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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泊徽也不太能好好聊了,他開始努力沒話找話:「合適嗎?」
「合適,好看~」金唯掀起毛衣開始脫,「你等等,我先脫下來。」
「嗯。」司泊徽輕吸口氣,口乾舌燥。他咬住煙繼續吸了兩大口。
金唯放下紅色毛衣,又去拿了件白色的。
司泊徽聽到一點衣服的摩挲聲了,問:「換好了?」
「沒有,有幾件呢。」
「……」
司泊徽仰頭靠上椅背,艱難閉上眼,「小唯。」
「嗯?」女孩子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聽出來還在忙活。
司泊徽:「要不先這樣?」
「什麼?」她沒太懂。
司泊徽:「先掛了,晚點再打。」
金唯的聲音清晰了些,把新衣服套進去了,邊忙邊應付他:「怎麼啦?我馬上試好了你等我會兒~」
司泊徽無聲笑了笑,再開口聲音已經略啞:「我有點事。」
「什麼事,外面有人了?」
「……」
金唯一心二用根本不知道自己問了什麼驚天大話,還在專心一件件試衣服。
司泊徽卻因為她這話而心情愉悅,決定繼續等著她,受罪就受罪,開心就行。
試了四件衣服,金唯每一件都喜歡,愛不釋手,終於忙好了她馬上抱起手機和他聊天,「都好看,很合身,我試好啦。」
「那下次見我,穿新衣服了?」
「你還在乎我穿不穿新衣服麼?」她笑了笑,覺得這話好奇怪,「說得我好像沒穿過新衣服。」
「嗯,穿過,不過我比較喜歡你不穿的樣子。」
「……」
金唯腦子裡好像一剎那被人丟了鞭炮進去,砰的一聲,猝不及防的炸了。
「司泊徽!」她失控地對著手機喊了句,嬌嗔滿面。
當事人:「……」
她好像是第一次指名道姓喊他,生氣的喊他,司泊徽無法控制地笑了起來。
細細碎碎又溫柔的笑聲透過聽筒延綿不絕地傳來,金唯躺在床上靜靜聽著,望著窗外投進來的月光,心出奇的安靜,美好。
她好享受這一刻,人在覽市,在覽北的家裡,電話中司泊徽在和她毫不委婉地說不害臊的話,這種感覺,又新鮮又好像是過去在夢裡出現過千千萬萬次那樣,叫人感動。
司泊徽坐在車裡,在距離她們家直線大概不到兩百米左右的地方,看了一夜噴泉,講了一夜電話,深夜十二點才驅車回到市區自己的房子住下。
第二天白天出門談了點工作,下午回家看了看母親,和爺爺喝了兩杯茶,晚上司正暘回家,父子倆繼續一起吃了個晚飯。
餘下的時間他又開車穿過大半個城市,到了昨晚的噴泉處,停下。
不過今晚發消息過去後,她沒有秒回了。
司泊徽邊抽菸邊等著,在想她是不是在洗澡?或者在陪外公外婆聊天?或者她還有個弟弟好像,陪陪弟弟。
一回家,人多起來總是沒法分分鐘顧到他的,沒事,他等等,有的是時間。
噴泉廣場對面有個籃球場,晚飯後的時間漸漸有不少少年拿著球要去打,不過附近車位可能緊張了些,籃球場上停了幾輛私家車。
幾個少年圍著幾個車子打電話叫人挪,只有一個打通,還剩三個。
附近有貼違停罰單的警察在,有人就上去找警察問怎麼辦。
那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看了眼車子,一個個貼上了罰單,男孩子們問怎麼讓他們挪車,他好像是說了句讓他們換個地方打。
男孩子不樂意,說附近就這一個籃球場,其他太遠了。
人沒管他們了,攤手,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那他也沒辦法,人不開走他有什麼辦法,然後徑直走了。
司泊徽停的這地方似乎也不太能停車,昨晚沒有人來管,但是今天晚上,他剛抽幾口煙看著那邊的爭執,看完那個穿制服的人就朝他這走來了,上前敲了敲他的車窗。
司泊徽遞了個眼神出去。
人指著他的車說:「這地方不能停車的,馬上開走。」
司泊徽很少來覽北,也不太清楚哪裡可以停,就問了句:「附近有停車場嗎?」
「不知道,自己找去。」
司泊徽往外瞅了瞅對方。
態度與脾氣都不是太好的年輕男人被他涼薄的眼神看得,後脊一麻,下一秒就見司泊徽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到三分鐘,一個同樣穿著制服的人跑了過來,拉走了那個在和司泊徽僵持的人,畢恭畢敬和他鞠躬道歉,又跟他指了指路線:「司先生,前面左轉有一個收費型停車場,再往前走三百米有免費停車場,但是今天是周六,那邊繁華,大概是沒空位了。抱歉,這人不懂規矩,您別生氣。」
司泊徽啟動車子,人又跟他說了句慢走。
司泊徽踩下油門,留下一地汽車尾煙。
年輕男人揮了揮手散氣:「什麼人,這麼囂張。」
剛來的隊長狠狠拍了一把男人的腦門,呵斥:「你不看看車牌的嗎?沒看到那連著的一串八?」
「我以為就哪個普通的富二代…」
隊長又一腳踹上去:「普通人你就這態度?你他媽還記得你是為人民服務不?人剛剛投訴你不作為,那邊有幾個什麼車占了籃球場你只管貼罰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