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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許聽韻知道,她這次又被謝昭拿捏住了把柄!
許聽韻垂下眼眸拒絕和他對視,正想要先離開,攬在她腰間的手忽然收緊,謝昭不緊不慢地開著條件:「禮尚往來,戲我陪你演了一場,回國後老太太那你陪我回去一趟。」
老太太是謝昭的奶奶,也是謝昭這邊唯一的長輩。
本來許聽韻就是要去北城看望他奶奶的,她也不算吃虧。
周身被溫暖的松香味包圍,謝昭低沉磁性的尾音還在她耳邊迴蕩,他的氣息撫在她耳側,讓許聽韻微微有些不自在。
她佯裝整理碎發,偏頭躲過,嘟囔了一句:「奸商。」
作者有話說:
勺勺(許聽韻):呸,奸商!
第4章
新郎知道謝昭的脾氣,不敢求情,愁眉苦臉地看著謝昭的背影。
完了,他家裡的生意本來就在走下坡路,他又不擅長經營。況且,當一個小作坊的小老闆怎麼能和在謝氏集團總公司的經理相提並論。
新郎心裡對新娘母親是怨恨的,但也只敢恨恨地瞪新娘一眼。
正當他絕望時,他看到謝昭和他的太太停住了。似乎是他太太在跟他說著什麼,兩人耳語幾句,他看到謝昭竟然轉身了!
「謝董……」新郎誠惶誠恐,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謝昭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我太太替你求情,下不為例。」
喜從天降,新郎還有點不敢相信,直接愣住。
雖然經理這個位置可能不保,但也不會被降很多。
旁邊的總經理撞了一下他,「還不謝謝董事長夫人。」
新郎拉著新娘對熱情地對許聽韻道謝,謝昭護著許聽韻,皺眉拉開距離。等他又同那位經理交代幾句,前著許聽韻的手去坐船。
新郎總算鬆了口氣,自言自語:「沒想到枕邊風還真的有用,以後要好好重視董事長夫人了。」
他說完,看著還盯著那兩人背影的新娘不悅:「別看了,好好管管你媽吧。」
新娘母親自然不服氣,拉著新娘說:「欣欣,怎麼回事的呀!我記得許聽韻的男朋友不是個暴發戶嘛!怎麼成了這裡的老闆了哇?!還有,你找的人是怎麼回事哇,又被她比下去了,真是氣死我了!」
不理那邊一團亂象,許聽韻任謝昭牽手往岸邊走去,她糾結了半晌,趁著引路的侍應生被支走,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謝謝。」
聲若蚊蚋,可謝昭還是聽見了。
想像中的調笑沒有出現,謝昭鬆開那隻抓著許聽韻的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拿出煙盒,指骨分明的大手夾著一根煙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頓了一下,又把煙塞進煙盒裡放好。
許聽韻忽然開口:「沒關係的。」
她在示意謝昭可以吸菸,她雖然討厭煙味,但也沒關係的。
許聽韻說完,謝昭也沒再點菸。
謝昭的位置有些逆光,夕陽的光氤氳在他周身,許聽韻看向他,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聽韻本來就知道謝昭長得好,雖然大伯母帶她去參加聚會時,一些人提起謝昭時總是明里暗裡提到他「暴發戶」的身份,但誰也不能否認謝昭年紀輕輕便有遮雨的成就是他的本事。
很多自稱有底蘊的世家更是覬覦他夫人的位置。
許多女孩子討論謝昭的外貌時,一個個羞澀希冀的表情,她也看在眼裡。
許聽韻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和以後,收回視線,緩緩吐出一口氣。
許聽韻的腦袋裡像有一團繞亂的線團,怎麼都解不開一樣。
她沒發現自己的眉頭越擰越緊,正在胡思亂想時,忽然聽見了她的名字。
「許聽韻,」她抬頭時發現,謝昭離她很近,他沒有笑,就像在和她談生意的態度一樣,在叫她的名字,「許聽韻,我有點看不明白你了。剛才利用我回懟了他們,現在又為他家求情。」
許聽韻收起了剛才的糾結,聲音也冷了下來:「謝總有什麼不明白?說你是我的丈夫是為了掙許家的顏面,給他們求情為的是我大伯母,難道謝總不在乎顏面嗎?」
許聽韻說完就後悔了,先不說她忘記了大伯母一直以來的教導、話說得這麼鋒芒必現,單說謝昭剛剛幫了她,她又說得這樣難聽。
怎麼和謝昭在一起就總忍不住這樣?
謝昭就像太陽,直接剝開她一直維持的端莊,把那些小心翼翼被她藏好的黑影攤開在光明中。
「哦,那你來之前和我吵架,不想公開我們的婚事,也是因為顏面嗎?」
謝昭這是明擺著就在質問她,和他結婚是件丟人的事嗎?
許聽韻抿緊了唇,一雙杏眼盯著謝昭,一言不發。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謝昭的臉上沒出現她想像中的厭惡表情,反而輕笑挑眉,「不是伶牙俐齒嗎,你就只我和能耐。船到了,走吧。」
許聽韻怔住,謝昭就這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又牽起她的手上了船。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馬代了,但是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謝昭在這裡不僅有產業,還有自己的私人島嶼。
路上,管家熱情地迎接謝昭,但對許聽韻只維持了禮貌。
畢竟謝昭還沒介紹這位仙女的身份。
管家只隱晦地提了一句,水屋別墅的幾個房間都是可以隨時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