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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不妙。
沒等他衝上去,警察就趕來了。
跟著警察一起來的還有徐州州和光頭。
沈青芋的手機剛拿出來,還沒撥出去。
她懵然地眨了眨眼。
轉折來得太突然。
那群人被公然銬走。
陳肆回頭,看到沈青芋,也是一怔。
他沒猶豫,快步跑過來。
沈青芋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他伸手,被她躲開。
他喊她,她不應。
女孩十分生氣,咬唇一聲不吭,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轉身跑了。
陳肆要去追,卻被警察叫住。
他望著沈青芋離開的方向,很不放心。
姚大樂察言觀色,趕緊說:“四哥,我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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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峰開設賭場,但不好賭。他好酒。
喜歡去那些高檔場合。
陳肆和光頭在他從會所走出來後,堵住他,將他狠揍了一頓。
用拳頭說話。
年峰踉踉蹌蹌,被陳肆揪著往牆上撞。
酒醒了大半,年峰惱羞成怒。
“你他媽誰啊?”
陳肆把他的臉轉過來,“你仔細看看。”
“是你啊。為小女朋友報仇?”年峰說著,自己笑了起來,但被陳肆遏喉,難以笑得放肆,“我看你女朋友也沒那麼喜歡你嘛。她今天才來找了我,還是和一個男生一起的呢。我瞧那個男生長得也不賴,沒準……”
陳肆寒著臉,打量他一眼,又下狠手。
年峰疼得叫喚,捂臉腿疼,捂腿胳膊疼。
捂哪兒都不行。
他疼暈了過去。
陳肆走進公廁洗手間,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洗乾淨後拿出手機,給沈青芋打電話。
回到宿舍,又意外發現姚大樂說話含糊。
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這麼兩方一試探,他心如明鏡。
不想讓沈青芋卷進來。
陳肆打完人,走進警局,果斷決定向人民警察求助。
舉報違法犯罪活動,是他這樣社會主義守法公民該做的分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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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芋回了宿舍。
宿舍沒人。
安靜到能聽見鄰寢的說話聲。
她拿筆戳著紙,心情悶悶的。
陳肆解決了這件事,沒有受傷,她應該高興才對。
可她高興不起來。
他不讓她管。
甚至因為她拉著姚大樂去趟渾水,連帶著把姚大樂撇一邊。
這麼危險的事情,多一個幫手不是好事嗎?
他完全是意氣用事。
她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會去做什麼。她擔心他,她怎麼可能不投入心思。
明明一切事情是因她而起。
如果班級聚會她沒去,就好了。
沈青芋生氣了。
氣到覺得腳後跟的傷隱隱作痛。
這些天她忙著查年峰的事,壓根沒顧上腳後跟的傷。
只草草貼了個創可貼。
沈青芋咬咬牙,還是拿了手機往校醫務室走。
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
不美觀。
但她氣得跟河豚似的,根本沒顧上。
姚大樂遠遠跟在沈青芋後面,不敢離的近了,更不敢彰顯存在感,生怕被殃及。
看見她走向醫務室,趕緊拿出手機給陳肆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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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陳肆身邊,年峰再忍不住了,像頭獅子沖向他。
卻又被他摁在地上摩擦。
陳肆看向年峰的目光儘是冷意,聲音也寒,“怪你自己,惹錯了人。”
年峰瞳孔皺縮。
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
這麼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確實...怪他一時色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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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姚大樂發來的信息時,陳肆正從警局往外走。
光頭和徐州州跟著他。
只見他神情更加嚴肅,捏著手機的手指用力,沉沉嘆了口氣,快步走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二人趕忙跟上。
本能地感覺到陳肆氣場不對,光頭問:“怎麼了?”
陳肆沒理。
光頭猜測著說:“學妹有事?”
陳肆沒否認。
也不知他聽沒聽到,光頭深思熟慮後,又問:“到底是有什麼事?你著急忙慌的。事情不是忙完了嗎?年峰不是解決了嗎?”
光頭措辭不當。
把司機嚇了一跳,什麼叫把一個人解決了?
徐州州戳他,“你認真點。”
說多錯多。
光頭:“我他媽還不夠認真啊。陳肆跟悶葫蘆似的,我不問能撬開他的嘴?”
徐州州轉念一想,也是。
他放任光頭試探,豎起耳朵聽。
光頭說了什麼話,陳肆沒聽。
在沈青芋的事上,他冷靜不下來,此刻只覺得心裡燒得慌,焦躁。
半晌,他終於耐不住,著急的問:“怎麼哄女孩子開心?”
光頭:“啥玩意兒?”
他揉揉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徐州州也愣住了。
敢情他擱那兒叨叨半天,陳肆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在那兒關心陳肆,陳肆卻滿腦子想著怎麼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