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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忍想把人抱出來,兩區之間一來一回往返的時間至少三個小時,他不希望紀玉霖奔波。
紀玉霖說:「送你到那邊後我去老宅和媽媽待一會兒,下午再跟陽陽去顧瑀的餐廳玩。」
他把行程安排妥當,裴忍捏捏他的臉:「好,別太累。」
紀玉霖難得要出門玩,裴忍自然沒有意見,但他多叮囑了一句:「別和他們靠太近。」
紀玉霖:「陽陽都不可以?」
裴忍不動聲色,紀玉霖知道是不可以了。
這男人霸道的占有欲已經濃重到非常誇張的地步。
紀玉霖送裴忍到武裝軍區,讓司機調頭去裴家老宅的地址。
裴夫人今天正好在家休息,花房新運來了一批花草,她拉著過來的紀玉霖看,讓他挑喜歡的帶回去養。
紀玉霖選了幾盆多肉,裴夫人對他左看右看,全身打量,嘆了口氣,說:「玉霖越長越回去了,好像見到你十幾歲的時候。」
紀玉解釋:「曬傷後脫皮了。」
裴夫人笑笑:「下次注意,皮膚曬了以後又癢又疼可不舒服。」
他們在花房侍弄完花草,又一起在餐廳吃了午飯。
紀玉霖中間和裴忍打了十五分鐘的視頻通訊,他讓裴夫人跟自己挨著坐,兩人齊齊看著對面的裴忍。
裴忍先跟裴夫人說了會兒話,又把注意力轉回紀玉霖身上。
裴忍問紀玉霖吃了什麼,叮囑他要午睡再出門,今天溫度很高必須做好防曬。
不是第一次說這些,但裴忍的口吻總給人有條不紊的從容感,絲毫不會嫌他囉嗦。
一旁的裴夫人面含微笑,直到裴忍那邊要忙了,視頻通訊切掉,裴夫人笑意吟吟地開口問:「他現在比以前更加要管你了,不會煩?」
紀玉霖拿杯子裡剩下的果汁喝完,說:「不會呀,有他管挺好的。」
紀玉霖本來就不是貪玩的性子,做事雖然有規劃,但很多時候不會強求結果。他注重過程,然而過程往往很多時候都因為專注投入而忘我。
睡眠不好、瘦一點了、生了病,這些都是往比較輕的後果來看。然而就是這些比較輕的後果不會讓他太好受,有裴忍管他,哪怕用嚴厲霸道的手段,紀玉霖都樂意被對方這樣管束。
何況他現在依賴裴忍依賴得厲害,哪怕旁人說他是裴忍的所有物,紀玉霖聽完都會笑眯眯的。
被標記以後他對裴忍始終抱有一種難以表述的情緒,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彼此的一舉一動全部輕而易舉地挑起心理和身體的那塊最敏/感的地方。
裴夫人失笑:「你啊,現在就是被他管得死死的。」
紀玉霖不好意思地說:「都是相互的,我想要做的事裴忍一樣會尊重我,而且他把自己管理得太好了,好到讓人無可挑剔。」
所以紀玉霖管不到裴忍身上,這個男人除了在床上,別的方面自律到令人驚嘆不止的地步。
午覺紀玉霖留在老宅的房間睡的,他醒得晚,午後等室外溫度沒那麼高了,才聯繫林向陽約好見面的時間。
紀玉霖今年二十八歲,裴夫人卻還把他當小孩。尤其脫皮重新生了一層肌膚後,真把他當孩子看了。
所以紀玉霖在事業領域有了自己的成就,他自身的商業價值和積累的財富足夠他衣食無憂幾輩子,但出門前還是被裴夫人塞了一筆數額不小的紅包。
優雅貴氣的婦人送他到門口,笑如春風:「出門玩的開心點。」
紀玉霖拿著紅包哭笑不得,但這是長輩的心意,他只能乖乖收了,想著多買幾件稱心的禮物送給對方。
他和林向陽在約好的奶茶館見面,林向陽沒帶自家的小棉襖來,坐在包廂里吹空調喝奶茶,紀玉霖來之前他就喝完了一杯。
這會兒林向陽重新點了兩杯,看到紀玉霖,朝他招了招手。
林向陽猛地瞪大眼睛,「哇」的一聲。
「霖霖……你、你……」
林向陽使勁往自己臉蛋一掐:「我熱迷糊了?」
紀玉霖已經隱約猜到好友要說什麼,只得無奈而耐心地向對方解釋自己曬傷過敏的事情。
林向陽滿臉羨慕:「真好。」想上手摸,礙於紀玉霖看上去嫩的一摸就能摸疼了,他克制蠢蠢欲動的爪子,「我每年那麼勤快的做皮膚護理,都沒有你曬傷一次的效果來得好。」
紀玉霖搖搖頭:「這樣的福氣可不好受。」
他把自己當時脫皮的照片翻出來給林向陽看,看完,林向陽果然又變了個副臉色。
兩人所處的奶茶館位於市中心附近,喝完冷飲,林向陽就帶著紀玉霖去商貿大廈購物。
林向陽喜歡買東西,紀玉霖給裴夫人挑禮物時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建議。他給大家都挑選了禮物,連開車送他出來的岳銘也有。紀玉霖把購物袋遞給岳銘,對方受寵若驚。
林向陽挺喜歡這個給紀玉霖兼職司機和保鏢的alpha的,每次來找紀玉霖都能跟岳銘聊上不少句。
紀玉霖笑著問:「陸謹不會吃醋?」
林向陽擺手:「那傢伙就吃我吃得死死的。」
他說:「我有自知之明,反正就是喜歡看美男帥哥,如果他喜歡我,就要接受我這個愛好嘛。不像你那位……」
林向陽怕岳銘聽到,悄悄附到紀玉霖耳旁:「去年我找你玩的時候,就跟你挨得近了點,他回來看到後雖然沒說話,但那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