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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忙裡偷閒總結了句:「我家小唯寶寶現在可聰明了。」
後面司泊徽基本就每天都會在上班前給她準備早餐,偶爾是中式早點,變著花樣煮各種口味的粥,偶爾也弄點西式的。
七月中旬,司泊徽帶她出發去倫敦。
他說那兒有個房子在他名下,金唯一到才發現,是個莊園。
比國內的那個房子還要大點。
金唯忽然就想起一個問題,他們家這情況,就算倆人會一直在一起,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的,但他們家看得上她嗎?
司泊徽在倫敦的工作不多,十來天就能完成,忙完打算帶人去別的地方走一走,給他家小唯放鬆放鬆,她說她以前休假就是在家裡養身體,玩樂對她來說對身體不好。
沒有人時刻照顧她,她確實只能在家乖乖的,司泊徽很心疼。
在倫敦的第一個晚上,金唯胡思亂想到半夜才睡著,第二天醒來時司泊徽已經起床了。
她找不到鞋子,洗漱完赤腳踩著地毯出門,想要去找司泊徽問這個奇怪的問題。
沿著長長的走廊到了樓梯口,正要下去,金唯卻意外聽到了樓下有交談聲,她馬上就縮到了牆後面,再偷偷摸摸往下看。
這才第一天就有人找他說工作了嗎?
一樓視野開闊的大廳沙發里坐了一個男人,臉看不太清,被司泊徽的背影擋住了一半,只隱約感覺得到是一個中年男人。身著休閒的藏藍色襯衫與黑西褲,背靠沙發,手裡捏著暗紅色的一杯茶,優哉游哉地在和司泊徽說話。
隔得遠,聽不太清楚,金唯站了會兒在琢磨要不要回去。
那會兒一陣清風吹來,二樓走廊露台的門大概沒關,正在通風。
順著這陣風,金唯意外聽清楚了一句樓下的談話,只是,她驚恐地發現他們聊的不是公事,而好像是家事。
對方似乎對司泊徽說了句,你媽媽,什麼的。
是這個詞吧?媽媽這倆字沒有其他可能性的代詞吧?
他媽媽,那…
金唯又悄悄看了看樓下的中年男人,恰好司泊徽往後靠上椅背,沒有遮擋住斜對面的人。
那張五十來歲的臉清晰了起來,五官隱隱和司泊徽有些重疊。
這是他爸??
金唯一下子轉身小跑起來,溜回房間。
大概半小時後司泊徽上樓了,應該是看她醒沒醒的樣子。
一進屋見到人坐在床頭屈起雙膝抱著,下巴抵在膝蓋上,那小模樣,怎麼可憐巴巴的。
司泊徽馬上走到床邊坐下:「怎麼了?怎麼忽然這個姿勢?不舒服嗎?」
金唯沒有抬頭,只是撩起眼皮朝他眨巴了下眼睛,嚅動紅唇呢喃:「你剛剛,和誰說話呢?」
「你出去了?我爸。」
「……」
看到她臉色驚到了,司泊徽以為她是意外,就馬上給她解釋:「他最近有事在這裡,聽說我來了就過來一下。」
「哦,那,那他住哪裡啊?」她客氣問了句,「他不和你住嗎?」
「家裡還有別的房子,他住附近。」
「……」附近。
金唯心跳一下子加快,附近,那遇見的可能性就非常非常之高了,那他家人知道她的存在,會怎麼樣呢。
司泊徽摸了摸她的臉,說他已經走了,讓她再坐會兒,他去給她看早餐好了沒。
金唯沒說話,默默等他出去後,馬上摸手機訂酒店。
噔噔噔的一頓操作,定了個幾公里外的五星級酒店,怕太低的過不了司總那一關。
放下手機她就下了床去衣帽間收拾東西,把昨天帶來的行李箱重新裝滿,拉到門口,一個人艱難地拿下樓。
司泊徽還沒忙好呢,但聽到樓梯口傳來磕磕絆絆的一陣聲音,不解地往回走。
透過屋內一棵觀賞樹的縫隙,看到旋轉的樓梯中,女孩子在一步步艱難走下樓。
終於搬到樓下,金唯正喘氣呢,就見司泊徽加快腳步走到她面前,扶了扶她。
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飄來,那種清新的草木香鑽入鼻息,直接讓金唯不敢動了,好像直接被困住,說話都不敢。
須臾,還是司泊徽困惑地主動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我,那個……」
「嗯?」他看了眼行李箱,「怎麼把箱子拿下來?」
金唯低著頭,小聲嘀咕:「我想,到外面住。」
司泊徽抬首,盯著她冒著緋紅的臉,眼神不解:「哪個外面?」
金唯小小後退了一步:「酒店。」
他眸子一剎眯了起來:「為什麼?」
「這裡,有人。」
「有什麼人?」
「你爸爸。」
「……」
司泊徽總算明白了她這個忽如其來的操作,這是想躲著呢?這傻瓜。
他一笑,無奈解釋,「他不在這住,也不會每天都來的,偶爾來一次。」
金唯反應非常大,一下子抬頭和他耿直道:「偶爾,偶爾才是最可怕的,不小心遇見了怎麼辦?」
司泊徽很淡然:「那就一起見個面,不行嗎?」
金唯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拉著行李箱就直接要走了。
司泊徽腦子都暈了,連忙上前攔住人。
「你連鞋子都沒穿,你這樣就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