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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眾人語塞。
除了芭比,大家紛紛慶幸當時沒有應和她。
誰能想到這個許聽韻來頭這麼大啊!
溫盼似乎覺得不過癮,又笑著說:「對了,你們剛才誰也說要她表演來著?謝昭這老男人特在意他這小媳婦兒,你們是想看她表演還是想看謝昭給你們表演啊?」
眾人譁然,芭比更是覺得頭皮發麻。
她們雖然沒和謝昭正式大過交道,但都多多少少從家人朋友那裡聽說過謝昭「混世魔王」一樣的事跡。
他有多狠戾,是她們無法想像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單槍匹馬闖出這麼大的名堂來。
至於溫盼說的什麼媳婦這種話,她們也沒怎麼在意。也覺得只是嘴上的稱呼罷了。
眾人不敢多待,都找藉口離開了,就連芭比也離開了。
短髮女孩和許聽韻互換了聯繫方式,也走了,獨留溫盼坐在她身邊。
許聽韻剛才就像見到了一場大戲,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顛覆了她二十年來的認知,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應對。
好在多虧了短髮女孩和溫盼,她才從那個窒息的氛圍中逃了出來。
許聽韻緩緩鬆了口氣,在溫盼坐下時小聲對她說:「謝謝。」
溫盼回眸,許聽韻屏住呼吸——溫盼美得很張揚,只這麼隨便一看她就像在勾她的魂一樣,與清清淡淡的自己截然不同。
許聽韻看著溫盼眼熟,但忘了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聽她言語間和謝昭很熟稔,心裡微微發澀,又覺得自己這樣好不堪。
溫盼好像是天生冷臉,打量了下她,挑眉說:「謝昭這小子倒是挺有眼光。」
許聽韻壓下心裡的彆扭,好奇去打量溫盼。
溫盼似乎對她很熟悉,應該是謝昭的朋友。
許聽韻就像剛闖入另一個世界的孩子一樣,想弄清謝昭這個世界的規則。
溫盼幫了她,似乎也同舅舅認識,許聽韻舉著酒杯,側身對溫盼說:「你好,我叫許聽韻。」
她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身體挺得筆直,緊張地樣子有點可愛。
溫盼似乎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忽然轉身,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的相碰。
許聽韻看見她似乎在壞笑:「我知道啊,我還知道你小名叫勺勺。」
許聽韻一怔,溫盼湊近她的眼睛看了看,「全是真的啊,你家基因不錯。」
許聽韻聽出她再說自己有沒有整容,靦腆地笑,「謝謝,你也很好看。」
漂亮姐姐誰都喜歡多說幾句,許聽韻看溫盼挪不開眼,卻見溫盼指了指她的酒杯,「碰了杯過來是要喝的哦,怎麼,你不能喝?」
另一邊忽然傳來喧鬧聲,許聽韻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只低頭看酒杯里鎏金的液體,不知道要不要喝。
「怎麼,沒喝過酒啊?」溫盼調侃說道。
許聽韻卻認真地點頭,「嗯,從小大伯母就不讓我碰這些的。今天還多謝你解圍。」
溫盼看了一眼那邊亂鬨鬨的人群,才對許聽韻說:「這算什麼解圍,只是你一直都是這樣嗎?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不反抗嗎?」
溫盼說話直接,她倒是覺得被冒犯,許聽韻輕輕搖頭,坦誠道:「我從沒參加過這樣的晚宴,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一時有點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
這次倒是輪到溫盼愣住,她聽陳晝說過許家對他這個外甥女有虧待,她當時還覺得是陳家人帶著有色眼鏡,都是親人怎麼可能虧待她。
今天她才明白,原來許家那對夫妻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一直在溫室里養花,有朝一日花房拆了,那花可不就得任他們拿捏。
溫盼這次真的是在認真打量許聽韻,也不再調笑她,「為什麼針對你?當然是因為謝昭。她和她爸都不知道有多想往謝昭身邊湊呢。」
即便許聽韻沒接觸過,也知道溫盼什麼意思。
她抿唇,呼了口氣,漾起笑臉,「謝謝你,你是第一個跟我說這些的人。」
她像是鼓足勇氣,酒杯遞到唇邊,閉起眼睛仰頭就要喝。
手裡的酒杯忽然被奪走,許聽韻睜開雙眼卻看見一隻熟悉的大手,無名指上還有和她同款的戒指。
謝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裡,拿過許聽韻的酒杯一飲而盡,又對著溫盼舉了空杯示意,「謝了,我先帶勺勺過去坐了,一會兒陳晝來了你和他說一聲。」
他說完要拉著許聽韻走,被溫盼叫住,「剛才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不惹禍嗎?」
溫盼表情嚴肅起來,謝昭卻笑了,「這你得問你老公,走了。」
他說完,就拉著許聽韻要走。
許聽韻看著溫盼和謝昭熟悉的互動,默契十足,抿了抿唇,想問謝昭,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她正在糾結,臉頰卻被謝昭輕輕捏了下,「我可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許勺勺我問你,溫盼是第一個和你說這種話的人嗎?」
許聽韻被他捏疼了,又礙於人多,只能怒目:「都說了不要叫我許勺勺,再說你哪兒養我了?」
謝昭被她氣笑了,「就跟我能耐是吧,剛才被人欺負的時候怎麼不和她們凶?」
「還不是因為你,那個Eva才那樣對我。你……你去打架了嗎,怎麼這裡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