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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覺得他可能是在做一場夢,但主角也不該是他和陳青。
方漸青應當很久沒有疏解過,十分敏感,性器很快變得又大又硬,陳青儘可能全數吞下,頂端頂到咽喉,陳青不太舒服,但她故意露出享受的表情,緩慢地吞吐,看到方漸青微微仰起頭,脖子到耳根都紅透了。
他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陳青,你……」
但陳青沒讓方漸青完整說完一句話。
她對方漸青了如指掌,知道什麼時候他會舒服到發出沉吟,什麼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知道他在床上喜歡看她什麼模樣。她還知道方漸青快高/潮的時候會閉上眼,通紅著臉,發出很大的吞咽聲,會喊陳青的名字,然後細細密密又沒完沒了地吻她,最後用力抱住她,埋在她的脖頸間說一些不入流的情話。
以前的方漸青怎麼教給她的,她就怎麼還給他。
看著神情慌亂的方漸青,陳青說:「方漸青,這才叫不知羞。」
之後的事情徹底失去控制。
方漸青不敢細想自己沒有推開陳青的原因,可能是房間的燈光太曖昧,陳青的容顏與眼神無端變得讓人難以招架,他的理智不斷流失,思維沉入一萬英尺的海底,只能憑本能行事,任陳青擺布。
「沒有東西……」
「抽屜里。」
……
方漸青的身體很熱,性器劍拔弩張得昂揚著,陳青赤身裸體地盤在他腰上,感受到陰唇被擠壓,隨即是無法忽略的痛感,方漸青根本沒意識到他應該做點前戲,這讓陳青開始後悔今晚不理智的行為,並沒有來由的情緒低落。
陳青沉默地摸索著床頭櫃,把最後的光源給切斷了。
房間一片昏暗,她終於放鬆了一點。
但也只有一點。
方漸青太笨拙,莽撞地進入,又遲疑地退出,陳青忍不住發出有些痛苦的呻吟,方漸青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像受到鼓勵般更加用力,粗硬的性器在甬道里橫衝直撞,陳青懷疑自己快要被撕成兩半,忍不住推了方漸青一下。
「怎麼了?」他立刻停住了動作。
「痛,輕一點,輕一點……」
方漸青靜了會兒,將陳青抱了起來。
陳青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方漸青將性器抵在她的穴口。
「這樣可以嗎?」方漸青的聲音很低,緩緩地進入她。
酸痛與快感讓陳青深吸一口氣:「嗯啊……」
體液的分泌潤滑著莖身,陳青兩頰發燙,避開方漸青的視線,按著他的腹部一點一點將抵在下身的性器盡數吞下,然後她被方漸青托起來,再含進去,不斷重複不斷加快,直至陳青完全喪失主動權,在方漸青身上聳動。
被撐開的地方發熱發紅,每一次進出都有不堪入耳的聲響。
方漸青扣著陳青的手用力到發顫,恍惚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事情結束後,陳青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
方漸青坐在床邊,理智和思維隨著溫度的下降逐漸回到他的身體,他側過身,看見陳青的嘴邊還有一點手的印子,是剛剛叫得太大聲,他迫不得已捂住她的嘴。
接著方漸青發覺自己越來越難理清情況。
所有都圍繞著陳青在轉,不論是他的目光還是他的思緒。
陳青一直在半夢半醒間,能感受到方漸青遲疑地碰了碰她的臉,她覺得很冷,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臉上的手指停住了,方漸青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麼,但她只能聽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
很快她又聽到關門的聲音。
空氣沉了下來,陳青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沒多久,因為陳青還沒睡得很沉,她覺得有人推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衣衫凌亂、臉色凝重、滿頭大汗的方漸青。
「醒了?」方漸青眉頭擰得很緊,快速地說,「醒了先把藥吃了。」
看到他這副不復平常體面的狼狽樣子,陳青有點想笑。
但還沒笑便咳嗽了,她連忙清清嗓子問:「什麼藥。」
「感冒藥。你沒覺得不舒服嗎?」方漸青臉色始終很沉,「你笑什麼。」
「不能笑嗎?」陳青對他說,「這麼嚴肅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
這四個字,方漸青說得十分艱難。
難以想像陳青經歷過什麼樣的情事,才能說出「不是大事」這樣輕飄飄的話。他儘可能不去思考得太細,但控制不住大腦自發進行圖像描繪,臉色幾番變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罵誰才比較合適。
這時陳青又說:「感冒而已。」
方漸青沉默了。
他發現他和陳青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陳青動了動身子,緩緩坐了起來。
身上的被子向下走了一些,胸口的肌膚霎時間暴露在空氣中。
方漸青氣血上涌,以最快的速度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被角,在儘量不接觸陳青的前提下把被子往上拉,擋住陳青裸露的肌膚,臉僵得快不能動了。
陳青抬起眼皮看方漸青,疑惑道:「方漸青,你害羞?」
「沒有。」方漸青矢口否認,躲開陳青透視般的目光,把手上的藥和水往陳青跟前遞,再一次催促道,「快點吃了。」
陳青看他一眼,伸手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