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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莓香溫柔地包裹的裴忍,紀玉霖兩隻手伸近了:「我這樣也可以。」
裴忍:「……」
他氣息一亂,目光深晦,閃爍著幾分無奈。
最後裴忍還是遂了紀玉霖的願,只是耽擱的時間有點久,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就去演奏的禮廳了。
裴忍給紀玉霖塞了幾塊巧克力:「補點能量。」
紀玉霖接過,轉動發酸的手腕:「我去後台準備一下。」
今晚的音樂演奏會裴忍也在席位聽,他在前排的高位座,旁邊同座的幾位高級軍官正與裴忍低頭輕語的交談。
同是聯盟劇院來參演今晚演奏的同事有點緊張,緊張之餘就找人說話分散精力。
紀玉霖配合化妝師微微抬臉,笑意優雅地回應了對方幾句。
對方深深吸吐呼吸,說:「滿廳的軍官,萬一出錯就丟大臉面了。」
當然也有沒那麼緊張的人,做完造型從後台透過帘子朝外望,注意力全放在外頭。
他們聚在一起悄悄議論。
「前排靠左中的軍官好帥。」
「那位是誰,看起來好年輕!」
「看肩徽軍銜是位將官吧,聯盟有那麼年輕英俊的將軍嗎?」
「好像有。」
同事們的悄悄話沒持續太久,八點整,演奏會準時開始。
紀玉霖作為劇院首席,被安排在節目表的最後一名壓軸彈奏。化妝師幫他做完造型,徵得紀玉霖的同意拍了幾張照。
拍好的照片化妝師傳給紀玉霖一份,紀玉霖把照片保存,想起白涵總是催他營業的念叨,從相冊找出幾
張之前度假拍攝的相片發給對方。
白涵:[你終於捨得營業了祖宗……]
紀玉霖:[微笑表情包。]
白涵:[完全不用P,我直接發了啊。]
紀玉霖閉關兩年多,在大眾視線也消失了兩年多。
工作帳號除開必要的代言宣傳,偶爾更新的內容都是白涵催促著發的,不然早就長滿草了。
所以紀玉霖把工作帳號全交給白涵經手管理,他對發動態沒有興趣,更多的時候將視頻和照片傳給對方就撒手不管了。
白涵:[今晚應邀了劇院的演出吧?]
白函身為工作助理,看過那張邀邀請函。
紀玉霖:[嗯,準備登台。]
白涵:[不打擾了,老闆最棒!]
對紀玉霖涉及特殊性質的音樂演出白涵通常不會多問半個字,這層圈子不是他們沾的,白涵只想好好做個商人掙錢。
紀玉霖關了手機,兩個小時後作為壓軸上場。
剛登台,他和前位的裴忍默契無聲地交換了個眼神,揚唇微笑,右手壓在身前,朝席位上的軍官們輕輕鞠了個躬後優雅入座。
接觸鋼琴十幾年,流逝的光陰沒有削減紀玉霖對鋼琴的感情,他依然熱愛彈琴,每一場演奏都傾盡心思和情感完成表演。
一曲結束,紀玉霖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下舞台。
演奏會散場,有人在後台找到紀玉霖,紀玉霖認出對方是跟在裴忍旁邊的副手。
「嫂子,裴隊叫我帶你過去。」
紀玉霖對這聲嫂子適應良好,走到三樓會客廳,裴忍和幾名軍官談話,看見他,深邃沉穩的眼眉間浮現少許笑意。
裴忍帶紀玉霖見人。
幾名聯盟國都大區副級以上的軍官言辭溫厚客氣,雖已到中年,卻仍見從軍歷練後沉澱下來的氣質和英姿。
紀玉霖作為後輩,姿態磊落大方,謙虛得體,應對還算從容。
時間較晚,天冷又下著雪,不到半小時裴忍就牽起紀玉霖走了。
裴忍一手執傘,另一手始終握著紀玉霖手腕,步行時所站的方向恰巧遮住往紀玉霖身上吹來的風雪。
男人軍靴踩在雪地發出咯吱聲響,紀玉霖安靜由裴忍牽著走了一陣,才開口問:「你帶我和他們見面是……」
裴忍說:「作為家屬。」
紀玉霖:「。」
裴忍溫熱的掌心在紀玉霖手背摩挲:「以前出任務忙,現在慢慢有時間了,順便帶你和人見一見。」
相當於帶紀玉霖在裴忍的關係圈裡刷一遍臉。
裴忍側目,低頭看著他:「累不累。」
紀玉霖搖頭,手讓裴忍揣進大衣里捂著,特別暖和。
他晚上留在白樓的主臥里和裴忍一起睡,明早才回去。
深夜,紀玉霖渾身驚起汗意,做夢醒了。
裴忍調亮燈光,手掌抹乾他發角滲出的汗。
「霖霖,做噩夢了?」
紀玉霖被裴忍攬在臂彎里平復呼吸,他喝下幾口男人遞來的溫水,秀眉微緊。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起過那件事了。
紀玉霖握住裴忍的手指,沒說話。
裴忍看著他,低聲問:「夢到了什麼,把你嚇成這樣。」
紀玉霖消退血色的唇抖了抖。
他不說,胳膊卻緊摟在裴忍脖子後,漸漸地,手指下滑,摸索到男人寬闊肩背後一處還能摸到印痕的槍疤前。
裴忍身軀微僵,皺眉。
「夢到那件事了?」他把紀玉霖抱懷裡放著坐好,吻了吻掌心握起的細長手腕。
「都已經過去了,我沒事霖霖。」
紀玉霖還是沒出聲,神色被一股郁色籠罩。
「霖霖。」
裴忍沉聲,他吻咬紀玉霖的後頸,叼起腺體那塊軟肉弄舔,試圖轉移omega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