乳替他搓上,低聲說:「一起洗。」
紀玉霖莞爾:「嗯。」
裴忍還真就給紀玉霖洗澡,沒做別的。
不過就算裴忍不做其他事,有的地方實在太誠實,碰一下紀玉霖,或者被紀玉霖看,都無法遮掩。
裴忍沒有擋,紀玉霖看他應該挺難受的,輕聲問:「真的不順便來一次嗎?」
裴忍搖頭:「演奏會八點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