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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和心靈在剛剛同時遭受了巨大的創傷,現在看到他就來氣。
“宿醉沒見過啊!”說著,袖子在眼睛上一抹。
因為剛剛嘔吐的行為,我鼻子全塞住了,這會兒說話就有些黏黏糊糊,一點氣勢都沒有。我悲從中來,眼淚控制不住往外掉。
蒼天啊!你到底有什麼事讓我做啊?沒事的話能不能把這個能力收回去啊?我受夠這些臭男人了!!
賀南鳶被我懟過後,沒再試圖和我搭話,將洗漱盆放回架子上後,拿著熱水瓶又出去了。
我艱難地抓著梯子才從地上站起來,一看牆上時間,已經九點了。
像條死魚一樣趴在桌子上恢復著體力,隱約聽到賀南鳶似乎有回來過,放下什麼東西又出去了。
肯定是去找左勇他們了。也好,免得大家共處一室尷尬,我現在一點不想面對他。
胃好難受,想喝熱水……
我拖曳著腳步來到牆邊,拿起自己那隻熱水瓶,打算去水房打壺熱水,結果發現壺裡沉甸甸的,熱水是滿的。
明明記得……昨天我沒打水啊?
瞥了眼賀南鳶的桌子,他剛剛是不是打錯壺了?
管他呢。
拎著壺給自己杯子裡倒上熱水,又從郭家軒那壺裡倒了點涼的摻進去,混合成微微燙的六十攝氏度白開水。我愜意地靠在椅子裡,雙手捧著搪瓷杯,為著終於溫暖起來的胃舒適地喟嘆出聲。
身體好一點後,我覺得我又可以了。
既然未來是可以改變的,那我其實可以嘗試多種可能性,說不定就給我打出個大團圓結局呢?
實在不行……我也只能犧牲自己了。
第13章 當然,姐妹嘛
郭家軒看我和賀南鳶臉上都有傷,問是不是我倆打架了。我告訴他自己臉上這個是不小心撞門上撞的,至於賀南鳶,我不知道,可能也是被門撞的。
“我們寢室門這麼兇殘嗎?”郭家軒撅著腚,雙手撐著膝蓋,從下往上地打量那扇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門,完了半轉過臉說,“我看也沒什麼特別啊。”
我好心提醒他:“你這個姿勢當心……”
話還沒說完,郭家軒慘叫一聲,被毫無預兆推開的門狠狠扇中。他一屁股坐倒在地,捂著側臉,臉上震驚與疼痛交織。
他一定在想——這門竟然真這麼兇殘!
賀南鳶沒想到門後會有人,見郭家軒被他誤傷,忙伸手過去攙扶。
“抱歉,我沒想到你在門後。”
郭家軒借著他的力從地上起來:“沒事沒事,就是有些懵。米夏說他臉上的傷是被門撞的,還非說你也是,我起初覺得他胡說八道,現在信了,徹底信了。”
能感覺到賀南鳶在看我,我只當沒發現,仍與郭家軒說笑:“叫你嘴硬。”
對於我臉上的傷,王芳的疑問也很多。早上做完操,她把我叫到辦公室,問了和郭家軒差不多的問題。
“你們三個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欺負人家賀南鳶了?”她大膽猜想。
我差點沒忍住在她面前掏耳朵。
不是,明明三個人臉上都有傷,憑什麼就賴上我了啊?賀南鳶那身高,我欺負也要我能欺負啊。
“王老師,要是我欺負他,您覺得層祿其他人能放過我嗎?我們就是各自不小心出了點小意外,沒您想的那麼嚇人。”
王芳可能本身也沒想刨根問底,清了清嗓子,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老師知道你本性不壞的,現在還來得及,好好學習,努力把成績提上去,讓你爸對你刮目相看。”
我只管點頭:“嗯嗯,知道了王老師。”
王芳喝了口水:“對了,馬上運動會了,我記得你去年是不是拿了個短跑冠軍?今年再接再厲,多報兩個,一百米,接力跑,然後再跟賀南鳶一起參加個兩人三足。”
前面還沒事,一聽最後我直接傻眼。
“臥what’s……up?”面對王芳的眼刀,我機智地化險為夷,“發生了什麼?”
“去年運動會層祿那幫孩子還沒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參加運動會,是融入群體的好機會。我知道賀南鳶和你之前有點誤會,但現在他是你的室友,你的同桌,還是幫助你學習的人,四捨五入,這整個山南,你就是他關係最親近的夏人小夥伴。”王芳道,“和他一起參加個兩人三足,幫他融入我們3班大家庭怎麼了?”
不愧是語文老師,這口才,說她以前幹過傳銷我都信。
“萬一他不肯呢?”
整個早自習我都沒跟賀南鳶有過眼神接觸,而原本已經挪開的書堆再次回到了我和他中間,就跟我倆關係的晴雨表一樣。
王芳擺擺手:“我會跟他講的,這點你不用擔心,人家不像你,人家可聽話了。”
當晚晚自習,王芳抽了十分鐘來講運動會的事,黑板上寫滿了項目,所有層祿人都沒有逃過參加項目的命運。
當我和賀南鳶的名字並列出現在黑板上時,我翹著椅子腿,雙手插在校服兜里,偷偷觀察著賀南鳶的反應。他原本撐著下巴,顯得有點興致缺缺,忽然就放下了胳膊,眼眸都因詫異微微睜大。
我放下椅子腿,裝模作樣了一番:“我怎麼這麼多項目啊?這兩人三足我沒玩過啊……”看向身旁賀南鳶,我問,“你呢?玩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