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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告訴顧熙麗說,劫匪怕是聽到她幾個同學說臥鋪那有兩個不大的女同志帶著三個孩子,家裡有錢,才會動了要劫走孩子,讓家裡出錢的心思。
顧熙麗聽著公安同志的分析,整張臉木楞慘白的嚇人,看著像是被嚇的不清。
顧成雨伸著小手,拍了又拍她的臉,嘴裡一直喊:「姑,姑,不哭,找,安,安。」
顧熙麗嗚咽嗚咽的哭的更大聲了,心裡後悔為何要去找同學聊天去,聊什麼天?不見她們自己難道會死嗎?
嗚嗚嗚———成安。
要不是她找人聊天,也不會給成安招了禍。
顧成歡趴在許草丫的胸口,小嘴裡一直哭喊著:「草,草,安,哭,安。」
許草丫安撫著顧成歡說:「成歡乖,媽媽再找找,說不定下一節車廂就能找著成安了。」
她兩隻圓碌碌的眼睛仔細的查看車廂里的每一處。
公安同志們也在各個車廂搜查著,許草丫不停的一節又一節的仔細找著,嘴裡還跟查找的每一節車廂里的人喊說:「有沒有人看見一個一歲多點的小男孩,穿著綠色短袖子,黑色開襠褲,跟俺懷裡的孩子差不多大。
要是有人見著他,麻煩跟俺講一下,俺給五百塊的謝禮。」
五百塊的謝禮,讓各個車廂里的人都熱心積極的幫她一起找著。
又過了一個鐘頭,
突然,許草丫懷裡的顧成歡伸出小手指著一處,大哭了起來,嘴裡喊著:「草,草,安,安。」
許草丫停下來腳步,注視著顧成歡指著的那個地方,她記得很清楚,半個小時前這節車廂她有檢查過,成歡也沒什麼反應。
她心裡是相信成歡的,三個孩子之間有時候會默契的做些別人看不懂的事情,或許是一胎所出,他們之間有特殊的感應。
顧成歡指的是個竹籃子,上面有個蓋子,籃子的大小裝個孩子綽綽有餘。
許草丫悄悄喊來公安同志,讓他們幫忙去檢查下那個竹籃子,她一定要抓到那個該死的敢搶她孩子的壞蛋。
三個公安同志走到那個竹籃子邊,開口說:「檢查。」
「公安同志,剛才你們不是檢查過了嗎?怎麼又要檢查?」
一個年輕的女同志語氣不耐煩的說。
「這位女同志,這竹籃子是你的?」
公安同志板著臉,打量起女同志,問。
「不———不是。」
那個女同志見公安同志的神情不對,連忙搖頭否認說。
「不是你的?那是不是你認識的人的?」
另一個公安冷著臉,又看向緊張的女同志問。
女同志被嚇得連連搖頭否認。
「這竹籃子是誰的?沒人應的話,我們帶走了。」
提著竹籃的公安同志說著話,就要帶著竹籃子離開。
「等———等一下,公安同志,那個竹籃子是我的,我一直放在那裡的,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老頭從過道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顫抖著聲問。
許草丫站在車廂外,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老頭瞧,她熟悉那雙眼睛———
「廣播裡不是說了,火車上有乘客丟了孩子,例行搜查。」
公安同志公事公辦的說。
「公安同志,剛才你們過來檢查過了,這裡面都是些雜糧,沒啥問題的。」
那個老頭說著就想要把竹籃子從公安同志手裡搶過去,嘴裡說要打開來給三個公安看看清楚。
許草丫憤怒的沖了過去,用力扯著老頭的頭髮———
看著手裡抓著的假髮,果然不出她所想的,這老頭就是那個搶走顧成安的周醫生假扮的。
「殺人了,殺人啦,公安同志,救命。」
周醫生把身子縮成一團,嘴裡拼命的喊著。
「你該死。」
許草丫看著公安同志打開的竹籃子,裡面有個好看的小男孩正捲縮在籃子裡安靜的睡著,似乎還被用了藥———
她的心都碎了,她的成安,可憐的成安。
許草丫懷裡的顧成歡,哭喊著說:「安,安,草,草,安。」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更喲
第42章
許草丫把顧成安小小的身體抱進懷裡,小心的摸了摸他仍舊紅燙的額頭,情緒頓時失控的痛哭起來。
「草,草,安,安,草———」
顧成歡一聲又一聲的哭喊聲,讓許草丫找回了些理智。一邊抽泣著,一邊和身旁的乘務員同志說:「同志,幫幫俺們,請你幫忙找播音員同志廣播下,只要有人能救救孩子,要錢要票俺都給。」
許草丫後悔了,她恨死自己了。
想著自己為何一定要把孩子們帶出來,若是她聽謝雲韻的話,成安如今就會好好的呆在家裡,不會遭受這樣的禍事。
「好,好,好,許同志你抱著孩子跟我們先去後面的值班室等著。」
乘務員看著許草丫抱著倆孩子哭成了淚人,眼睛也酸脹的厲害。
天殺的拍花子,就該拉去吃木倉子。
「公安同志,他有同夥,他還有同夥。」
許草丫臨走時,大聲的朝著三個公安同志喊著。
「許同志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夥人都繩之以法的。」
公安同志出聲保證著。
到了值班室,
乘務員女同志拿來了高粱酒,讓許草丫趕緊先給孩子全身擦拭一遍,說這樣能有效的降體溫,她家孩子高燒的時候,醫生告訴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