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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這樣的事後,恐怕不好收拾了。
褚林身上原本因車禍外力撞擊所產生的疼痛被另一種酸澀取代,他皮膚是黏的,被穆卓野用被毯裹得密不透風。
褚林的回憶到此結束,他牙疼,又臊得慌,這場花前月下的交/歡由自己主動開始,他連質問的底氣都略顯不足。
要不真當一場約炮吧?
但穆卓野顯然不這麼想,他也不樂意,所以他不打算放褚林離開。
褚林哀嘆,他要當縮頭烏龜,被毯往腦袋上一蓋,低頭卻看見自己雙手的手腕,細條紅痕清晰可見,是剛才磨出來的痕跡。
很爽。
褚林咂摸嘴回味,他在事後的餘韻中峰巒起伏,也確實很久沒在性*中這麼舒服了。
這種事情想多了容易給自己心裡暗示,加上藥酒的餘威還在。褚林身體發癢,口乾舌燥,他挪了挪屁股,想用聊以寄慰的摩擦感讓自己冷靜,奈何動作太大,不知蹭到了哪兒,銅鈴‘叮鈴’一聲落地,讓兩具仍處於火焰中的靈魂和身體再度交匯。
褚林微微抬眼,看見穆卓野如火的目光。
意圖坦率。
穆卓野的寬袍一抖就落,他單膝屈起,也不拉床簾了。一手穿過被毯,從褚林後腰將人撈起,另一手捏住褚林下顎。
他們並不接吻,穆卓野在這方面很有分寸,他細細密密地輕觸褚林唇角,不在此方面深入。所以褚林不用躲,他甚至享受。
有意者埋下種子,不必急於求成,潛心澆灌,總有發芽的時候。
也能開花。
穆卓野皮膚顯黑紅色,很深,在黑暗火光下尤為明顯,這是高原人在常年強烈紫外線下特有的膚色,有磨礪的質感,彈性與韌性十足。
褚林很喜歡,他不僅摸,還喜歡咬,咬得穆卓野脖頸處全是他的印子。
穆卓野不躲不避,他偏頭問:“磨牙呢,喜歡嗎?”
褚林說喜歡,咬得更凶了。
可身體還是軟的,一碰就軟,又酥又麻。
褚林祖上混血,有白人基因。他跟穆卓野存有截然不用的體質,渾身上下哪兒都淡。尤其是皮膚,怎麼曬也曬不黑,白得像一團雪球,很漂亮。
穆卓野也喜歡,他們纏在一起,黑與白完美融合,如同風與黃沙的熱烈。
褚林的腰被懸空撈起,支撐點只有一處,這種感官過於刺激了,他的眼角有淚,落在枕頭上。
穆卓野把褚林受傷的腿保護得很好,放在掌心,不受二次傷害。行至途中,穆卓野忽略了褚林的雙手。
褚林像一條離水缺氧的魚,他胡亂揮動雙手,抓住了什麼,用力往下一扯。
床簾飄飄然地落下,遮住了褚林的眼。
褚林在呼吸深長,他終於找到清澈水源。
身體的強烈反應無法讓褚林快速平靜下來,穆卓野將他抱起,坐在自己懷中。褚林雙腿發顫,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只能敞開下墜。
穆卓野一隻手掌蓋在褚林微微抽搐的小腹上揉,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安撫。
“太舒服了。”褚林靠在穆卓野肩窩,蹭了蹭腦袋,閉眼睛感慨。
等稍微緩過一點精神,褚林又不老實了,他的指尖四處點火,從穆卓野的胸口撩撥至鎖骨,又往後停在他的肩胛骨。
褚林摸到了傷口,有點濕潤,帶著藥味,很新鮮。他聳了聳鼻尖,問:“怎麼弄的?不會是我抓出來的吧?”
穆卓野搖頭,他給褚林餵水,水有點兒鹹味,褚林不愛喝,推開了。穆卓野又給他喝奶,褚林喝光了,一口不剩。
真不好伺候。
“狼。”穆卓野回答。
狼抓的。
褚林猛地想起與大G一起平地飛馳的野狼!
“是你救了我?”褚林抬起頭,他看見穆卓野刀鋒般的下顎線條,雄壯且凌厲,他心中一盪,有些激動,“那隻狼死了嗎?你殺了它?”
穆卓野看著褚林的眼睛,好似很久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他平靜地笑了笑,“不,它跑了。”
褚林說:“狼怕你,你很厲害,它只會把我當食物。”
“獨狼,不可怕,”穆卓野說:“我打不過群狼,我們很幸運。”
穆卓野吐字發音不甚清晰,但褚林聽懂了,他指尖繞開了傷口,在那附近摩挲。
“疼嗎?”褚林問。
“不疼,”穆卓野從容不迫,“你是我的食物。”
第6章 自我介紹
褚林腦子裡裝著一出‘林林淘氣三千問’,比如我的車在哪兒、我的手機在哪兒、我的衣服在哪兒。褚林問了,可穆卓野腦袋一歪,一問三不知,直白地表示自己聽不懂。
褚林拿他毫無辦法。
穆卓野不肯說,褚林只能自己觀察。
第二日清晨,褚林在驚空遏雲的鷹唳中緩緩睜開眼睛。他仔細聽了一會兒,周圍除了天上飛的,在狂風呼嘯中還有奔騰的馬嘶聲——對於現代人來說,確實是別有一番風味的體驗。
其實周遭的環境讓褚林產生過車禍後一腳踏破時空的錯覺,是不是穿越了?可滿地使用過的安/全/套和包裝袋又把他拉回現實——嘖,古代沒有杜蕾斯。
哦,對了,穆卓野說這裡是無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