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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謝昭之間只貼得很緊,她雖然還穿著高跟鞋也只能仰頭看他。許聽韻只能靠提高音量壯壯聲勢。
「說。」謝昭只蹦出一個字,毫無感情。
許聽韻被他這一聲震到,蓄滿的淚瞬間掉落下來。
這次,謝昭沒給她擦淚,只靜靜地看著她。
許聽韻也不管丟不丟人,仰頭哽咽著對他吼:「你從沒表示過你喜歡我,還有,你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昨晚都那個樣子了,你都沒有……你還、還跑掉了……」
到了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混著哭聲。
許聽韻覺得自己丟死人了,本來是要同他爭論的,就算是用聲音壓過他也好,但也不能哭成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半點氣勢。
她想乾脆一走了之算了,在她要轉身開門時,她又聽到了謝昭的笑聲。
這次謝昭似乎是真的在笑,從悶笑到大笑了幾聲。
許聽韻惱了:「你笑什麼!」
她粉嫩白皙的腮上掛著淚,一點兒也沒有兇狠的樣子,倒是奶凶奶凶的引人憐愛。
許聽韻就像一隻準備戰鬥的小雞,可敵人沒攻擊她,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因為流淚,許聽韻鼻子有點堵,她微微張口想要呼吸,臉上卻忽然一熱。
謝昭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啄在她淚珠上,一下又一下。
許聽韻呆呆地站在那裡,唇還微微張著。
下一秒,她忽然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輕——她被謝昭單手拖著臀,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許聽韻驚呼,「你如果敢打我,我就、我就去告訴外公和舅……唔!」
她還沒說完,唇就被謝昭堵住了。
是比剛才車上還猛烈的吻。
「抱住我脖子,掉下去小心摔傻了。」謝昭見許聽韻軟塌塌地掛在他身上,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百忙之中抽空提醒。
許聽韻抗議:「你才……」
謝昭沒讓她把話說完,唇又貼了上去。
這一吻好長,許聽韻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被謝昭脫了高跟鞋和外套,光著兩隻腳被謝昭抱著去了臥室。
「盼盼說我外公和你有約的,你不怕?」
當謝昭把許聽韻扔在臥室大床上時,許聽韻偷笑,卻忍不住問他。
臥室沒開燈,她只聽見謝昭「嘖」了一聲,「去他媽的約定,再忍下去老婆就和別人跑了。」
許聽韻沒見過這樣的謝昭,在床上一直往後退,被謝昭抓著腳腕拉回來。
「你、你要做什麼!」真到了這一步,許聽韻反而害怕了,推著謝昭不想讓他靠近。
「她還跟你胡說什麼了?」
許聽韻那點力氣就像欲拒還迎,根本擋不住謝昭的身軀。謝昭的身體慢慢貼過來,還不忘「拷問」她。
許聽韻現在腦子都不夠用了,幾乎是謝昭問什麼她就說什麼:「就,還說你身上有疤,不好意思給我看到,所以才……」
她察覺到謝昭似乎是頓了一下,轉了個方向探身。
檯燈被謝昭按亮,他手上似乎還拿著個東西。
瞬間的光亮讓許聽韻眯起眼,等再睜開時她才意識到,謝昭抱她去的是他的房間。
許聽韻躺著,見謝昭跪在她兩旁,正解開領帶。
襯衫被他扯開,胸膛一片光潔。
許聽韻皺皺鼻子,還高定襯衫呢,一點也不結實。
她又問謝昭想幹什麼,卻被謝昭拉過她的手,按在他腹肌上:「不親自驗貨,怎麼能攻破謠言?」
許聽韻覺得謝昭的皮膚燙手,想要抽回去,手裡又被塞進一個東西。
方形的,不怎麼大,四周還有鋸齒。
同她之前點麻辣小龍蝦的外賣送的一次性手套很像,但似乎又比那個厚一些。
「這是什……」許聽韻拿過一看,登時臉紅。
她以前不曉得,可自從來了北城,溫盼和楊一一沒少給她科普。
可聽得時候是一回事,現在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只覺得這東西燙手,急忙扔在床上:「你你你、你流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勺勺,別冤枉我。」不知什麼時候,謝昭已經把上衣脫光了,「我答應外公不讓你有寶寶,這也是一種方法……你放鬆,跟著我就好。」
謝昭的聲音像是有魔力,真的讓許聽韻漸漸放鬆下來。
燈光漸漸熄滅,許聽韻迷濛間忽然聽見謝昭說:「乖,叫哥哥。」
她被吻著,小腦袋裡迷迷糊糊地,跟著叫了聲「哥哥」,又被謝昭引著叫「老公」,似乎他怎麼都不過癮似的。
許聽韻嗓子都有點啞了,正想鬧脾氣,左手手腕忽然一涼。
「什麼呀?」她說話時聲音甜膩,自己都嚇了一跳。
松香味道灌進鼻腔,許聽韻摸著像是那串蜜蠟手鍊。
「媽說,如果我不拿去賣掉,以後就是給兒媳婦的。」謝昭的聲音低沉,蠱惑著她的心。
許聽韻鼻子一酸,卻又被謝昭弄得哭不出來,只能哼哼唧唧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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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聽韻發燒了。
謝昭早上起來又匆忙讓醫生來看過,確認沒事才放心。
他撥通了徐風與的手機:「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吧,都往後推一天。」
徐風與那邊沉默了一下,「好的,謝總。其他沒什麼,今晚還有鄭家的宴會邀請,您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