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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山看向許草丫笑著說。
「爺,你哪裡弄來的豬頭啊?」
許草丫眼睛亮亮的看向顧重山問說。
「我用豆腐跟人換的,一板豆腐才換了一個豬頭。」
顧重山一臉肉痛的回許草丫說。
「那也划算,肉比豆腐好吃。」
許草丫笑著回說。
「你這話可不能讓成安聽到,不然他得哭給你看。」
顧重山想到家裡愛吃豆腐的二曾孫子,揚起嘴角笑了。
許草丫跟著也笑了。
她把東西放在自行車后座上,開心的往筒子樓騎去。
她一月來筒子樓兩三回,住在筒子樓里的人都認識她。
「喲,小許同志這回又給你姐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小許同志,麻袋裡裝了不少東西啊?」
「小許同志,我兒子過年的時候擺酒,你到時候幫嬸兒釣兩條魚撐撐面唄?」
「小蘇,你妹來了。」
許草丫和筒子樓的嬸子嫂子們一路聊著到了蘇丹丹的屋子前。
蘇思宇見到許草丫很高興,蹬著小短腿飛撲進了許草丫的懷裡,笑著問說:「姨姨給思宇帶什麼好吃的了?」
「姨姨給思宇帶了大魚,等過些日子姨姨再給思宇送嫩玉米吃。」
許草丫把蘇思宇抱進懷裡,笑著回說。
「草丫,你怎麼又拿這麼多東西來啊?」
蘇丹丹牽著小思好從屋裡走出來,笑的一臉無奈。
「丹丹姐,這都快十月了,我送兩條魚過來讓你做臘魚吃,你不是喜歡吃臘魚嘛。」
許草丫把麻袋裡的魚提出來,笑著回說。
「你這兩條魚我們母子三人一冬天都吃不完。」
蘇丹丹看著兩條差不多有五六十斤重的大魚,嘆著氣說。
「咱們有這條件,就吃好一點。丹丹姐你別捨不得給思宇思好吃肉。」
許草丫回說。
「我哪裡捨不得給他們兄妹倆吃肉了。你這隔三差五的送吃的,我買的豬肉和雞蛋也沒斷過他們。草丫,你沒發現他們兄妹倆比別家孩子胖一圈嗎?」
蘇丹丹嘆著氣說。
「小孩子就要白白胖胖的才好看嘛,丹丹姐,那個程西行最近沒有過來吧?」
許草丫不放心的問說。
「他倒是沒敢來筒子樓,去了市醫院的託兒所看了思宇兩回。上周我帶思宇和思好去國營飯店買紅燒肉,碰見了程西行和他現在的媳婦孩子在那吃飯,思宇喊程西行,他沒理思宇,思宇哭嚎了一晚後,便不再鬧要爸爸了。」
蘇丹丹紅著眼眶說。
「丹丹姐,或許這樣也挺好的,程西行他也當不了一個好爸爸。」
許草丫安慰蘇丹丹說。
「我只是心疼思宇,孩子還這么小,那個人怎麼忍心的。」
蘇丹丹嗚咽著回說。
「他到現在都沒來看過思好吧?他一個心裡裝著野心的人,怎麼會想這些呢。你看舊時候那些當皇帝的人,連親兒子都能殺呢。」
許草丫小聲嘀咕說。
「草丫你又看亂七八糟得書。」
蘇丹丹沒好氣的打了下許草丫的胳膊,說。
「丹丹姐,那不是亂七八糟的說,那是史書。」
許草丫認真的更正說。
「你最近忙什麼?」
蘇丹丹不想繼續談程西行這個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邊問許草丫說。
許草丫把顧家最近發生的事兒和蘇丹丹說了一遍,蘇丹丹沒想到顧熙麗被人綁的事情里還有程西行摻合了進去。
她回說:「幸虧我跟他離了婚,不然以後思宇思好要是跟他學,我怕是能氣死。」
「我聽顧熙寒說他可能利用關係把肉聯廠的豬肉弄出去賣,這事兒要是被抓到了,他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許草丫接著說。
「程西行狡猾著呢,這回謝志鵬被抓是不是判了無期?都這樣他都沒把人供出來,說明他即便把人供出來也沒用。」
蘇丹丹和程西行生活過幾年,他什麼性子還是了解些的。
「草丫,你要不是幫我,程西行也不會記恨上你和顧家。」
蘇丹丹拉著許草丫的手,又哭上了。
「丹丹姐,他記恨上我,我也記恨上他了呢。」
許草丫氣呼呼的說。
蘇丹丹心裡愧疚極了,很是懊悔當初自己怎麼就眼瞎心盲的嫁給了程西行了呢。
「丹丹姐,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那個謝志鵬他腦子不正常,沒有程西行他也會找熙麗麻煩的,當初他和熙麗一起參加出版社的招工考,他沒考上懷恨在心呢。對了,丹丹姐,你知不知道謝志鵬和程西行什麼時候認識的?」
許草丫想到程西行回城和謝志鵬想回城似乎都是利用妹妹和人家結婚拿到的機會,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巧合。
「我和程西行結婚的時候見過謝志鵬一次,聽程西行說謝志鵬是和他同一鄉的,但謝志鵬運氣比他好,去的村子比月下村富足的多。」
蘇丹丹想了會兒,回說。
「我就說嘛,這兩人果然早就認識了,不然謝志鵬的兩百塊錢怎麼可能買到肉聯廠看大門的工作呢。」
許草丫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草丫,你以後小心點,程西行他焉兒壞。」
蘇丹丹不放心的提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