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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爭得你父母同意, 就沒問題了。」他摸起茶杯, 慢悠悠輕抿一口,感慨說,「自己喜歡挺好的,總要喜歡才有話說。」
司泊徽點點頭。
喝了一杯茶,老人家就打發他吃晚飯去,說他父母估摸在吃晚飯了。
老人家腸胃不是很好,吃的少,沒有跟家人一起用晚餐的習慣,所以司泊徽放下杯子就起身告辭了。
那邊司家大院的正廳里,父親司正暘確實正在等他用晚餐,就他自己,不見他母親。
司泊徽走近問了句。
父親說:「身子不太舒服,沒下樓吃,你要不就先去看看。」
司泊徽轉道就走去了電梯,坐到三樓,沿著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的一間臥室,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照顧他母親的阿姨,微笑和他打招呼:「來啦,正好醒著,剛吃了藥,一會兒就睡了。」
司泊徽點點頭,開了門進去。
屋內床上坐著個面容蒼白的中年女人,不到五十歲年紀的,因為常年身體不佳而氣息很淡。
大概是知道他回來了,見到人也沒有太驚訝,只是牽起一抹嘴角,溫柔數落了句:「還知道回來。」
司泊徽走到床邊坐下,「怎麼了?去醫院沒有?」
梅晚悅嘆氣:「老毛病就是這樣,沒大礙。」她望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呢,冰冰給我打電話,說你去你小姨家了,他們不在。你去之前沒先說一聲麼?他們過來看我了。」
「只是順路去,沒事。」
「那你這趟也是出差?」
「不是,專門回來的。」
「還能專門回來。」梅晚悅一笑,搖搖頭表示欣慰,「去吃飯吧,別在這干坐著,上次你爸爸說,去倫敦見了你一面,沒兩天你就不見了,他也有幾個月沒見你了。」
司泊徽點頭:「您休息吧,我吃完飯再上來。」
梅晚悅點點頭。
樓下的司正暘已經從客廳挪到了餐廳,正等著一起用餐。
司泊徽漫步過去,坐在父親左手下面兩個位置。
司正暘問他回來待多久。
「待幾天吧。」司泊徽拿了雙筷子,夾了口菜。那是一盤素得不能再素的青菜,雖然家裡的廚師做得味道也是一級,但是什麼肉都沒放。
金唯最喜歡這種菜了,搞得他現在做飯都要看看家裡有沒有青菜先,他的大明星是不喜歡大魚大肉的,還是像十幾年前的小女孩兒一樣,好養活。
他忽然想起她說她要在這待幾個月,年後也不工作,還說他不是要養她嗎?
司泊徽在這一刻是真的完全沒意見了,她就在這待著,他可以多飛過來看她,怎麼著也能把幾個月渡過去,問題不大。
司正暘說:「離過年不久了,能待多幾天就多幾天,你母親身子不好,多陪陪她。」
「嗯,我知道,回去我過年也會回來的。」
「好。」
司泊徽還在吃青菜。
司正暘瞅了眼他總是朝一個方向去的筷子,「你胃口不好?」
「……」
他一笑,搖頭,「沒有,吃習慣了。」
「習慣了?你在外面受什麼罪了?」司正暘是越聽越迷糊,怎麼這麼大個人在外面生活,忽然成了三餐吃青菜的樣子。
司泊徽徹底笑了笑,認真搖搖頭,「過得挺好,最近喜歡這個。」有他的大明星陪著,日子別提多有滋有味了。
後半餐聊的基本是商業上的事,飯後司泊徽再上樓看了看母親,聊了會兒她就睡著了,他就出門去。
司家和金唯家隔得遠,跨越半座城市才能到覽北。
開了一個小時車,司泊徽到了老城區一處廣場前,看了會兒廣場上的噴泉,給金唯發消息。
她秒回了,他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金唯剛洗好,正窩在床上擺弄外婆給她織的毛衣,一隻手不方便,她就把手機開了免提,自己雙手去掀起身上的保暖內衣。
司泊徽問她:「吃好了嗎?」
「好了~」金唯脫下保暖內衣,去摸床上的毛衣,「你呢?」
「我也吃好了。」
「那司總,這會兒在幹嗎?工作嗎?」
「我明顯,在和女朋友打電話。」
「……」
金唯微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了就笑了笑繼續拿起毛衣換上。
司泊徽把手機開著免提放在腿上,伸手去摸中控台丟的一盒煙,再拿了個打火機,抽出一根煙點上。
「你在做什麼?也和男朋友打電話吧。」
本來是隨便聊聊沒價值的話,結果司泊徽完全沒想到,這種話題她能給出不一樣的答案。
「我不是,嗯,一半是吧,我在床上試穿外婆給我織的毛衣。」
坐在車裡孤單寂寞邊抽菸邊看噴泉起起落落的司泊徽愣了愣,腦海里忽然飄起了一抹畫面,小女孩兒剛洗好,跪坐在床上,掀起衣服脫下,露出一節銀白如雪的細腰,燈落上去,如玉般奪人眼球。
她再拿起毛衣慢悠悠套上,低頭研究了下還不錯,又掀起衣服,再次露出撩人的風光,穿回自己的衣服。
他喉結滾了滾,深深吸了口煙進肺腑才緩解了下身上冒出來的一股燥意,開口悠悠問:「試衣服啊?」
「對呀。」
金唯認真試衣服的時候沒太有精力聊天了,只能他問什麼她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