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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伯母張美蘭說,要是這輪考試通過了,還有第二輪的考核問答題。
許草丫和謝雲韻帶著五個孩子在家裡等啊等,等到了下午三點多她才見著心情欠佳的大伯母張美蘭和失魂落魄的蘇丹丹兩人回來。
「怎麼了?是沒過嗎?丹丹姐沒關係的,這回不行,我再給你找其他的機會。」
許草丫開口寬慰蘇丹丹說。
蘇丹丹緊緊摟著自己的兒子,靠在許草丫的肩旁上,哭成了淚人。
張美蘭長嘆了口氣,開口說:「草丫,招工的名額還要等兩天才會貼出來,蘇丹丹同志,她,她在醫院門口碰上了同樣去參加招工考試的她愛人------程西行同志。」
「什麼?!」
許草丫和謝雲韻同時驚呼出了聲。
「草丫,我沒事的,就是心裡有些難過。我,我回屋躺一會兒就好了。」
蘇丹丹說完話,抱著程思宇跑回了房間。
許草丫站起來想跟過去勸勸她,卻被張美蘭給一把拉住了。
她說:「草丫,你就讓蘇丹丹同志自己安靜的呆一會兒吧。」
「大伯母,丹丹姐她,她會不會有事兒啊?」
許草丫不放心的說。
「不會,為母則剛。」
張美蘭想到這些日子蘇丹丹的努力,覺得她為了孩子也不會想不開的。
等許草丫坐回沙發上,張美蘭又小聲的和她,說:「草丫,蘇丹丹同志和她愛人的事情你別亂摻合,我瞧著那位程西行同志不像是個負心人,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提到程西行,許草丫就氣到不行。
她回張美蘭,說:「大伯母,他能有什麼樣的難言之隱?拋下自己的媳婦和孩子獨自回京市過年就算了,又借著妹妹結婚的由頭跑回京市偷偷參加招工考試,說都不肯和丹丹姐說一聲?」
張美蘭對蘇丹丹和她愛人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多。
但她能看出來一點,那位程西行同志對蘇丹丹是有感情的,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常言說,擰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她拉著許草丫的手,接著說:「草丫,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兒,他們會自己解決的,我們都是外人,說多了不好。」
許草丫抱著張美蘭的胳膊,說:「大伯母,我只是對程西行的行為不滿,我想給丹丹姐找份工作,也是怕程西行有機會回城,會拋棄丹丹姐和思宇。
至於他們夫妻的問題,丹丹姐說都不願意說,我上哪管去啊。」
張美蘭輕拍了下她的手,說:「明兒個我再去找人打聽打聽,要是能送禮咱們也送,盡人事聽天命,把能做的都做了。」
許草丫連連點頭,回張美蘭說:「大伯母,要是需要錢,票或是糧食,你直接跟我說。」
「那是當然了,家裡就你手頭寬裕了。」
張美蘭打趣許草丫說。
晚上一家人吃飯時,大院門口輪崗的小同志過來說,有位姓程的同志說要找蘇丹丹同志。
顧家人的目光都看向沉默不言的蘇丹丹。
蘇丹丹臉色慘白,咬著唇跟許草丫說:「草丫,我不見他。」
許草丫回她說:「好。」
等小同志走後,蘇丹丹緊握著手中的碗筷,又和許草丫輕輕的說了句:「草丫,在招工的事情沒落成前,我都不想見他。」
「———好。」
許草丫給她夾菜的筷子停滯在口中兩秒後,又繼續回她,說。
飯桌上顧成雨,顧成歡和顧成安很乖,老老實實的吃著家裡大人們給夾的飯菜。
顧重山和許草丫說:「草丫,最近天氣好,我和你三爺爺打算明兒個把麥子收了,你和你奶記得早點去明草湖給我們做飯,再燒一大鍋開水晾著給炊事班的小同志們喝。」
「知道了,爺。」
許草丫點頭應著。
為了讓蘇丹丹開心些,第二天一早許草丫便拉著她,推著四個孩子去了明草湖。
指著前面一大片金黃金黃的麥田,高興的揮舞手和蘇丹丹說:「丹丹姐,今兒個你終於有空和我一起來明草湖看看了,你看這些地都是我種的,是不是很厲害?」
蘇丹丹望著麥田失了會兒神兒,心裡也替許草丫開心,她說:「草丫,你種地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許草丫回她一個燦爛的笑臉,說:「是啊,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的。」
豐收總是讓人喜悅的,等謝雲韻抱著小冉冉過來,許草丫和蘇丹丹已經煮開了兩大鍋水。
顧成雨,顧成歡和顧成安正蹲在院子裡圍在顧重山和顧重木的跟前好奇的看著他們倆磨鐮刀。
顧成雨甚至還伸出小胖手想試一試。
許草丫讓蘇丹丹坐在屋檐下和謝雲韻嘮嘮嗑,歇會兒。
她自己則走到了三個孩子的身邊,問:「成雨,成歡,成安,你們要不要陪媽媽去地里摘些甜瓜回來。」
「草草,要。」
「要要,草草。」
「去去,草草。」
三個小傢伙高興的站起了身,顧成雨甚至貼心的在屋檐下拿了個麻袋拖在地上。
顧成歡拉著許草丫的手,嘰嘰喳喳的說:「草草,地里的瓜瓜能吃了嗎?」
許草丫回說:「成歡,有的能吃了,一會兒媽媽教你們挑瓜好不好?」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