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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問,他又可勁兒地講笑話,逗她說話。
男人,怎麼那麼麻煩?
感受到沈青芋的嫌棄,陳肆緊緊閉上了嘴。
他就知道三個冷笑話。
還是姚大樂重複念,才記住的。
光頭跟在後面。
走了很遠的路,還是沒從震驚中醒過神。
他再次向姚大樂求證,“真的嗎?”
姚大樂:“什麼真的假的?”
光頭使了個眼色,讓他看前面。
姚大樂:“你自己不是看到了?”
是看到了。
看到陳肆抱著個姑娘,無比親昵。
任那姑娘抓著他衣領,手背蹭著他脖頸。
光頭:“這怎麼突然冒出個女朋友?”
讓他措手不及,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估摸著是一見鍾情。”姚大樂托著下巴沉思,“高中我們同校同級,但嫂子和四哥完全沒說過話,我也沒見四哥正眼瞧過哪個姑娘。誰知嫂子一入學,四哥就開啟了猛烈攻勢,硬是把人追到手了。”
光頭沒聽明白,“怎麼追的?”
“重要嗎?”
自從剛才看到陳肆往死里打人,姚大樂就心甘情願改口了。
他相信了,四哥不是一時興起。
四哥很認真,認真到把沈青芋當寶貝。
太寶貝了,才不願她受傷。
見她受傷,徹底失了理智。
所以,重要的不是追人的過程,而是結果。
可是,短短几個月的感情,真的可靠嗎?
光頭:“重要啊!對我這種母胎solo非常重要。”
“自己問去。”姚大樂嫌棄地說。
走出一段距離,他驀地想到一件事,停下來問光頭,“你怎麼在附近?”
“正好路過。”
光頭心虛。
他差點因為猶豫釀成大禍。
姚大樂捕捉到光頭的臉色變化,說:“你表情怪怪的。”
“她喊我光頭,她怎麼知道這個稱呼?”光頭趕忙岔開話題。
姚大樂:“你腦袋反光。”
“不是這個原因。”
那個時候,沈青芋站在橋下,以她的角度看不到他腦袋。
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陳肆在沈青芋面前說起過他。
一定是好話,才能讓她毫不猶豫向她求助。
光頭有點開心。
旋即想起那群人,又氣不過,咬牙切齒,“把他們交給警察,真是便宜他們了。要是落我手裡,我非得把他們吊起來打。”
姚大樂喲呵一聲,“還挺霸氣哦,剛才怎麼沒見你去揍人。”
光頭:“我哪兒能上。陳肆正生氣著,總得有一個出氣筒。”
說到出氣筒,張然耐不住了,出聲:“沒想到陳肆會打架。”
這句話很耳熟。
高中就有同學這樣說過。
比如,徐州州。
花臂男:“我都懷疑跟陳肆同寢三年的人是不是我。”
怎麼他就一無所知呢?
想起剛才,張然毛骨悚然。
“我真怕陳肆一個沒剎住,把人打沒了。還好小沈喊停了他。”
花臂狠狠點頭。
-
路邊,光頭攔了輛計程車,鑽進副駕駛。
姚大樂打開後車門,淪落到在後排當電燈泡發光發熱。
陳肆彎腰將沈青芋放在計程車後排。
動作很輕,臉色很沉。
坐下後,他環住沈青芋的肩,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依舊是攬著她的姿勢。
一刻也不松。
空氣有些悶。
風從車窗外刮進來,更熱。
沈青芋蹙了蹙眉,想推陳肆。
手剛伸出去就被他摁住了。
陳肆:“關窗,開空調。”
姚大樂抹了一把汗,“我衣服都汗濕了。”
不妨對上他的視線,司機匆忙移開眼,打開空調,“這個天氣,確實熱,該開空調。小伙子,你不說我都忘了。”
他嘴上說著,還悄悄同情地看了下被抱住的沈青芋。
臉腫了,還特狼狽。
怎麼看,那小姑娘都像是被欺負的那個。
突然,後排響起小姑娘輕軟的聲音。
“陳肆,我餓了。”
聞言,陳肆一僵,本能地垂眼望向她。
他摸向口袋,空蕩蕩。
姚大樂和光頭也趕忙在口袋翻找,但空空如也。
他們男孩子出門不愛帶紙,更別提零食了 。
想吃了,隨處買不就是了。
陳肆凝眸想了下,眼神一晃,看到外面的便利店,喊師傅停車。
為著女孩一句話,幾個男生手忙腳亂找東西。
司機打消疑慮,將車停在可停區域。
陳肆打開車門,跑向便利店。
沈青芋臉上紅腫,買的冰袋在臉上貼了一路,快化了。
正好便利店旁是藥店。
從便利店出來後,陳肆轉而進了藥店。
-
計程車裡安靜極了。
沈青芋打破了寧靜。
她偏頭看向姚大樂,問:“最近三年發生了什麼?”
本來,她以為不知道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