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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泊徽邊走邊問哪個是她房間。
金唯:「門沒關緊的那個。然後,暖水袋在我床頭櫃抽屜里。」
司泊徽進了她所說的那個房間,入目所見皆是奶白色,一眼就讓人感覺,和這個單純過人的女明星像,奶呼呼的,可口得很。
往前走了一步,眼角餘光就被什麼吸引,司泊徽側眸去看。
一面空闊的米白牆上掛著一副畫,也不是畫,相框裡裱著的是女明星的一張穿著披風捧著臉俏皮wink的雜誌大片照。
看質感,似乎是繡出來的。
司泊徽想起來,她去年發了一條ins,就曬了這幅畫,說是粉絲送的。
他邊走去床頭櫃邊忍不住盯著那相框瞧,最後一刻才戀戀不捨地屈膝下去打開抽屜。
第一層放了幾本雜誌,封面都是「金唯」兩個字與她的照片,下面的抽屜里放了個米白色的暖水袋。
司泊徽取出來,研究了下,是充電的,也有電,他就出去了。
金唯坐不住,已經摟著抱枕倒在沙發里了,腹部酸疼得她想打滾,腰間的酸澀又一陣陣地瀰漫開,像海邊的浪,起起伏伏,就是鍥而不捨,折騰得她都快沒力氣呼吸的感覺。
司泊徽走近一看,也沒多說話,直接抽走她的抱枕,再把暖水袋放到她腹部。
金唯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本想自己伸手抱住暖水袋,摸到的卻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她頓了頓,想收回手,然而卻忽然被人握住,圈在手心摩挲。
司泊徽一隻手給她按著暖水袋,一隻手握住她的幾根手指。
金唯感覺到沙發下陷了半分,有人坐下。
她掀起眼皮,目光從男人利落的下頜線掠過,再拂過輕抿著的,單薄的唇,再掃過那高挺的駝峰鼻,最後落入一雙如月般自帶柔光的桃花眼。
金唯在和他視線交織在一起的那一刻就闔下眸了,躲開。
司泊徽輕笑,也沒說什麼。
空氣中已經飄著濃濃的中藥香了,金唯聞著香氣,被暖氣裹著,有人陪在身側,她安逸得昏昏欲睡。
一會兒,他似乎是去把火調小了,再回來坐下陪她,繼續幫她按住暖水袋。
金唯一直沒睜眼,睏倦疲憊,眼皮都不想抬起一分。
中藥要煮一個小時。司泊徽全程沒有主動找話題聊天,基本上在看身側的女孩子輕闔溫柔的眼皮,在想她有沒有好點。
算著時間差不多後,他起身要過去關火。被他陪伴習慣了的金唯在感覺他放下手的時候忽然驚醒,伸手抓住了人。
司泊徽動作停滯,低下頭看著睡眼惺忪又望著他滿眼怔愣的女孩子。
他彎下身,掌心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哄了句:「沒事,我去廚房盛藥,你繼續躺著。」
金唯緩緩點頭,「哦,好。謝謝。」
司泊徽嘴角一扯,起身過去。
靜謐的屋子裡傳來流動的水聲,伴隨著濃得帶著苦澀的藥香瀰漫滿整個屋子。
金唯抱著暖水袋從沙發坐起來,遠遠看著廚房裡的身影。煙氣模糊了男人的上半身,那張臉隱隱約約的,溫柔成了風,好像是夢裡的場景。
事實上金唯這十年從未做過和他的這種夢。
所以,忽然間有點難受,他要是是真心愛她的就好了。
她腦海里飄起不少人提起過的他的私生活,還有自己兩次見過的場景,那個女孩子摟著他手臂的模樣。
司泊徽在廚房把藥晾得差不多了,再拿出來。
金唯接過,提了口氣把一整碗一口喝了下去。
最後那一口咽下,她忍不住咳了咳,眉頭直皺。
司泊徽接過碗放下,問:「很苦嗎?」
「苦不堪言。」她聲音都是啞的。
「……」因為她的聲音,他眉頭也擰了擰眉。
「我,我忘記,讓你放糖了。」金唯眉頭越皺越深,那苦澀跟龍捲風一樣在口中席捲。
「要放糖?」司泊徽點點頭,「抱歉。我疏忽了。」
她輕輕搖頭,閉著眼呢喃:「…沒事。」
「那我,給你點糖吃?」
金唯茫然地睜眼,瞄他。
眉頭還未舒展開,忽然,男人伸手滑過她的肩頭,到她後背將她往懷裡一攬,又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仰頭,自己低頭,一把堵住她嫣紅濕亮的紅唇。
金唯慘兮兮濕漉漉的鳳眸定在那裡,眼珠子完全忘了動,也忘記合眼。
一秒,兩秒,第三秒,她雙手伸起來擋在他胸口想要分開,但是分不開,反而彼此的負距離,更加深入的負了。
最後口中的苦澀好像真的被什麼所取代,漸漸感受不到瘋狂瀰漫的絕望味道,皺成一片的秀眉也不知不覺捋平。
什麼時候被迫合上眼的已經不知道了,金唯只知道,灌滿中藥的胃暖得她感覺不到肚子的疼痛。
腰上張開的五指攏住她纖細的腰托著,讓她在這一刻也不再酸澀鋪天蓋地地瀰漫。
最最主要的,是口中,每一處都讓她忘記,她剛剛喝了苦得發懵的一碗中藥。
好像喝進去的,真的是甜膩的糖水。
作者有話說:
今天司總很甜吧??
司總為什麼被誤會,你看這能不誤會嗎?這身上奼紫嫣紅的光環,讓他得此失彼吧。
至於他身邊真正的朋友,孔律肖,晏協,都是知道他多年來孑然一身的。方涵笙說他的話那純粹是調侃,方總嘴裡沒有什么正經話,男德標杆在他那兒也是色彩斑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