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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遷攤開手:“有煙嗎?給我一支。”
吳淨元遞給他:“馬上進辦公室了,小心老大聞到。”
紀遷進門的時候,導師果然皺了皺鼻子:“大早上就抽菸了?”
他瞥了紀遷一眼:“你和闞知時昨晚是幹嘛去了?大學生沒點大學生的精神風貌!”
紀遷立馬看向闞知時,發現闞知時眼睛腫了,黑眼圈很重,鼻頭還是紅紅的。
他詫異,怎麼闞知時看起來比他還要憔悴還要慘,不會是哭了一晚上吧?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的投餵(。>∀<。)
第34章 他們根本不認識
會議結束之後,會議室里的人都陸續走了,只剩下闞知時和紀遷坐著沒動。
紀遷心情很複雜,該發的火已經發了,該打的架也已經打了,昨天也是他喝了酒衝動了,以後還要同住在一間宿舍,他希望不要鬧得太難看。
反正他和成向晚也不可能了,成向晚和誰上床關他屁事。
但看闞知時這副頹廢的模樣,他又沒忍住開口:“闞知時,聊一下。”
闞知時掀起眼皮,沒什麼表情:“不想和你聊。”
看到紀遷,昨晚的記憶又涌了上來,闞知時胸口仍有鈍痛感。
他早上看到成向晚給他發的消息,猜到為什麼紀遷會突然知道他男朋友就是成向晚。
他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復,問成向晚z市天晴沒有,起床了嗎,早餐吃什麼。
他做不到。
他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麼,他明明問過成向晚是怎麼認識紀遷的,成向晚沒有提他們的關係,只說紀遷是他的學弟。
難怪紀遷根本就不知道成向晚也是s大畢業的。
炮友?什麼叫炮友?
成向晚為什麼會和紀遷保持這樣不正常的關係?他不能理解。
他痛苦又嫉妒,好嫉妒。嫉妒紀遷也曾擁有過成向晚。他想到紀遷也見過成向晚在床上漂亮誘人的模樣,心裡的酸快要泛濫。
他覺得自己不該胡思亂想,更不該直接根據紀遷的話對成向晚做出判斷,他應該去問成向晚,聽成向晚怎麼說。
但他又很怕,怕問了之後,他和成向晚如今的關係會轟然崩塌。
他們十幾個小時前還隔著一千二百多公里的距離一起看了煙花。
“我今天早上碰到了吳淨元。”紀遷長話短說,“他說成向晚和他也約過。”
他說話聲音壓得很低,擔心門外路過的人聽見,落在闞知時耳朵里,卻無異於一枚炸彈。
闞知時激烈反駁:“他們根本不認識!”
“你不信的話,自己去問吳淨元。他同我一樣,和成向晚都是在酒吧認識的。”紀遷說,“我言盡於此。”
紀遷轉身走了。闞知時仍坐在座位上,無法動彈,他胸腔又漲又酸,大腦一片混沌。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此刻受到更強烈的衝擊,整個人宛若失了魂。
他想起吳淨元曾問過他是怎麼和成向晚認識的。
“因為學弟你才來s城,他又不是s大的學生,按理說應該很難產生交集……我就隨便問問。”
如果只有紀遷一個人,闞知時難過地想,也許成向晚之前是喜歡紀遷的,所以經常問他紀遷在不在宿舍,所以才會願意和紀遷做那麼親密的事。
可如果像紀遷所說,成向晚和吳淨元也有過不正當的關係,那算什麼?
他捧在手心裡的Omega、他的初戀男朋友、他喜歡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咚咚。”
吳淨元推開虛掩的門,他快走到食堂才發現耳機落會議室抽屜了,便倒轉回來:“我……”
闞知時怔怔地看著他,眼睛紅通通的,將瞳孔的顏色都蓋住了。他本來就是偏冷峻的長相,不吭聲的時候臉上寫著“生人勿近”,突然的對視讓吳淨元心裡一緊,想到紀遷早上的話,擔心闞知時衝過來打他。
闞知時張了張嘴,想問的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先一步掉下來。
鹹的。
他想起成向晚親吻他的淚水叫他小哭包。
眼淚流得更凶了。
吳淨元很是尷尬,走也不是,進門也不是:“知時,你這是怎麼了?”
“你、你是不是……”闞知時連學長也不想叫了,說話止不住抽噎,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認識成、成向晚?”
吳淨元沒想到紀遷這麼快就告訴闞知時了,他斟酌了一下語言:“對不起。我之前確實和成向晚在酒吧見過一次。我有想過告訴你,但不確定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怕多此一舉。”
闞知時質問:“你們睡過嗎?”
吳淨元難堪地點頭,他說得委婉,就是想給彼此留點面子。
最後一根弦崩了,闞知時覺得心臟痛得讓他無法呼吸:“你們為什麼裝作不認識?!”
吳淨元說:“我和他確實不熟,要不是你那天帶他來,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不熟……連名字都不知道……”闞知時崩潰地問,“為什麼連名字都不知道就可以上床?!”
紀遷。
吳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