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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飲冰點點頭，拿了兩副碗筷出去，給兩人都盛好飯，又把做好的菜一一端出去，等顧雲霆炸完最後一點裡脊，就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世界意識氣沖沖跑走了，孟飲冰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它，結果現在暫時沒法問了。
好在他身邊還有顧雲霆，問不著世界意識，就問顧雲霆唄。
「你知道謝潛之現在在哪嗎？」孟飲冰咽下最後一口飯，扭頭看著顧雲霆，「去他那個工作室能不能找到他？」
顧雲霆手一頓，偏頭：「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孟飲冰理所當然地說：「你忘了？我有點事情想找他驗證一下，所以得見他一面。」
顧雲霆稍微眯了下眼，很快恢復平靜，沒有讓孟飲冰發現異常。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溫和：「我也不知道。探監回去以後，就沒見他再在人前出現。如果你需要他的行程，我會讓人去問一下。」
孟飲冰點點頭：「那你儘快。」
顧雲霆：「最遲明晚給你一個結果。」
孟飲冰應了聲，又和顧雲霆說了幾句話，就端著空盤子空碗去廚房洗碗了。
顧雲霆目光溫柔地盯著孟飲冰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回頭，唇邊溢出一絲冷笑。
希望謝潛之這個狗東西識趣點，不然……
……
顧雲霆手底下有人專門盯著謝潛之，他以為確定謝潛之的位置不是難事，但第二天中午，那兩位備受他信任的助理卻給了他一個出乎預料的答案。
「跟丟了。」
兩位助理額頭上全是冷汗，表情很是忐忑，努力對顧雲霆和孟飲冰解釋，眼神卻是慌張的，似乎很擔心顧雲霆不信。
「我發誓，我們兩個真的一直跟著他，一點都沒有鬆懈。這幾天他連屋門都沒出，今天一早他好像要去爭取一個試鏡名額，專門叫了生活助理給他開車。他們兩個一起去的地下車庫，等車開出來，他人就不見了。」
「整個過程最多也就三分鐘。我們絕對沒有眨過眼睛，出入口都沒有任何人的蹤影，進去的時候還是兩個人，等車子開出來，車裡的人就剩一個，就是那個生活助理。」
「我敢打包票他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不過跟著他的人不止我們，可能是其他人暴露了。」
「當時我們就叫了同事跟著生活助理，結果生活助理是去導演了，不過不是幫謝潛之爭取試鏡名額的，就是道歉賠罪。」
「他開的車我們檢查過了，車上確實只有那個助理，沒有一丁點謝潛之的痕跡。看車內的情況，謝潛之應該就沒上車。」
孟飲冰瞧著他們兩個就差賭咒發誓的樣子，有點好奇地問：「還有什麼人跟著謝潛之？是盛輝背後那個姓韓的，還是躲在姓韓的背後的人？」
孟先生怎麼知道姓韓的背後還有人？！
兩名助理錯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識看向顧雲霆。
顧雲霆神色淡淡，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兩個助理有點沒眼色：「看我做什麼？高教官選中的合作對象又不是我。」
兩名助理一愣，恍然大悟，忙回答說：「都有。那位韓總的人沒有發現我們和另外一批人，韓總背後那批人似乎很清楚韓總動向。」
孟飲冰頷首：「正常。那你們呢？被發現了嗎？」
兩名助理露出一絲微笑：「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孟飲冰沒有絲毫懷疑，還笑著看了顧雲霆一眼：「手下人才挺多。」
顧雲霆回了個微笑，轉頭看向兩名助理，笑容又淡了：「你們的意思是，謝潛之自己跑了？他覺得自己不安全？」
兩名助理遲疑著說：「不確定，我們傾向於他還不知道自己很危險，多半以為跟著他的人只是單純看著他，不讓他亂說。」
顧雲霆目光犀利：「那他跑什麼？」
兩名助理也有些迷惑。
他們跟著謝潛之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兩個工作做的一向非常到位，為顧雲霆驗證了不少猜測。
以他們對謝潛之的了解，真不覺得他能有多敏銳的危險嗅覺。
孟飲冰琢磨了一會兒，倒是有了點猜測：「大概有的人腦迴路就是天生和別人不一樣。算了，他為什麼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在哪。你們能找到他嗎？」
兩名助理說：「同事們已經在找他了，這幾天內應該就會有個結果。」
孟飲冰應了，耐心等待起來。
然而他等來等去，足足等了五天，更離譜的事情發生了。
顧雲霆的人還是沒有找到謝潛之，謝潛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期間世界意識回來了幾次，見顧雲霆連這麼件事都辦不好，簡直幸災樂禍極了。
它當著孟飲冰的面嘲笑了顧雲霆好幾次，每次一陰陽怪氣完撒腿就跑，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幫忙找謝潛之的位置，頗有種想讓孟飲冰意識到顧雲霆其實還不如它的架勢。
而盛輝那位韓總和韓總背後藏得最深的人也在找謝潛之，大概是慌了，鬧出的動靜很是不小，孟飲冰閒得沒事去抓逃犯的時候還遇到兩次。
他毫不手軟地通知了高教官，轉過頭細細琢磨了下，意識到這事和他剛回收的氣運脫不了干係。
世界意識不防他得出這麼個結論，饒是一肚子氣，還是好奇地問：【這怎麼就和氣運扯上關係了？】
孟飲冰挑眉：【每次我回收了氣運之後，遇到的好事肯定也對這個世界有益。蘇兆夜那時候就是，這個世界的科技進程現在正在快速進步吧？這次的事情也一樣，拋開暫時不見蹤影的謝潛之，我遇到的幾批人，都算得上是毒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