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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堯含笑的眸子直對著她,提醒她:「白芒,我來過一次。」
來過一次就聽得懂?
江川堯溫和地說著過分話:「不要把你的地方語言想得太高深了,你以前初次來寧市,還用寧市話忽悠過我。」
白芒:……她以為只有語言學習能力這般強。
江川堯背著吉他一路走著,同時開口說:「這個吉他的確是名師手作,我以前在拍賣會上見過類似的吉他拍賣出更高的價格,所以會收藏這種吉他應該肯定是專業的音樂人,他會將自己吉他出售肯定遇到了為難事,我買下它可能對吉他原先的主人也是一種無形的幫助。」
白芒有點被江川堯的話給……感動了。
她問:「拍賣會上的價格是多少?」
江川堯想了想:「還要貴上十幾倍。」
白芒默默地收回了前面的感動……
看來還是她見過的市面太少,想事情太單純覺得江川堯人傻錢多被殺豬,明明是低價收進來的珍藏品吉他,還成了江川堯話里的「助人為樂」。
高!
真是高明極了!
「不過我買下它,是要送給你。」江川堯話鋒一轉,又冒出一句情話,「用來換你一首歌,可以嗎?」
白芒毫不猶豫答應:「……換啊。」
頓了頓,補充,「我又不傻,這樣划算的生意她肯定做的。」
雲城民宿駐唱的歌手,大概也就五百塊一個晚上,她用一首歌換江川堯買下的五位數吉他。
不要太值得了!
江川堯前面看到這個吉他,就想到很多年前的夏日音樂會,白芒手捧吉他唱得老派情歌,一手老掉牙的歌被她唱得婉轉悠揚。
當時的她還是一個桀驁又犀利的女孩兒,現在她還是他的大女孩,只是身上的光芒不再刺人,而變得更溫暖。
夜裡,晚餐之後,白芒點了壁爐,整個房子變得溫暖而浪漫。江川堯調好許久不用的鋼琴,然後坐在鋼琴旁邊彈起了前奏,仍然是那首老掉牙的《恰似你的溫柔》。
白芒好久沒有撥動琴弦,江川堯彈到一半才跟上節奏。
她和他明明都是風華正茂,又有同樣過盡千帆的經歷,她和他心裡都有一樣的感激,一樣的情感。
白芒從輕輕哼唱到聲線越來越清晰。
江川堯偶爾回頭看她,目光從容又寵溺。
【就讓一切走遠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們卻都沒有哭泣
讓它淡淡的來
讓它好好的去
……】
夜很長,很沉。
壁爐旁邊有一張躺椅,夜裡兩人共同攏了一床厚毯子,兩人摟抱地躺在還算寬敞的躺椅上休息……
一搖一動,直到逐漸平靜。
壁爐里跳動火光閃閃應,許久打了一個犯困的哈欠。
許久,堵堵的嗓子裡冒出一句不屑的話:「誰喜歡小孩,煩死了。」爍爍,似乎在害羞才不停眨眼。
夜很深之時,江川堯摟著她不小心下滑的身體說:「白芒,有個事我需要明確跟你說一說我的想法——我不會跟你要小孩。」
兩人都是聰明人,原因已經不需要多說。
白芒沒有立馬反應,緩緩地打了一個犯困的哈欠。
許久,堵堵的嗓子裡冒出一句不屑的話:「誰喜歡小孩,煩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恰似你的溫柔
清早,江川堯在廚房做簡易早餐,白芒閒來無事在院子練早功。
不練不知道,一練才知道這幾年她多疏於練拳,一不注意的下場是——
右手手腕韌帶直接扭傷。
白芒有點無臉陳述自己的扭傷過程,以至於吃早飯的時候,還故意遮掩自己的「傷勢」。
習武之人,跌打損傷就是日常。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偏偏,早飯江川堯煮了兩碗半成品的米粉,米粉燒得順滑綿軟,必須用筷子夾著吃。
白芒小時候一直是左手拿筷,上了初中才改回右手吃飯,所以左手也能自如拿筷子加筷。
因為右手受傷,白芒用左手加筷吃米粉,為了裝作什麼沒發揮,她還往米粉里倒了一點香油。都是昨晚買回來的食材調料。
江川堯突然放下筷子,朝她伸出手,然後一把抓上她拿著香油瓶的手。他手輕輕一捏,目光已經關心地定格在她面龐,看她反應。
明白已經掩飾不了,白芒輕輕抽了一口氣,賣乖地喊了喊:「疼。」
「怎麼回視?」
白芒不好意思說,在江川堯給她做早飯的時候,她掛在後院的練功扛上,翻了好幾圈,最後一圈沒順利下來,手都要被掰斷了。
江川堯眸光靜若止水地看著她,幾秒之後,語重心長地丟她一句話:「白芒,你也要服老。」
白芒差點噴了江川堯一口米粉湯。
服老……個頭……她這個年紀都不能算大齡少女,而是妙齡少女!
他才需要服老……奔三的人!
白芒一肚子腹誹,觸碰到江川堯的視線,硬是一個字也沒有回擊,眼波一閃一閃,裡面全是不服氣。
江川堯:「……等會去醫院看看。」
江川堯態度明確的時候,白芒拒絕也沒用……
他要小題大做,她也配合配合。
結果,來了醫院,白芒就成了「白過」,雖然手暫時不需要打石膏,還是被繫上了綁帶。十分限制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