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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腕被周翰初捏得發疼,他覺得明天早上起來肯定會是烏青的一片。
佟頌墨突然就覺得有些沒意思起來,就算解釋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這只是周翰初的占有欲作祟罷了。
他本就是他千兩黃金買回來的戰利品,如今又是要與他成親的關係,在周翰初看來,他佟頌墨就是他的所有物,誰都沾染不得,連一點自己的思想都不允許有。
佟頌墨看著蘇謹以臉上的傷,心中愧疚的同時也有些惱怒,問道:「謹以,你沒事吧?」
「沒事兒,」蘇謹以擺擺手,冷著臉朝周翰初道,「周將軍的脾氣性格看來確實是改不了,難怪了。」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難怪?」周翰初扯著佟頌墨的手要往前邁,佟頌墨被他拉得一下子往前一傾,這回可沒有擋著他的東西了,他瞬間被扯得雙腿跪倒在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呃……」佟頌墨疼得冷汗都下來了,偏手還被周翰初給死死拽著,感覺自己的手也快要被扯脫臼了。
蘇謹以已經進了大門,佟頌墨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覺得荒唐極了。
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周翰初是喜歡自己的?他若對待喜歡的人,絕不會像眼下這般,置他的疼痛於不顧。
佟頌墨想,從前他暴露的那些情深和心疼,恐怕都只是將他當做了阿姐。
而他傻傻的以為周翰初情深的人是自己。
「怎麼了?」周翰初這時才看到佟頌墨跪倒在地上似的,立馬蹲下去,撈起他的衣服去看他膝蓋的情況。
「沒事。」佟頌墨冷著臉將他的手打開了。
一隻手撐著地面,非常勉強的想要站起來,左腿倒是還好,可右腿剛剛是直接著了地,膝蓋是一陣錐心刺骨的疼,佟頌墨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險些又一次跪下去。
周翰初這才將他給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人給放在車上,周翰初強硬的把他的腿拉過來,褲腿撩起來,露出已經紅腫了的膝蓋。
周翰初皺緊眉頭:「疼?」
佟頌墨閉著眼不出聲。
周翰初氣也上了頭,問他:「你生我氣,覺得我揍了姓蘇的?」
佟頌墨仍不說話。
「自己媳婦兒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我能不氣?」
佟頌墨看著他,突然冷笑一聲,說:「周翰初,單不說我們倆現在還沒成親,就算是成了親了,這天底下也有個詞兒叫和離,不,不對,現在是叫離婚。」
周翰初一下子捏緊了他的小腿肚,白皙的皮膚和小麥色的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
周翰初黑著臉說:「還沒成親呢,你就想著離婚了?你和蘇謹以這是已經兩情相悅了啊?可你別忘了,你就算不和我成親,也是我的人,還欠著我千兩黃金呢。」
「且不論我和謹以沒你想得那種齷齪關係,」佟頌墨也跟他頂起來,「就算是有,不過千兩黃金罷了,蘇家這麼大的家業,難不成賠不起?大不了謹以又將我買回去便是!」
周翰初捏著他的小腿肚子,氣得呼吸上下起伏,在他嫩白的小腿肚上捏出來五個手指印來。
佟頌墨也強忍著,一句喊疼的話都沒說。
第68章 離開
「佟少爺,這是將軍特地拿來的玉肌膏。」二福將白色的瓶子遞過去,「說是過去皇家御用的,世上沒剩幾瓶了。這東西用了之後傷口好得快,還不留疤。」
「多謝。」佟頌墨面無表情的往自己的腿上噴著酒精,「勞煩你轉告他一句,就說我不需要。」
二福頭冒冷汗:「佟少爺,我們將軍是什麼脾性,沒有誰比您更清楚的……他犟起來是誰都勸不住的,生氣了也確實會說一些傷人心的話,可那都是口不擇言,您想想多少回他氣完了之後,該道歉還不是得來找您道歉,您說是麼?您可就別跟他置氣了。」
「我哪裡敢。」佟頌墨說,「冤有頭債有主,我還欠著他千兩黃金,如今一兩都沒還上,哪裡敢和債主置氣。」
佟頌墨軟硬不吃,二福也沒了法子,只好拿著玉肌膏又回去找周翰初。
「他不要?」周翰初把玩著又送回來的玉肌膏,說,「不要便罷了!這麼好的東西, 我自己都沒用過,巴巴的送過去,他倒好,看都不看一眼。」
二福苦笑一聲,說:「將軍,佟少爺什麼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是撞了南牆都要翻過去繼續走的主兒,您又何苦跟他置氣。」
「我哪裡敢跟他置氣,」周翰初冷著臉說,「這台階巴巴的送過去等著他下,他都不下。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二福是欲哭無淚,這兩頭生氣不要緊,可折磨的是他啊!
算了!他不管了。
二福這頭剛做了決定,又看到周翰初站了起來,說:「算了,既然你都為他求情了,那我便去看他一眼。」
二福:「?」他什麼時候幫佟頌墨求情了?
佟頌墨的膝蓋疼得厲害,所幸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擦破了皮,揉到了筋,休養個一兩天倒也能夠正常走路了。只是小腿肚子上的那五個手指印看上去格外的顯眼,也讓人格外的心寒。
佟頌墨的手指覆蓋住那五個手指印,正發著呆呢,就聽到二福在外頭喊到:「佟少爺,能進來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