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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州風風火火闖進來,“不好了!姚大樂跟人打起來了。”
陳肆有一瞬的迷茫,聽徐州州又說了遍,才反應過來。
他起身,凳子在地面劃出呲啦的聲響。
沈青芋噌的跳下桌子,跟著陳肆他們往外走。
三中的學生中午可以去校外吃飯。
一下課,姚大樂就拉著徐州州和學委飛奔出去。
走前,他說:“四哥,等我點好了菜,你記得來。”
姚大樂跑到後門,才想起這茬,提醒陳肆。
但是教室太吵,陳肆沒聽見。
徐州州回來找陳肆,已經下課了近半個小時。
他在前面帶路,心急如焚。
陳肆問:“怎麼回事?”
好端端,吃個飯都能打起來。
徐州州解釋:“真不是我們的錯。鄰桌有人對一女孩說葷話,把人氣哭了,那女孩找他們理論,他們變本加厲,還動手動腳。姚大樂看不下去,就見義勇為了。”
他倒是會揀重要的說。
完全省略了是誰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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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動靜很大。
店裡的顧客都被嚇跑了。
店主束手無策。
姚大樂揪著人出去打,那人卻就是不願,牢牢抓著桌角,死活不去。
沒辦法,壞了老闆的生意。
姚大樂邊干架,邊對老闆說對不起。
徐州州看見,無語,“嘴都占不住。”
沈青芋小聲道:“是動手,又不是動口。”
她本打算就站在店門口看著,可縮在老闆身旁的一道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青芋跟上陳肆,與他一併進去。
陳肆把姚大樂和那個男生分開。
男生寸頭,看著和姚大樂他們一般大。
還在叫嚷,“你個孫子,還敢叫人。”
姚大樂:“我有人。”
話里話外,難掩得意。
陳肆涼涼瞥他一眼,姚大樂趕緊閉嘴,當個鵪鶉。
沈青芋越過陳肆,走到盛湘身邊。
她表情驚恐,還沒緩過神來。
臉上淚痕初干。
被陳肆瞪了眼,姚大樂安靜一會兒就耐不住了。
他梗著脖子說:“四哥,我真的是見義勇為,我沒惹事。”
陳肆一向不願他打架,遇事,也是把他推到身後。
那天遇見光頭那伙人也是,陳肆能自己一個人解決,就絕對不拉第二個人下水。
雖然他平時吃喝玩樂,基本不怎麼幹和學習相關的事情,但那不一樣。
和今天的事比不了。
久等不到陳肆的回答,姚大樂心裡沒底,指著寸頭對陳肆說:
“不信你問盛湘,是他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下半身,一直在人女孩身上蹭,我真的是看不下去。”
盛湘狠狠低下頭。
縱使現在場面是這樣,她也還是不能走。
事情和她有關。
萬一鬧大,她絕不能置身事外。
聽到姚大樂的話,寸頭捧腹嘲笑,“剛剛掀桌子不是挺能耐嗎?怎麼這會兒慫了。”
寸頭沒否認。
果然,徐州州口中被欺負的女孩是盛湘。
沈青芋惱意更盛。
姚大樂也氣。
他越過陳肆,伸腿踢寸頭男。
一而再被挑釁,陳肆在這兒也阻擋不了他要伸張正義的決心。
何況,四哥還沒發話。
寸頭沒有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下一刻,又有凳子凌空砸在他身上。
整個小店,除了陳肆,其他人都愣住。
那凳子是自己飛起來的對吧?
是自己飛向寸頭的。
老闆難以置信揉了揉眼,轉身去看監控。
姚大樂:“鬼都看不下去了。”
寸頭被砸懵,腦袋沒出血,立馬腫了個大包。
他雙眼漲紅,猝然抽出一柄利刃,朝姚大樂刺去。
姚大樂被陳肆推開,刀刃擦著他脖頸過去。
徐州州:“臥槽!”
驚呼後,這形勢也太他媽嚴峻了。
他轉身跑回學校,直奔教學樓而去。
滿腦子都是:老師,救命。
圍觀的群眾被寸頭那把刀嚇跑。
陳肆面不改色,扣住寸頭的手腕,狠狠一擰。
只聽咔擦一聲,寸頭骨頭脫臼,隨之響起的是刀掉落在地面的聲音。
陳肆目光冷沉,把刀踢遠。
同時,另只手迅速掐上寸頭的喉嚨。
寸頭沒躲開,被擒住。
張嘴拼命呼吸,要掰開陳肆的手。
只聽咔吧一聲,他另一隻手也脫臼。
無一倖免。
每當寸頭感覺自己快要過去的時候,陳肆就會慢慢放開力度。
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讓寸頭在瀕死又死不了之間來回掙扎。
就像被浪衝到岸上的魚,拼命呼吸,狼狽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徐州州的聲音傳來,“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
他想著用老師來震懾大家,先免除血光之災,結果跑到這兒一看,看傻了眼。
走前,刀不是在寸頭手中嗎?
怎麼......?
姚大樂反應過來,趕緊去拽陳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