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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水也黏在她手心。
他說:“現在髒了,一起去洗吧。”
洗完手,沈青芋靠牆看他。
水藍色也很襯他。
襯得他白淨好看,讓她想咬一口。
在陳肆洗完轉身看過來的時候,沈青芋匆忙移開視線,再次抱住他胳膊,和他十指相扣。
手指被他包裹著,剛洗完手,涼涼的。
陳肆:“帶你出來透口氣,你一個人坐在裡面不是很悶嗎?”
沈青芋嘟囔,“你沒來我才悶。”
湘湘一見姚大樂就撇了她。
包間的人她又都不認識。
“下周,我要和老師去趟黎城。上山採藥。”
“好。”說到黎城,沈青芋忽然想起他上次說到的音樂會,問:“音樂會什麼時候去?”
兩個人邊說邊順著走廊走。
回到包間後,陳肆把兩張黎城音樂會的票給了沈青芋。
兩張都給她。
如果他太忙走不開,她還能找其他人陪著。
落座後,沈青芋悄悄扯了扯陳肆的毛衣。
看著奶呼呼的。
她手伸進桌布下,探向陳肆的毛衣,又扯了扯,被他逮個正著。
她扭頭,撞進陳肆滿是笑意的眼睛。
他笑著,抓著她的手越過軟軟的毛衣,覆在腰間的肌膚上。
沈青芋感受到陳肆身上的溫度,心尖一顫,指尖猛地蜷縮。
卻聽陳肆說:“是不是想這樣?”
“……”沈青芋伸腿踢他,趁他不察,趕緊抽回手。
陳肆低低的笑出了聲。
姚大樂:“四哥,你笑什麼?”
陳肆:“為你高興,又老了一歲。”
姚大樂因他前半句出現的笑容還沒保持幾秒,瞬間沒了。
他算是發現了,四哥今兒嘴真毒。
姚大樂把希望寄託於沈青芋,“嫂子,你管管四哥。”
他嗓門大,所有人齊齊看向沈青芋。
她覺得指尖很燙,剛摸過陳肆腰間肌膚的觸感仍存。
此時她腦子裡像炸了煙花似的,壓根沒聽清姚大樂說了什麼。
陳肆睖向姚大樂,“吃飯。”
又被鎮住,姚大樂悻悻閉了嘴。
坐在圓桌對面的黑裙女人站起來,向沈青芋舉杯,“你好,我是陳肆同學。”
沈青芋端起杯子隔空回應。
杯子被陳肆搶走換了一個。
身旁傳來他清越的聲音,“你拿成我的酒杯了,喝飲料。”
女人抿了一口酒,聲音嬌媚,“以前,我喝酒時經常拿成陳肆的酒杯,還好他沒嫌棄。”
她說完,盯著沈青芋看。
這意思不就是四哥拿走小沈的酒杯,是嫌棄小沈嗎?
張然沉了臉。
花臂不屑地說:“你和我們小沈可不一樣。四哥那是捨不得小沈沾酒。”
沈青芋表情沒什麼變化,面上依舊笑意淡淡。
倒是張然氣鼓鼓的,站起來舉起杯子碰了下陳肆的酒杯。
陳肆順手端起沈青芋的果汁,仰脖喝了一半。
是沈青芋剛剛喝過的地方,算是眾目睽睽下間接接吻。
看到陳肆的動作,女人臉色僵了一瞬。
沈青芋歪頭,笑眯眯問他,“酒和果汁,哪個好喝?”
陳肆彎唇笑了笑,“果汁。”
說完,他猶覺不夠,補充,“你喝過的。”
隔著半張桌子,那女人對沈青芋說:“小沈,你是不知道,我們之前都猜陳肆一直單著是不是因為有個白月光。聽他醉酒後總念叨一個女孩的名字。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提過那個白月光啊?”
話里話外都是在說,陳肆心中有人。
擺明是要給他們的感情造成隔閡。
姚大樂不悅,再也聽不下去了,拍桌而起,“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黑裙女捂嘴,故作驚訝,“啊,是我說錯話了。不該當著現任的面提白月光。”
越描越黑。
綠茶的段位也太low了。
沈青芋靜靜看著,沒說話。
“白月光,有。從始至終都是沈青芋。一直單著也是為了等她。”陳肆握住沈青芋的手,說。
聞言,盛湘心喜,瞪著黑裙女,“聽到了嗎?就算你整的再漂亮人家也不喜歡你。還好意思在那兒踩我。”
“你才整的。”女人的辯解很無力。
她過分追求翹鼻,鼻翼過於窄小給人一種窒息感。
臉頰填充的也不自然。
盛湘要懟回去,卻被張然搶先。
“大家有眼睛,自己能分辨。”
黑裙女把目光投向陳肆,像是求助。
陳肆眼神冷冽,說出的話也毫不留情,“你既然不是來吃飯的,那就走。這裡不歡迎你。”
壽星姚大樂跟著說:“慢走不送。”
黑裙女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再也坐不下去了,拿著包包噌的站起來,動作太急,太生氣,凳子在地面滑出刺啦的刺耳聲。
沈青芋皺眉,耳朵忽然覆上一抹溫熱,聲音也變小。
陳肆身子側歪向她,掌心貼著她耳朵,隔絕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