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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趕上周末,露營地有不少遊客,周圍的帳篷各自分割領地,遊客生火做飯,才早上七點,香氣已經伴著清晨凜冽的空氣四處飄散。
孟冬洗完臉,看著鏡子裡有些紅腫的眼睛,又擰開水頭,捧著涼水沖了幾遍。
想到昨晚的電話,她方才還明媚的心情一下子又落到谷底。
她脆弱狼狽的一面,怎麼總是暴露在周堰成面前?
想不明白的事索性放棄,孟冬打開化妝包,十分有耐心地護膚,半個小時後,她才收拾起攤在水池邊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回去帳篷里換衣服。
露營地旁是一片視野開闊的草坪,節目組準備了風箏,男嘉賓洗手做飯,女嘉賓都去放鬆娛樂。
昨天趙晴和王楚文兩個人睡在一個帳篷里,熬夜聊天,到八點才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剛起來,她們就被工作人員催促著去找孟冬。
王楚文素麵朝天,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風箏,手裡舉著GoPro相機,風風火火地跑向孟冬。
「孟冬寶貝,一晚上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呀!」
見面先給孟冬一個熱情的熊抱,趕在孟冬窒息前,王楚文鬆開手,仔細端詳她:「很好,今天的你還是這麼美艷動人。」
和趙晴聊了一晚上,王楚文想開了,反正男人不靠譜,她還不如自己玩兒得盡興。
感情都是身外之物!
趙晴手裡端著麵包牛奶,把東西放在小木桌上,才招呼孟冬和王楚然。
「過來吃早飯。」
吃完早飯,已經九點,露營地遊客不少,不一會兒天上就飄著不少風箏。
王楚文好勝心強,一定要放得最高,結果和旁邊遊客的風箏纏繞在一起,雙雙隕落。
遊客和王楚文安靜對視幾秒,同時開口:
「你去撿。」
「你去撿。」
對方看起來和石景差不多大,應該是周末父母帶著來遊玩兒。
他盯著王楚文看了幾秒鐘,無奈地揮了揮手,很好脾氣地妥協:「好吧,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幫你撿。」
王楚文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被一個未成年指出心情不好,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下去:「慢著,你在這兒站著,我去撿,今天說什麼我也得給你把風箏撿回來。」
「啊?你這人真奇怪,都說了我來撿。」
王楚文和遊客吵吵鬧鬧地跑遠了,徒留下孟冬和趙晴面面相覷。
今天看直播的觀眾不少都是學生,看著直播中的嘉賓快樂玩耍,都留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媽媽,我也好像出去玩兒】
【+1】
【誰家孩子,怎麼亂認媽/狗頭保命】
【哎呀,女孩子之間感情真好啊,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橫插一腳】
【一夜不見如隔三秋,我看他們都看習慣了,不直播的時間裡還怪想念的】
【能不能全天直播啊,我不介意看他們睡覺,嘿嘿嘿】
【你可以發一個嘿,你可以發兩個嘿,但你嘿嘿嘿就很猥瑣了】
【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
……
男嘉賓備菜都不熟練,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準備多少,進度幾乎全靠周堰成一個人在撐。
周堰成一個人切肉洗菜,一個人備炭生火,另外兩個男嘉賓生活技能幾乎為零,只能做點搬桌子洗碗的雜活。
孟冬玩兒了一會兒就累了,她看了眼做飯的區域,想去幫忙,看到周堰成後步子卻猛然一頓。
她越來越不知道怎麼面對周堰成了。
原來只把他當「用一本結婚證聯繫起來的陌生人」相處起來根本不會有多餘的心思。
現在,她的內心已經悄然間改變,隱隱有什麼情愫冒出了頭。
驅趕走腦內不合時宜的想法,孟冬走過去,拿起燒烤簽子,幫忙把食材穿成一串。
周堰成正在切土豆,手裡的活沒停,抬頭囑咐孟冬:「小心手。」
孟冬回應:「好。」
算了,順其自然吧。
中午吃燒烤,備菜幫不上忙,楚屹只能幫忙翻烤食物。
在一旁洗碗的陸行知抬頭,被他大力扇風的模樣震懾到,忍不住開口:「楚兄,你扇風的手法挺別致的。」
楚屹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可不是,我在菜市場賣了十年羊肉串。」
陸行知點頭:「扇子都扇出火星子了。」
楚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鼻尖卻嗅到點焦糊的味道。
低頭一看,在他停頓擺pose的幾秒鐘時間裡,扇子碰到了木炭,邊緣已經隱約有點焦黑。
楚屹慌忙移開扇子,顧不上有鏡頭,脫口而出一句髒話:「媽的,陸行知你這人說話怎麼就和開玩笑一樣?」
蒲扇燒焦的瞬間,綜藝效果瞬間拉滿,滿屏的哈哈哈哈哈哈飛過,還沒笑完,不一會兒,視覺重心就落到了在後面備菜的人身上。
營地的水龍頭為了方便取用,額外接了根軟管。
王楚文見大家都在忙,過意不去打算幫忙洗菜,結果不小心把水龍頭擰到了最大,柔軟的水管半耷著沒人控制,在水壓的激勵下,歡快的把水甩得到處都是。
畫面里水火兩重天,一邊是扇子冒火,一邊是水管成精。
觀眾再也忍不住。
【草了,我笑到樓道的感應燈發生故障,被我媽揪起來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