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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熙寒你看,俺現在變好看了,也長高了,都是爺奶還有大伯母他們給養出來的。
顧熙寒,俺腦子笨扆崋,熙麗一直都不厭其煩的幫俺補課。
還有大姐夫,他還幫俺去海市弄塑料薄膜和幫忙租地給俺種。
他們都對俺很好。
你知道的顧熙寒,俺從小就被人罵災星,俺也一直被當成災星養著。雖然俺知道阿爺帶著俺住在阿爸留下的房子裡,是因為他擔心俺克了二叔二嬸一家。他能把俺養大,又給俺一個家,俺是真的很感激他的,要不是他,俺現在可能已經早死了。
顧熙寒,可能遇見俺對你來說是件不好的意外,可對俺來說你是拉俺逃出月下村的貴人,要不是和你有了那場意外,可能現在俺或許已經死了。
二叔二嬸逼俺嫁人的時候,俺就想著不能讓阿爺死的不安寧,俺不想嫁給能當俺阿爸的鰥夫,也不想嫁給缺胳膊少腿又老又丑的男同志,所以俺有想過去死,帶著二叔二嬸一起去地下見阿爺和俺阿爸阿媽。
顧熙寒,俺是不是很壞?」
嗚嗚嗚———
許草丫抬起頭落著淚,對顧熙寒絮絮叨叨著說。
不知為何她就想現在說給顧熙寒聽。
「許草丫同志,你不是什麼災星,那都是封建迷信的毒瘤。」
顧熙寒輕柔的給許草丫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說。
而後又溫柔的跟她說:「許草丫同志,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好。你生完孩子後,我找爸以前的戰友幫忙,把金幹事兒一家送去了偏遠的地方,他那麼不喜歡他大女兒,我還讓他在他女兒改造的農場裡當領導。
我還很壞的找了余行的爸媽,把安娜的所作所為跟他們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余行後面來信跟我說他和安娜離婚了,剛出生的孩子也被他抱回去給他爸媽養著。
還有我也找了安娜的爸媽,把他們寶貝女兒做的那些瘋狂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壞心的威脅他們,要是他們再管不住自己的女兒,我就去革委會舉報他們一家是□□的毒瘤。
安勇帶著他父母走時,也給我來了封信,說他準備帶著父母偷渡去港城,留下安娜讓她自身自滅。
你看,許草丫同志,我是不是比你壞多了。
還有你說的對,我很小心眼,也很愛記仇。你鬧我那麼多次,你怎麼就沒想過我會報復回去呢?」
顧熙寒嘆了口氣,把自己做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一句,他用力親吻住正哭得慘兮兮的許草丫,這回的親吻和以往的都很不一樣,顧熙寒的那雙漂亮的眼睛在向她噴著火,他霸道的撬開許草丫微微輕啟的唇,在裡面橫衝直撞的攻城掠地。
許草丫此時有些明白嫂子們告訴自己說的,躺著就好。
因為她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
許草丫閉上了眼睛,承受著顧熙寒給自己帶來的猛烈暴風雨。
她此刻就像明草湖裡迎接強烈暴風雨攻擊的船帆,一次又一次的被狂風暴雨洗禮著。
時而輕柔,時而猛烈,似是個調皮的孩童,戲耍著她這條飄蕩在湖中央忐忑不安的船帆。
過了好一會兒,許草丫最懼怕的那最猛烈的攻擊沒有出現,顧熙寒突然扯了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人跑出了屋子。
許草丫有些懵,不知顧熙寒這又是啥情況?
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潑水聲傳進她的耳朵里。
讓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心想著,難道顧熙寒對著自己沒感覺嗎?還是他的身體真的出了啥毛病?
不管是哪種,都讓她心情愉悅不起來。
隔壁屋的謝雲韻聽著院子裡傳來的潑水聲,也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想著,草丫都同意了,熙寒也不像是很不情願的樣子,本就水到渠成的事兒,怎麼就半路又跑院子裡衝上冷水澡了呢。
這兩口子還真是鬧心。
唉———
顧熙寒沖完冷水澡回屋後,見許草丫還是他出去時那樣躺在床上。
便沒好氣的提醒她說:「草丫,你都沒感覺自己身體哪裡不對嗎?」
許草丫傻愣愣的坐起身,沙啞著嗓子開口問他,說:「俺———身體哪裡不對?」
「你———你來月事兒了。」
顧熙寒紅著臉,指著床角的一小塊血漬支支吾吾的說。
他有苦難言,這都是什麼事兒。
「啊啊啊啊啊——」
許草丫捂著臉發出一連串尖叫聲。
她的月事兒怎麼提前了,不是還有幾天的嗎?
許草丫把腦袋塞進被子裡,她不想見人了,她還怎麼見人啊啊啊啊啊啊。
不對,是她還怎麼面對顧熙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兩人都準備好,想試著做回正常的小夫妻,怎麼就突然來月事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草丫此刻羞恥的想把自己給埋起來,她好丟臉有沒有?來月事兒還是顧熙寒發現的,他是怎麼發現的?許草丫腦袋控制不住的回想著顧熙寒剛才對她的那些行為。
————嗚嗚嗚嗚嗚———
她更不想活了。
最後還是顧熙寒實在看不下去,笑著把許草丫從被子裡扯了出來,說:「草丫,你是想捂死自己嗎?」
他還是第一回 看到這麼生動活潑的許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