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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是許草丫熟悉的。
顧熙寒失憶後,可是每天晚上都和她交流下親吻。
她不客氣的張嘴反守為攻的伸出小舌頭攻擊著顧熙寒的。
許草丫想著,既然顧熙寒不肯放開自己的——
那她要是坐以待斃被他拿捏住,以後自己的日子會不會又被他給壓制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行,她不要那樣過日子。
於是她趁顧熙寒不備,便坐起了身。
嘴巴被堵住了,她身體也被他拿捏住了,可她的雙手還是自由的。
她要反抗,可是顧熙寒這傢伙對她早有防備。
反抗沒用,嗚嗚嗚嗚———
許草丫哭得慘兮兮,說:「顧熙寒,俺怕,會痛,會很痛,你放過俺好不好———」
她慌了,她怕了,她想逃。
顧熙寒抱著她,沒回應,也沒繼續再鬧她。
長嘆了口氣,支支吾吾的問,說:「許草丫同志,那———那個什麼,真的有那麼痛嗎?」
許草丫驚慌失措的點著頭,哭得慘兮兮,回說:「痛,跟生孩子一樣痛。」
顧熙寒一聽,臉色黑沉的難看極了。
許草丫當時生孩子他站在產房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記憶猶新。
他陷入了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粗暴了些,還是那方面的能力實在太過糟糕,才讓她如此恐懼和不停喊疼。
許草丫的情況怎麼和戰友口中說的很不一樣?他們說女人都很喜歡和自己男人這樣膩歪在一起的。
他也一直認為許草丫是喜歡的,不然為何一直鬧他?
顧熙寒翻身躺到一邊,聲音夾帶著些許沙啞,說:「許草丫同志,你下回別再鬧我了。」
許草丫哭得可憐巴巴,伸手輕輕揉著有些疼痛的身體———
委屈說:「顧熙寒,你剛才捏疼俺了。」
顧熙寒臉紅紅的,粗糲的大手緊張的交叉放到自己的胸前,心虛的不吭聲。
許草丫又在黑夜中碎碎念說:「你怎麼能碰它呢,還上嘴咬,顧熙寒你是沒斷奶,還是屬狗的?」
這話說的她臉紅,可她真的好疼。
心裡想著,顧熙寒那傢伙下手太狠了。
顧熙寒惡聲惡氣的坐起身,嚇唬她說:「許草丫同志,你再不睡,一會兒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比生孩子還痛?」
說完,顧熙寒又下了床。
許草丫縮了縮身子,不敢再碎碎念,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屋外又傳來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水聲。
隔壁屋的顧熙麗被院子裡的水聲給吵的睡不著,跟同樣再次被吵醒的謝雲韻小聲說:「奶,我哥這來來回回兩趟了,他也不怕著涼。」
謝雲韻回她說:「大熱天的,著什麼涼。」
心裡卻擔心著,顧熙寒這小子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毛病,放著漂亮的小媳婦不抱,怎麼老出來沖涼水澡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謝雲韻問著坐在廚房裡燒火的許草丫,說:「昨夜裡熙寒他怎麼了?」
許草丫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回說:「奶,顧熙寒讓俺不能跟你說。」
呵呵,謝雲韻心裡頓時樂了。
心想著,這兩人還有不能說的秘密了。
又看著羞噠噠的許草丫一陣感嘆,小小倆口婚後別彆扭扭的鬧騰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吃早飯時,謝雲韻很快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兒,小孫子顧熙寒和小孫媳婦許草丫兩人互相的不敢看對方,不小心碰到了手都臉紅耳熱的躲閃開。
等顧熙寒帶著三個孩子出去玩兒,謝雲韻就又問許草丫說:「草丫,你和熙寒怎麼了?」
許草丫心慌慌的,躲閃著謝雲韻的眼神,說:「奶,沒什麼的,俺去———去山林里逛逛去。」
不等謝雲韻說:「山林里有危險,你———」
許草丫已經背著一包袋子逃似的離開了家。
顧熙麗啃著甜瓜,嘴裡不時的發出:「嘖嘖嘖———」
這她都能看得出來,她哥和成雨媽發生了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不信奶不曉得。
花子山山林里空氣很涼爽,沒有家裡的悶熱,一縷一縷的微風吹著,讓人很是舒坦。
許草丫一路走著採摘著蘑子,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和顧熙寒相遇的那個山洞裡。
時過一年多,裡面還留存著她當時被顧熙寒撕扯衣服時掉落的紐扣,她坐在當時自己被欺負時的地方。
輕聲呢喃著說:「痛,真的很痛。」
她昨夜裡是知道顧熙寒的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她一想到當時的疼痛,身體就控制不住的打顫。
唉———
以後該怎麼辦?許草丫惆悵的在山洞裡嘆著氣。
坐了一會兒後,許草丫又繞到了另一處山洞,那裡是她曾經藏東西的地方。裡面有她從家裡偷搬過來的砂鍋和碗筷,以前她經常躲在花子山里吃東西。
這裡有件東西她要取走,奶說那東西要是真的,會很寶貴。
她以前以為它是蘑子,偷偷混在蘑子中拿出去賣,人家把那東西挑了出來,跟她說:「再找到的話,就給她五毛一個。」
五毛,好值錢。
許草想到了山洞後面的還有一顆大的,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兒。
可當她把大的帶下山後,那個願意出五毛的人再也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