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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君藥挑了挑眉,看到崔翕聞逆著落日的光,身影被拉得很長,臉上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
作者有話說:
預收《帶球跑的窮小子回來了》求收藏~是單親爸爸儲崢帶著孩子追求孩子他媽的文~文案如下:
顧抒微連續五年成為A市豪門圈中對淑女教育的典型反面案例。
大學剛畢業就不惜與家中反目,和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領證懷孕。
結局是,孩子夭折了,窮小子跑了。
如今顧家式微,她作為一個表面光鮮實際沒幾個錢的大學老師,只能眼睜睜看著家族衰敗。
同情唏噓的也有,幸災樂禍的更多,總之無人伸出援手。
得知顧抒微如此落魄,她的婚前初戀,陳家太子爺陳期至面色冰寒,俯身靠在她耳邊惡劣道:
「求我,說你一直愛的人是我,我就大發慈悲幫你。」
顧抒微冷嗤一聲,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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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抒微醉心科研,家中破產後仍過兩點一線的簡單生活,與原先沒什麼不同。
直到偶然間重新遇到儲崢,那個差點就是孩子他爸的男人。
他穿簡單的淺色短袖和牛仔褲,五年時間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恍惚間還是當初那個清雋少年。
——就是好像混得也沒多好。
顧抒微心中暢快,只覺得這狗男人活該!
她稍稍使了點美人計,這傻小子就又上鉤了。
一夜荒唐後,她正準備一腳踹開儲崢以解心頭之恨。
對方珍之又珍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舍道:「我先回去給顧淘淘做早飯。」
她都沒來及問顧淘淘是誰。
上班時就在學校領導的引薦之下,見到了身為傑出校友、科技新貴的問正生物儲總。
儲總西裝革履,芝蘭玉樹,溫柔地含笑看她。
正是那個今早她沒能如願踹上一腳的男人。
第20章
崔翕聞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余君藥和身邊的周涵父女告別,爾後快步走到崔翕聞身邊:「樂於助人的崔少爺,我們可以回去了。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
崔翕聞無聲翹了翹嘴角,待兩人並肩走到停車場,才學她客套的語氣,說:「沒關係哦。」
「......」
恰逢余樞啟的車駛出車場,在出入口和他們相遇。
余教授輕輕鳴笛,摁下車窗。
不同於工作時的嚴肅,此時此刻他笑得很開懷:
「翕聞,來接茵茵下班?」
崔翕聞禮儀周到地微微俯身,說:「是的,爸。」
「接送一個來回至少兩個小時吧,會不會耽誤你工作啊?」
「不耽誤,這裡離家遠,茵茵一個人開車不安全。」
余君藥又一次在崔翕聞身邊生出戲不如人的惶恐,站在原地沒動。
待余樞啟的車駛出視野,崔翕聞才回頭,揚了揚嘴角,說:
「怎麼樣?」
余君藥恭維:「佩服至極。」
她側身坐上副駕駛,又接著說:「現在我爸他也已經知道了,明天開始我還是自己過來吧,否則每天四小時交通,的確會影響你自己的工作。」
崔翕聞已經扣上安全帶,透過後視鏡的反射去瞧余君藥,涼涼地說:
「是擔心我陰魂不散,影響你和你師兄吧。」
余君藥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或許是因為當時阮思若的事崔翕聞做到了關係劃得涇渭分明,因此也要她和他一樣,才算絕對公平吧。
畢竟大家都是有所求才結的婚,規則自然應該雙方一致。
這麼一想,余君藥倒也不覺得崔翕聞算多管閒事。
崔翕聞瞧她沉默不語,冷哼一聲,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今天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余君藥如實說:「不知道,沒吃也沒看見。」
崔翕聞不怎麼在意地「哦」了一聲,悠悠發動汽車,戴著婚戒的左手不疾不徐敲擊方向盤。
余君藥攔住他,指了指左手邊一輛正在出庫的凱迪拉克,說:「讓我師叔先走吧。」
崔翕聞扶著方向盤的指尖停下不動了。
他忍不住「呵呵」一聲,說:
「你爺爺和你爸爸,還真是桃李滿天下。」
余君藥莫名其妙地看崔翕聞一眼。
銀色的凱迪拉克低速開到余君藥面前,應該也是發現了她,降下車窗。
師叔是女的。
崔翕聞自覺閉上嘴。
方鸞先是看他們的車標,然後對余君藥吹了一聲口哨:「君藥同學,夫妻共同財產很有排面哦。」
余君藥沖她揮手,說快走吧。
等方鸞的車開走,他們終於踏上返程。
余君藥好心問:「需要我幫忙開導航嗎?」
崔翕聞有單手開車的不良習慣,瞧上去姿態懶散又閒漫,說:
「不用,我認識路。」
余君藥再次㥋蒊沉默,覺得自己多少有些自取其辱了。
崔翕聞又說:「今天奶奶跟我說,希望我們年前回老宅住幾天,過年的時候再多陪陪你父母那邊。」
她沒有意見,崔翕聞幫她應對了這麼多次家人,她也是時候回報一下。
「可以呀,哪天過去?我準備一下。」
崔翕聞說了日期。
余君藥點頭:「那天是在楓渚鎮門診結束第二天,我正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