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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再不靠譜,許聽韻的爺爺他還是知道,更何況他知道謝昭的底細,嫁給謝昭他倒是放心下來。
以前,與其說是他在同去世的女兒賭氣,不如說是他在和自己賭氣。
可到頭來,他後悔的不僅僅是女兒的去世,他還錯過了唯一的外孫女的成長。
他聽說勺勺被他家大伯夫婦兩個養成了不諳世事的小白兔,要不是謝昭,他肯定得打到許家門上去。
所以許聽韻說要去找謝昭,陳老爺子雖然百般不願意,還是沒有阻攔的。
畢竟人家是合法夫妻,他看勺勺同謝昭感情似乎還不錯。
司機送許聽韻來到了謝昭小區樓下後還沒走,「老爺子讓我在這兒等著,怕您有什麼東西想要回去拿的。」
許聽韻心裡有些暖,司機說得委婉,但她能聽出外公的意思。
陳家永遠是她的家,如果在謝昭這裡不開心,還可以隨時回家的。
許聽韻還是沒讓司機留下,謝昭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那天,謝昭親自給許聽韻錄入了指紋,她只要貼上拇指就能打開這扇門。
不過,許聽韻還是抬手,輕輕敲了門。
毫無回應,許聽韻抬起手準備再敲,又猶豫了。
頻繁又急促地敲門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小時候她每次忘乎所以地拍家裡大門,都會被大伯母訓斥。
她站在門外,又敲了幾下,門內還是毫無回應。
不然,回去吧?主人不在家,她也不能貿然進門的吧。
可是她已經叫司機回去了。
那再打車也是可以的。
……
許聽韻心裡的不倒翁來回搖擺,右手一直搭在門把上。當她決定離開時,手指卻下意識地貼了上去。
嘀——
門開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似乎是沒人。
許聽韻怔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她站得走廊里燈火通明,明暗線之後是幽深的黑。
許聽韻抿唇,還是決定離開。
在她要關門的剎那,手腕被一隻手握住。許聽韻還沒來得及驚呼,她便被拉入黑暗裡。
房門關上,許聽韻後背著門,迎面而來的是混著酒氣的呼吸。
許聽韻的心臟砰砰地跳,一下一下地敲在了她的耳膜上。
熟悉的松香味迅速地包裹著她,摻雜著一點點酒的香氣,讓許聽韻腦子有些混沌,臉也跟著燒了起來。
月光皎皎,傾瀉而入。
借著月光,許聽韻看清了那雙狹長的眸子。
謝昭眼瞼微垂,目光氤氳地看向許聽韻的杏眼。
四目相對,許聽韻腦子更亂了。她甚至分不清謝昭眼中的情緒究竟是什麼。
許聽韻怔住,酒氣愈來愈濃烈,下一秒,許聽韻的眼睛忽然睜大——
她唇上忽然貼上了兩片柔軟溫熱的唇。
許聽韻後退無路,謝昭的大手撐在她腦後,又把她向前推了一步。
許聽韻忽然覺得,臉上刺刺的疼。
可一睜眼,謝昭幽深的眸子又攪得她腦子裡全是混沌。
作者有話說:
親上了親上了!出息了!!!
請不要控制,跟我一起嚎叫!
最近封控在家,總有一些突發狀況,更新時間不太穩定,但我儘量!(還是會日更的,當天有事第二天也會補上)
第19章
這是許聽韻的初吻。
唇上忽然出現陌生的溫熱時, 許聽韻的腦袋已經停止運轉了,身上像有電流略過。
謝昭似乎很急切,發狠似的攻城略地, 讓許聽韻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鬍渣磨得許聽韻的皮膚好疼, 許聽韻下意識地向後躲了躲。
謝昭停下, 漆黑的眸子看向她的,但也僅僅停頓了幾秒,他另一隻手又鉗住許聽韻的下頜,唇又貼了上去。
借著月光, 許聽韻能清晰地看見謝昭繃緊的下頜線。
許聽韻的手不知何時被他搭在他肩上, 兩人身高差距有些大,她今天只穿了雙平底靴,即便謝昭低頭彎腰, 她也得踮起腳才正好。
許聽韻被謝昭親得身體發軟,即便是靠著門也站不住,身子一直往下滑。
謝昭發現了,鉗住她下頜的手往下滑, 攬住她的細腰, 把她往自己這邊帶。
謝昭動作粗魯, 許聽韻被鬍子磨得生疼, 環著謝昭的頸項的兩隻手也改成了去推他。
她一拒絕,謝昭卻更用力了,就像怕失去什麼似的。
許聽韻疼得都掉了淚,好不容易推開謝昭, 埋怨道:「鬍子呀, 好疼!」
謝昭頓了一下, 忽然輕笑出聲, 他眼中又出現了許多細碎的星光,親下去的動作卻忽然溫柔了起來。
剛才沒發現,這一停下她才發現,嘴唇在微微發燙。
許聽韻忽然想起,謝昭似乎、很熟練,是不是……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就一發不可收拾,許聽韻的小腦袋瓜里被亂糟糟的想法塞滿了,越來越遠。
忽然,唇上一痛,許聽韻回神看向謝昭。
謝昭嗓音低啞,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乖,閉上眼。」
再來一次,謝昭不像剛才那麼急躁,溫柔地讓許聽韻以為唇上是有羽毛拂過的。
這次很輕柔,但吻得比剛才還深。
再停下時,謝昭笑著去捏許聽韻兩腮,「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