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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不敢動了,過了會兒,王楚文喃喃說著夢話:「陸行知……」
「叫爸爸。」
孟冬哭笑不得,將周堰成的外套放在床頭,輕輕蓋上被子。
一夜過去。
第二天,孟冬微微睜眼,發現王楚文和趙晴圍在自己的床頭,小聲地討論著什麼。
王楚文戳戳床頭的那件西裝外套,疑惑道:「我們這兒怎麼突然多了件男裝?」
早上醒來她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前往最後一站,把自己的東西收完以後,王楚文發現了一件格格不入的外套。
趙晴拉上自己的行李箱,也圍過去看:「唔,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誰穿回來的?」
王楚文擺手:「不是我,陸行知從來不穿這種類型的衣服。」
趙晴:「也不是我。」
兩個人默契地看向孟冬。
孟冬閉著眼,意識已經清醒,非常清楚地聽到了二人的談話,她感覺到兩束目光直勾勾的看過來,只能閉著眼繼續裝睡。
「說起來,她平時起得都很早,今天這麼睡到這個點?」王楚文摸了摸下巴,「連我都起了,她還沒起,這不應該啊。」
「好了,少說幾句。」趙晴說完,抬手輕柔地拍了拍孟冬的手臂,「孟冬,該起床了,收拾下一下行李,我們還要去火車站呢。」
還在裝睡的孟冬不得已,只能配合地睜開眼,佯裝著剛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
「你箱子幫你收拾好了。」王楚文站在床邊,指著那件外套,「你知道這外套是誰的嗎?」
沒想到王楚文還在糾結這件外套,孟冬閉了閉眼,想繼續裝睡。
被趙晴半強制地從床上撈起來,孟冬認命地把外套抱在懷裡,十分誇張地咦了一聲:「這不是周堰成的外套嘛,好巧哦,怎麼在這裡。」
王楚文隨口附和:「就是說啊。」
趙晴意義不明地笑道:「是啊,好奇怪哦。」
聽出趙晴的言外之意,王楚文也反應過來:「不對呀,我記得你昨天回來的時候,沒穿外套啊,你後來又出去了?」
孟冬裝傻地起身:「都這個點了,我得趕緊去刷牙。」
王楚文追過去,還想八卦一下,結果被無情地擋在了衛生間門外。
……
知道嘉賓身無分文,節目組出錢買了前往最後一站的火車票。
八點直播時,嘉賓已經在前往藏西草原的火車上了。
節目組從南邊出發一路向北,最後一站定在了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節目錄製已經尾聲,張平生沒再為難他們,打算負擔他們最後一站的全部費用。
王楚文還沒來得及歡呼,張平生緊接著說:「不過要贏過節目組,三局兩勝,勝利方負擔另一方全部的花銷。」
嘉賓只有六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卻有幾十個。
王楚文一口答應,孟冬卻越想越虧,拉了拉王楚文:「先問問比什麼。」
「對啊,」王楚文忽然醒悟,「比什麼?」
張平生思考一陣:「在火車上,比別的也不方便,我們就比撲克吧。」
話應剛落,周決立刻一臉驚恐地拉了拉導演:「別啊導演……我哥玩兒這類遊戲超級恐怖。」
周決還記得那年他剛上高一,除夕夜時一家人圍在一起打撲克,周堰成一邊寫論文一邊玩兒,周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愣是沒一個贏過他的。
周堰成不僅記憶力好得驚人,能算到每個人手中剩餘的牌,連運氣也離譜得可怕,王炸不離手,A2遍地跑。
不想再感受被支配的恐怖,周決拼了命地朝導演使眼色。
「既然如此。」張平生睨了周決一眼,隨即大手一揮,拍了拍他,「就由你來代表節目組去比吧,輸了你來負擔他們的開銷。」
周決的臉一下垮下來,倒不是缺這點錢,只是……
他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周堰成,討好地笑了笑:「哥,你要多少,要不我直接把錢給你吧!」
話音未落,張平生卷著手裡的本子,一下敲在了他頭頂。
導演組準備的撲克是節目周邊,拆封前特意在鏡頭前展示了一下。卡面上印著上次在海邊拍攝的照片,上面覆了一層細閃,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直播間當即開通了兌換通道,典藏撲克可以用觀看直播的時長付郵兌換。
之前兌換過虛擬禮物的觀眾突然覺得被節目組背刺了。
罵了一陣,觀眾點開直播間,紛紛撤回剛才的發言。
時長累計是從上次兌換禮物後開始算的,每天兩個小時就夠了,大部分觀眾都綽綽有餘。
簡直不要太良心。
觀眾大受感動,截圖發微博發社交平台,《就說再見》就這樣又收穫了一大批自來水。
……
火車上。
周決臉上貼滿了懲罰的紙條,宛如戴了痛苦面具。
連輸了兩局鬥地主後,張平生終於同意周決抽鬼牌的提議。
導演組和嘉賓各派三人,一方三人全部出局,另一方才能獲勝。
因為人多,一副撲克牌很快見底,在場的人只剩下孟冬和周決手裡各有一張牌,以及最後一張鬼牌。
節目組的人都圍著周決給他出主意,要拼心理戰術。
雖然負擔費用這件事已成定局,但這局要是輸了,當著百萬觀眾的面,節目組的臉可就徹底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