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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提著竹籃子往回走時,小兒子正抱著大兒子哭的慘兮兮的。
許草丫心疼的別過臉,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
顧成歡拉著她的衣角,小嘴開始嘰嘰喳喳說:「草草,安安問是不是只要買肉肉就好了?」
呵呵,小兒子這是怕她多問他要錢麼?
「嗯,成歡你去跟弟弟說,現在漲價了,要出一塊錢,他再哭,就兩塊。」
許草丫停下腳步,摸了摸顧成歡裹滿紗布的小臉,說。
「好的,草草。」
顧成歡蹬蹬蹬的朝著顧成安跑去。
等許草丫走到昨天喊住程西行的地方,果然見他站在那等著自己。
「思宇爸爸,感謝你願意幫忙。」
許草丫說著,把竹籃子裡舊報紙包裹的厚厚一捆錢遞了過去。
程西行顫顫巍巍的把錢接了過去,而後快速打開掃了眼後塞進了包里,遞給了許草丫張紙條。
感激的說:「許草丫同志,謝謝。」
作者有話說:
第95章
許草丫打開紙張一看,很詫異。
開口問說:「程西行同志,你這張欠條是什麼意思呢?」
程西行苦澀的笑了笑,回說:「許草丫同志,我知道你和丹丹的關係好,我能娶到她一部分原因是你嫁到了京市,她放心不下你。」
許草丫不知道程西行為什麼突然提這個,皺著眉頭看向他說:「程西行同志,我出錢買這份工跟你是不是丹丹姐的丈夫沒關係的,若是其他人有可能賣,我也會花錢去買。」
她只是想讓蘇丹丹別過的那麼苦罷了。
「我知道,但許草丫同志,我是丹丹的丈夫,丹丹和思宇是我的責任。」
「程西行同志,你現在才想起自己是丹丹姐的丈夫,思宇的爸爸是不是有些晚了?過年的時候你扔下他們母子獨自回京市的時候怎麼沒想起自己的責任呢?」
程西行艱難的開口,回說:「許草丫同志,我有自己這麼做的苦衷。」
許草丫冷笑的問:「什麼苦衷?你妹妹結婚你又獨自回了京市,甚至偷偷摸摸的參加了市醫院的招工考試都不肯給丹丹姐透露一句?還有上回還沒等我看口說,你就搶先說不能把工作名額讓出來的話?」
她還沒說,兩人結婚到現在孩子都快一歲了,程西行竟然都沒帶蘇丹丹見過一次父母。
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還不如她和顧熙寒結婚的那會兒呢。
剛下火車,顧熙寒便帶著她去見了已故的公公婆婆。
程西行顫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捏緊拳頭,緩緩回許草丫話說:「許草丫同志,我承認我是個自私薄情的人,若是沒有你用錢和我換那個名額,我不會考慮把名額讓出來給丹丹的。」
許草丫冷哼了一聲。
「我在家裡排行老三,從小不受父母的疼愛。家裡和我關係好的就是西如這個妹妹,我們全家也只有她惦記著我,想把我弄回京市來。她結婚什麼都沒要,只求婆家能給我弄次回城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她婆家弄到了市醫院裡的招工考試的習題答案。」
招工考的習題答案?
許草丫聯想到了大伯母張美蘭說的考試第一名的是醫院領導家的孩子,第五名是內定的名額,這第二名是手裡有著答案的程西行。
合著這次市醫院藥房的招工都是內定好的名額。
「至於許草丫同志說我為什麼不帶丹丹和思宇回京市見我的家人,一方面是思宇人小,丹丹不太放心。另一方面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怕讓丹丹見著我家的情況,怕她接受不了自己到底嫁進了怎樣的家庭,怕她打心底的看不上我。」
許草丫冷冰冰的看向程西行,說:「所以你一開始就是蓄意的哄騙丹丹姐的對吧?說可以帶她來京市過年,說家裡在找招工的機會,讓她和你一起回京市,都是哄騙她的?」
程西行愣了下,沒想到蘇丹丹會和許草丫說這些。
而後支支吾吾紅著臉回許草丫說:「是,我哄騙了她。」
許草丫吸了吸氣,生氣的說:「程西行同志,你的欠條我收下了,至於你和丹丹姐的事情我不會去摻合的。我只求你別傷害她和思宇,要是我發現你對他們母子做很過分的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程西行輕嘆了口氣,鄭重的回她說:「不會的,丹丹和思宇是我的全部。」
許草丫在心裡『嘖嘖嘖』了幾聲,她是沒見過有人把自己的全部說拋就拋的。
程西行見許草丫面色不愉,接著結結巴巴開口說:「麻煩許草丫同志,再替我照看他們母子一段時間。我,我會儘快找機會回京市的。」
許草丫沒接話,在她看來,程西行的話說跟沒說沒什麼區別。
但當她轉過身時,卻發現了站在他們不遠處一臉色慘白,已哭成了淚人的蘇丹丹。
她朝著程西行怒吼:「程西行,你滾!你趕緊滾!」
程西行臉色陰沉難看,站在原地眸色不安的望著蘇丹丹。
「程西行同志,你還是先走吧。」
許草丫輕嘆了聲,看向程西行說。
而她自己則走向了此刻正奔潰大哭的蘇丹丹,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說:「丹丹姐,你怎麼又出來了?」
蘇丹丹沒回答她,像個受傷的孩子般緊緊的抱著她,無助的嚎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