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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文縐縐的,但說得含糊不清,還意有所指地看向許聽韻。
謝昭的眼神頓時銳利,像只盯上獵物的鷹隼。
許聽韻垂著眼,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楊一一看見謝昭的眼神急了:「啊,都怪我爸媽瞎張羅。我和趙先生也沒見過面,不過既然聚會麼,就人多才熱鬧……」
她的解釋沒讓謝昭斂起鋒芒,倒是自己越說越心虛了。
楊一一用手肘戳戳身邊的宋桃子,想讓她幫幫忙,可怎麼戳卻也沒反應。
她倒是又想向溫盼求救,結果溫盼只對她搖搖頭。
看來她還是閉嘴吧,這場子連溫盼都救不了了。
趙越知還不識趣地開口:「謝先生似乎對我有點意見……」
他看了眼許聽韻,這個謝昭氣勢太強了。他以來就坐在他和許聽韻中間,似乎是理所應當,誰也沒提出什麼。
趙越知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對許聽韻微笑:「勺勺,你和這位謝先生是認識的嗎?」
「不認識!」
「廢話。」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高一低。
高聲否認的許聽韻怎麼聽都有一股心虛。
她說完,謝昭冷笑一聲,卻沒在說話了。
許聽韻訕笑:「認識的,只是不熟。」
趙越知瞭然,對著謝昭禮貌笑笑。只不過這笑有點炫耀的味道。
謝昭咬著後牙,臉上更冷了。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心思絕對沒那麼單純。
只是鄰居哥哥?
狗屁。
氣氛尷尬,沒人說話。
還好這時音樂聲響起,不大的舞池裡陸陸續續有了一對對跳舞的人。
燈光昏暗曖昧,音樂悠揚婉轉,許聽韻發現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舅舅和舅媽自然去跳舞了,岳陽也去別桌邀請舞伴,楊一一覺得腿軟想在沙發上玩手機。
不知為什麼,宋桃子本來起身要告辭的,卻被那位剛回國的鄭豈言攔下。他們兩個倒是沒去跳舞,只不過宋桃子被鄭豈言拎著先走了。
許聽韻想起來,今天不是說要給這位鄭家少爺辦什麼回國的歡迎會麼,怎麼謝昭他們來這裡了?
似乎桃子和他是認識的……最近她好像聽說,桃子也不去原來的地方打工了。
她還聽說,鄭豈言是為了個女人回來的,還是指腹為婚那種。
許聽韻被宋桃子身上的狗血事件吸引了注意,等她回神時,眼前卻有了兩隻男人的大手。
一隻白皙細長、骨節分明;另一隻皮膚略暗,指腹和虎口上的薄繭她再熟悉不過。
想起那繭子撫在她唇上時,還有細微的疼,許聽韻不禁臉紅了。
趙越知的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來:「謝先生,勺勺是不懂的拒絕人的女孩,請你不要讓她為難。你這樣做太唐突了。」
許聽韻抬頭,趙越知看著謝昭生氣,謝昭兩隻眼睛卻直直看向許聽韻。
他挑起一側唇角,笑了一聲。
許聽韻還沒分辨出他這聲笑的含義,只覺得腰上一熱——那隻長著薄繭的大手正撫在她腰上。
謝昭就這樣把她半抱著拉進舞池。
不知誰在此刻按下了快門,於是這張照片也不知怎麼就在各大平台上瘋傳。
謝昭雖然不是什麼明星,但年紀輕輕就擁有了立言集團,是炙手可熱的青年企業家。
更何況,他的顏值可是數一數二的。
鑽石王老五,是許多人的夢想。
謝昭上新聞從來都是和生意有關,沒想到這次卻因為一個花邊新聞上了熱搜,轟動了全國。
那張照片拍得角度極好,謝昭的臉拍得很清楚,他懷中的女人的臉卻被他藏在懷裡。
燈光昏黃浪漫,謝昭挑唇笑著,那股痞勁兒和平時的正經判若兩人。
看過的不少然都沉溺在謝昭的顏值和痞氣里,也有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柔。至於那個女人是誰,似乎只有北城圈子裡的人在這個晚上議論瘋了。
自從上次謝昭為了許聽韻,在慈善晚宴和人大打出手之後,不少人等著看許聽韻的笑話呢。
這不就來了嗎。
顯然,這照片裡的女人肯定不是許聽韻,看上去比她成熟知性一些呢。
「明天鄭家不是有個歡迎晚宴嗎,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些準備看許聽韻好戲的人,簡直像是要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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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謝昭和許聽韻對這些事情什麼都不知道,還在舞池裡跟著音樂緩緩搖著。
這好像是她第二次和謝昭正兒八經地跳舞了,雖然好像她也不是自願的。
許聽韻怔怔地仰頭,看著謝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兩隻手被謝昭拉著、環住他的頸項,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謝昭挑眉,先開了口:「和我不熟?挺能耐啊。」
話落,她覺得腰上的大手收緊,她和謝昭之間僅存的縫隙都沒了。
許聽韻咽著口水,鼻間卻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懸著一天的心似乎放下了。
但依舊嘴硬:「是不熟呀,如果真熟悉,謝先生怎麼今天把我拒之門外呢?」
許聽韻挑釁地看向謝昭,卻看見謝昭的黑瞳變成了濃烈的暗。
作者有話說:
我來晚了,抱歉!
啊,還是一章沒寫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