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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州和學委跟著點頭。
對化敵為友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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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箱啤酒被光頭搬到角落。
還剩大半箱。
看到那大半箱啤酒,陳肆眼皮突跳。
果不其然,晚上,光頭又光顧便利店了。
等到那箱啤酒被他和姚大樂他們喝完,他便沒再來。
過了幾天,
光頭掐著陳興野後脖頸,一臉陰沉地走進便利店。
姚大樂看他不善,以為他前幾日的和善都是裝的,噌的站起來。
在看到一臉慘相的陳興野後,愣了愣。
光頭:“他打算去找那天圍我的那伙人堵你,被我發現了。”
陳肆正在拿抹布擦貨架。
視線越過貨架頂端看過去,沒說話。
光頭:“我讓他來負荊請罪。”
陳肆淡淡地道:“不用。”
光頭懵了。
姚大樂解釋:“四哥和那孫子之間的恩怨,不是外人能解決得了的。”
光頭狠狠踢在陳興野的腿彎上,“那也不行!”
陳興野吃痛,跪在地上。
他氣得梗著脖子道:“讓我跟他道歉,沒門兒。”
光頭是極講道義、講規矩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以多欺少不夠磊落,而答應跟陳肆單挑。
加之,陳興野偷偷去找跟光頭有過節的人,算是叛敵。
光頭氣得把他就此踢出自己的小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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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顧客見少,光頭和姚大樂他們也離開。
沈青芋趴在桌子上,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陳肆。
陳肆搬來梯子,站上去,擦吊燈。
沈青芋屁顛屁顛跑過去給他扶梯子。
隔著白色的抹布,少年手背的指骨若隱若現。
橫亘在腕骨上的傷,很扎眼。
沈青芋輕輕嘆了口氣,“疼嗎?”
陳肆沒聽見,依舊專心幹活。
擦完店中央的燈,又爬下梯子,搬到旁處,擦其餘的小燈。
便利店裝修風格極簡,但很用心。
牆壁的繪畫是老闆親自畫出來的,貨架擺放常規,顧客休閒區在角落,牆壁掛有檯燈。
陳肆下來的時候,忽然鞋底一滑,踩空梯子,直接往下栽。
身子往下墜,他急忙撤手鬆開梯子,以防梯子倒下來砸到人。
沈青芋第一時間察覺不對,胳膊展開去接他。
等陳肆發現,已經來不及避開。
電光火石之間,他就這樣栽在沈青芋身上。
一人一鬼肌膚相貼,鼻尖相抵。
呼吸交纏,過分纏綿。
陳肆雙手撐在沈青芋肩旁的地面上,並沒有真切地壓在她身上。
但過近的距離還是令他視線無處安放。
瞥見陳肆耳廓泛紅,沈青芋抬手,掌心觸上去。
“你耳朵怎麼紅了?我給你冰一冰,降降溫。”
陳肆雙手用力,從她身上起開。
耳朵更紅了。
沈青芋眉眼含笑,也想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躺著的時候沒覺得,這麼一動作,背更疼了。
她微皺了下眉,一時之間沒動作。
陳肆把手遞過去,“起來。”
沒等沈青芋伸手,他彎腰,扶住她雙肩,將人直接半扶半抱帶離地面。
距離近,陳肆身上的皂角香更濃,沈青芋不自覺低頭輕輕呼了口氣,試圖壓住狂亂的心跳。
待被陳肆推坐到了小沙發上,
沈青芋抓住他的衣角,大著膽子故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啊?怎麼臉這麼紅?”
陳肆:“......”
他抿唇,背過身,不搭理她。
醫藥箱被放在顯眼的位置。
待陳肆回來,手裡多了醫藥箱。
他坐在沈青芋對面,揚了揚下巴,“轉過去。”
“噢。”
拉鏈被拉下,發出呲呲的聲音。
空氣變得微熱。
沈青芋明顯感覺到陳肆的指腹無意停留在她的背上。
輕輕划過,像羽毛一樣,輕飄飄。
所觸之處留下酥癢的感覺。
他指腹溫熱,蹭過她的背,頓住,刻意停留。
沈青芋像被電流過了一遍,大腦炸開,感覺渾身都燒起來了。
她身子前傾,遠離陳肆。
身後傳來陳肆壓低的笑聲。
他笑聲愉悅,克制不住,明目張胆。
氣得沈青芋漲紅了臉。
她扭頭看向陳肆,又氣又羞,“你......你是故意的。”
陳肆挑了挑眉,“我為什麼故意?”
“你就是報復我剛才故意逗你。”
陳肆若有所思,尾音拉長,“噢,這樣啊。”
沈青芋:“......”
怎麼搞得好像她很傻,上趕著自曝似的。
沈青芋氣得反手去拉拉鏈,動作幅度大,背還腫著。
她做不到。
陳肆輕而易舉幫她拉好。
沈青芋轉而給陳肆上藥,反客為主。
她咬著牙,強忍住想報復的衝動。
陳肆眼底的笑意更深。
“不是生氣嗎?怎麼不知道報復?”
至少也該故意下手重。
他眼皮褶皺深,微垂著眼的時候,雙眼皮的褶皺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