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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沒有共同的朋友圈,分手了不用對朋友和周圍的人解釋,想要將幾個月一起走過的痕跡抹清,是那麼的簡單。
分手的事情,成向晚只告訴了洛西照一個人,不是特意提起的。
洛西照問“周六是不是要和你的小朋友約會”,他回答說“已經分了”。
洛西照詫異:為什麼?
成向晚:他發現我和他室友約過。
洛西照:……真的約過?
成向晚:嗯。還不止,和他學長也約過。
成向晚在對話框裡打下這句話,也覺得自己格外無恥。
洛西照沉默了一會,可能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那周六來巡航玩吧。正好我男朋友也來,介紹他的朋友給你認識。
成向晚想了想,沒有戀愛可談,他周六也沒別的安排,還不如去巡航喝點酒,將時間都占滿,免得胡思亂想。
成向晚:好。
周六那天,成向晚有點倒霉,他睡到了中午,點了個外賣,過了半小時還沒有騎手接單,商家聯繫他取消了訂單。他重新換一家點了份米線,米線到的時候湯還灑出來了。
米線還沒吃完,他接到領導的電話,讓他在線做一個報表。
做了報表發過去,他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去洗澡。
浴霸開了,衣服脫了,淋浴噴頭出來的卻是冷水。
停氣了。
冷水將全身打濕,成向晚冷得哆嗦,他連忙把水關了,胡亂地擦了擦身體,裹上浴巾。
他用手將鏡子面上的霧氣抹去,鏡子裡的Omega白淨標緻,一張臉小小的,眼尾微微下垂,嘴唇紅潤。
一張具有欺騙性的臉。
他低頭去拿置物架上的潤膚霜,看到旁邊的潤滑劑,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
成向晚發泄般地把洗手台檯面上的所有東西都拂到了地上,玻璃落地發出破碎的聲響。
他蹲下身,將臉埋進膝蓋,後背不斷地起伏,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嘗到了血液的腥味,不讓自己發出聲響來。
真沒什麼好哭的。
哭出來,哭出來就過去了。
堅強點。
哭吧,沒人能看見。
他“嗚”了一聲,癱坐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直到身體快要凍僵,才重新站起身。
手機在震動,洛西照發了信息過來:出門了嗎?來巡航吃晚飯。
洛西照:今兒讓我男朋友把他身邊優質的單身Alpha都叫過來了啊。別放我鴿子。
成向晚一手撐著額頭,手心潮濕,另一手緩慢地打字:還沒有,知道了。
他只落了幾滴淚,但眼尾還是紅得很明顯。成向晚換好衣服後,用粉底遮了遮,化了個淡妝才出門。
他在路上時,洛西照就在催他,說燒烤都端上桌了。
七點過的酒吧只有一桌坐了人,成向晚剛走過去,一群人就開玩笑說他遲到了,要自罰三杯。
成向晚本來就是來喝酒的,爽快地倒酒,仰頭幹了。
有人起鬨:“洛西照,你朋友好酒量啊。”
洛西照耀武揚威地放狠話:“那是,今天我倆就要把你們這些Alpha喝趴下。”
洛西照的男朋友比洛西照大幾歲,在證券公司工作,一副精英的模樣,他笑洛西照:“你就逞能吧。”
他帶了四個Alpha朋友過來,倒是各種類型的都有,長得也不賴。
洛西照悄悄在耳邊問成向晚:“有合眼緣的沒有?”
成向晚笑了笑:“你當我選妃啊。”
成向晚想也許他是該喝點酒,徹徹底底地醉一場。也許醒來一切就好了。
他擺出常年混跡夜場的勁兒來玩骰子、划拳,燒烤沒吃多少,酒喝了四五瓶。
有兩個Alpha都對成向晚特別殷勤,主動和成向晚聊天套近乎,成向晚好像在聽他們說話,大腦卻處於游離狀態。
其中一個手快放到成向晚腰上了,成向晚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又開了一瓶酒。
酒吧真正熱鬧起來時,成向晚已經喝多了,他面色酡紅,起身去衛生間,差點進了男Alpha廁所。
回到卡座,成向晚坐下後數腦袋,發現好像多了一個人。
哦,精英男的對面怎麼多了個小白臉,有點臉熟。
這不是洛西照那個在遊樂場出賣色相的前男友嗎?
小白臉坐得吊兒郎當,問洛西照:“喂,哪個是你現男友啊?”
洛西照凶道:“關你屁事。”
小白臉:“我是關心你和我分手後審美有沒有斷層式下降。”
洛西照:“放心吧,都找過最差的了,怎麼也沒有下降的空間了。”
精英男摟過洛西照的肩膀,成熟穩重地和小白臉打招呼:“你好,請問你是?”
小白臉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哦,就是你。洛西照,你之前是眼神不好,現在是直接失明了啊。”
精英男皺眉:“兄弟,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小白臉的目光落在他放在洛西照肩膀的手上:“誰是你兄弟。”
洛西照:“今天和我朋友喝酒,沒空和你找茬。”
小白臉:“嗯,是我要找茬。”
洛西照憤憤然:“我看你是左臉揭下來貼右臉皮上了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