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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讓司吉月最糟心的事,絕對不是整日雞飛狗跳的師門,而是那個為了修煉無情道,主動與自己退婚的未婚夫……他竟然也進入了青雲派。
某天兩人相逢,司吉月率先開口:“我們婚約結束以後,你有沒有遇到過其他佳人?”
裴倨不笑的時候,那張端莊肅穆的臉上就會平添幾分神性,他直直地注視著她說:“……從未。”
司吉月嗤笑一聲:“哼,我都換了三個了,廢物。”
裴倨:……?
要強貧嘴的天才少女VS傲慢狂妄的雙標男主
***
《不會笑的袁小姐》文案:
一個尋常冬日,袁秋柏敲開了李易河辦公室的門,然後平靜地把辭呈交上去。
整整五年,將近兩千個日夜,她以一句”我生病了”就結束了這一切。
然後,袁小姐消失了。
李易河瘋了一樣把南城翻了個遍,最後卻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醫院找到了她。
李易河找到袁秋柏前一天的晚上,剛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他推開門的時候,窗外的大雪正巧壓斷了松枝。
袁秋柏呆呆地盯著那截斷裂的枝椏,淚水落了滿臉。好似她的人生也像這截樹枝一樣,被雪壓垮了。
李易河怔然地看著她,遲鈍地發現自己心底一角,在那一瞬間……也鋪天蓋地塌陷下來。
第二十一章
後來事實證明, 邱炬的預感果然是有點玄學在的,本來井以覺得這個周末他回家和自己父母把事情聊開應該就好了,但是井以看著視頻通話的屏幕, 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邱炬原本長到脖子那裡的頭髮不見了, 轉而變成了狗啃一般的短髮。
邱炬在那邊哭得傷心欲絕, 但這髮型屬實太離譜了, 徐良科在他旁邊想笑又不敢笑。
視頻電話是徐良科打來的,說邱炬現在在他家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阿炬……?”井以皺著眉頭問,明明昨天晚上一起坐高鐵回來的時候, 邱炬的頭髮還是完好無損的。
邱炬一邊哭一邊回答:“昨天晚上, 因為樂隊的事,我和他們吵了一架, 然後……昨天晚上我睡著的時候, 他們就偷偷到我房間把我頭髮剪了!”
邱炬說著說著,就哭得更加傷心了。
“太過分了!”邱炬大聲說,“我以後再也不要回去了。”
井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沒事沒事……阿炬別哭了, 我把頭髮剪下來給你做頂假髮。”
在邱炬旁邊的徐良科聽見她說的話,沒忍住笑了一聲出來,被邱炬聽到, 於是邱炬哭得更大聲了。
看著屏幕上井以威脅的神色,徐良科咳了一聲,收住笑,開始哄人, 他勾著邱炬的肩膀, 勸道:“阿炬啊, 你不想回家就住哥家裡, 咱隨便住!至於你這髮型……噗……沒事,正好趁這個機會可以剪個寸頭試試。”
邱炬哭過之後情緒好了很多,他逐漸平靜下來。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去找你們。”井以從沙發上彈起來,阿婆吃完早飯就去外面公園裡散步去了,井以拿上家裡鑰匙就衝出門。
不需要騎車,徐良科家和井以家挨得很近,跑幾分鐘就到了。
井以推門進去的時候,邱炬已經在和徐良科一起吃早飯了。
井以也坐下來研究了一會兒邱炬的頭髮,半晌,沉痛地說:“只能剃個寸頭了。”
徐良科把碗裡的麵條吃乾淨,一抹嘴說:“走吧,去我染頭髮那家店裡剪。”
他從自己衣櫃裡給邱炬找了一件帶帽子的衛衣出來,邱炬穿上有點大,但是正好能把頭和臉一起蓋住,就是看上去有點像穿著男朋友衣服的小媳婦。
井以又回家把自己的小自行車騎了出來,徐良科騎摩托車帶著邱炬。
井以不太放心地問:“小科,你駕照考了嗎?”
徐良科這時候不說話了,井以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說:“路上注意安全。”
他們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一群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年輕人騎車路過他們,看上去應該是高中生,機動車改得花里胡哨,五花八門。邱炬一直把頭埋在徐良科背上,沉浸在被偷偷剪了頭髮的傷感中。
一個頭髮染成淺棕色的年輕人看見徐良科,想當然地對他們吹了聲口哨,大聲問:“徐哥,這是嫂子啊?”
他把邱炬當成小姑娘了,徐良科回頭罵罵咧咧地說了一聲:“滾蛋。”
井以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那個少年又看到一旁騎車的井以,嚇了一跳,接著說:“這不是小以姐嗎,你頭髮這麼長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你們這是……”他的視線徘徊在井以、徐良科還有邱炬之間,眼神里清清楚楚寫著“玩得真花啊”五個大字。
於是井以也笑不出來了,伸腿輕踹了他一下。
他們三個到了理髮店以後,剛剛知道這件事的閻斯年也過來了,他看著邱炬的髮型,也是那副想笑不敢笑的神色,但閻斯年自認是個靠譜的成年人,他把笑忍下去了。
井以對他黑白顛倒的作風有點了解,問:“閻哥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