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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我不想說。」
「你沒戴戒指。」岑風道,「因為上次我在倫敦見到的那個人?」
「我說了我不想說。」
她邁步往外走。
岑風跟在身後:「好我不問了。」
夏矜走得很快,出了酒吧沒走出多遠,岑風幾步追上,攔到她面前。
夏矜被迫停下。
往後退了兩步遠。
「巴黎離倫敦車程需要5個小時,飛機和火車只要2個小時,夏矜,我能經常去找你嗎?」
「你……」
「我喜歡你,夏矜。」岑風笑了聲,「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被你騙得好慘,我真的以為你不婚主義,也不打算談戀愛,喜歡的也是女生。」
夏矜正要組織話語時,抬頭,瞧見岑風的視線望向她側後方。
她跟著回了下頭。
徐正則和季馳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那裡。
此刻,正望著她所在的方向。
夏矜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卻眼看著徐正則邁步,走進了旁邊的咖啡館,沒有看她。
季馳一臉錯愕地追進去。
「徐正則!」他喊道,「你躲什麼,剛才沒看到那是誰?」
徐正則跟店員要了杯美式,才說:「看到了。」
季馳:「然後?這就是你的反應?」
他沒說話,拿了等位號後,竟直接朝咖啡館裡面的位置走去。
季馳急得隔著咖啡店的玻璃牆朝外面看了一眼,又只好去找徐正則。
「你坐這兒幹什麼?」
「等咖啡。」
季馳:「……」
他指了指徐正則:「行,你真行。你不著急,我幹嘛替你急。」
季馳也去點了杯咖啡,回來後問:「於叔叔的親人真的都找不到了?」
「還有個侄子,但並不願意供養他。」徐正則說,「他現在的狀況,也不能獨自生活。」
他的視線卻朝咖啡館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很快又收回。
「你怎麼遇見他的?而且還要幫於叔叔找療養院,其實剛去才看,現在這家醫院也挺好的,住著也不是不行。對了徐正則,於叔叔當年進去的時候,你也才十歲吧。」
「去北郊考察的時候碰到的,偶然。」徐正則淡淡地說。
只回答了前幾個字,畢竟後面的也不能算是問題。
季馳沒在意:「我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於叔叔當年為什麼就進去了?你還記得嗎,你六歲那年被大人騙著喝了白酒,就是於叔叔乾的,」
「記得。」
「雖然喝了酒有些隨性甚至胡鬧,但其他時候,於叔叔人真的很好。」
徐正則低低「嗯」了聲。
他的咖啡好了。
拿上後,才再次走出去。
季馳跟在身後,還沒出去,沒注意看路,不知道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一頭撞上徐正則。
「哎我去,你干……」
沒說完,瞧見咖啡館門口站著的夏矜。
就她一個。
季馳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哈。」
徐正則朝夏矜走了幾步,靠近後,清晰聞見她身上傳來的酒味。
「喝酒了嗎?」
夏矜仰頭看他:「就問這個?」
徐正則聲音溫和:「車停在哪兒?」
夏矜朝他抬了下下巴:「就那兒。」
徐正則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是台跑車。
蹙眉說:「司機呢?」
「沒來。」
夏矜撂下這兩個字,就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手才碰到駕駛座車門,剛拉開,就被人又關上了。
「我開車送你。」
「用不著。」
她再次開車門,手腕被人握住。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夏矜吸了口氣,她耐心告罄。
「你剛才聽到岑風對我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徐正則說。
「那你就不問問我嗎?」
徐正則沉默。
夏矜逼近他一步:「你就不好奇我怎麼回答他的嗎?」
徐正則說:「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夏矜氣笑了:「好,那你別問,以後也都別問。」
「讓開。」她再次去拉車門。
「矜矜……」
「不准再這麼喊我。」夏矜深吸一口氣,盡力保持冷靜,「我沒喝酒,你讓開。」
徐正則還是不動。
夏矜轉頭就去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計程車拐過第二個彎後,司機忽地說:「小姐,後面的車一直跟著我們,嚯,還是勞斯萊斯。」
夏矜回頭,果真看見熟悉的車牌號。
她坐好,對司機說:「不去剛才的地址了,您找個最近的花鳥市場放我下來。」
「好嘞。」
夏矜下車的時候,餘光便瞧見徐正則的車也停了下來。
她沒管,抬腳往市場裡面走。
剛入口的地方都是鮮花區域。
夏矜沒管,穿梭在人群中,按照標識往一個方向走。
這種市場人又多又雜,她不小心踩到不知道誰扔的一片蘆薈,差點滑倒,身後有人扶了她一下。
徐正則等她站好,才鬆手:「你來買什麼,我去幫你買。」
夏矜沒理他。
徐正則不依不饒地跟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