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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將車開過來。
徐正則拉開車門,護著夏矜的頭頂等她上車。
合上門,正要去另一側時,
岑風的聲音傳來:「徐先生。」
他聲音帶著絲笑:「格雷·史密斯女士,真的只是你的老師?」
徐正則微微一頓。
岑風似乎也並不期待答案,將夏矜還回來地外套搭在臂彎,姿態肆意地走了。
徐正則目色清清冷冷。
並未踟躕,很快登上了車。
「你們還聊什麼?」夏矜好奇道。
「沒什麼。」徐正則望過來,「怎麼拿著他的外套?」
「岑風借我披的。」說到這兒,夏矜就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側過身體,給他看頸側還沒消下去的草莓印,「都怪你,到今天都沒有消,遮瑕還掉了,還好岑風提醒我。」
徐正則傾身過來。
掌心輕輕落在夏矜肩膀,拇指指腹在那片草莓印上輕輕撫摸。
「疼嗎?」
「當然不,就是很丟人。」
徐正則笑了下:「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
夏矜沒來由地說了句:「徐正則,你以後不可以騙我。」
他呼吸輕了一些。
「好。」片刻後,他低聲鄭重道,「我答應你,不會騙你。」
夏矜笑了下。
手機震動兩聲。
岑風發來的兩條消息——
「格雷·史密斯女士,是很有名的兒童心理學家。」
「據我所知她並未從事過教師行業。」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抱歉qwq,評論都有小紅包~
放假回老家了太冷了,碼字變得好痛苦嗚嗚嗚,明天除夕我爭取早點寫完~
PS.本章關於蝴蝶在不同文化中的寓意,查自書籍與網絡
第47章 撫眉
看著岑風發來的消息, 夏矜蹙了蹙眉。
盯著手機的時間太長,引起了一旁徐正則的注意。
「怎麼了?突然有事?」
夏矜抬眸。
只猶豫了三秒不到,便將岑風發來的消息拿給他看。
「岑風說那名女士是著名的兒童心理學家。」夏矜頓了頓, 「徐正則, 你是怎麼認識那位老師的, 可以告訴我嗎?」
徐正則明顯頓了下,掃過一眼屏幕上的文字。
在夏矜看不到的地方,指尖無意識蜷了一下。
「以前來英國後認識的。」他唇角掛著淡淡的笑,「今天上午收到了她的郵件, 才得知她與女兒搬到了倫敦居住,矜矜, 我沒有騙你。」
「我知道。」夏矜又說,「我看得出來。」
她又問:「因為學習希臘語認識的?」
徐正則身形微僵,幾不可察。
「……並不是, 她是我父母的朋友。」
夏矜也沒再問, 她身體微側, 靠在徐正則肩頭, 輕輕打了個哈欠。
「我們訂後天回國的機票好不好。」
「好。是不是困了?」
「有點兒。」
「那睡吧,到餐廳我提醒你。」
「嗯。」
沒有多久, 夏矜就昏昏沉沉陷入了睡夢,在車上靠著徐正則,竟然也睡了香甜的一覺, 醒來時覺得神清氣爽。
第二天去Merveille倫敦公司參加了設計部的會議,收拾整理了行李,夏矜便與徐正則同行乘機回國了。
離開前北城還是深秋, 再回來便已經是冬日了。
夏矜先回了趟夏家老宅。
將出差時在巴黎專門給夏鴻聲買的禮物送回了家。
老宅的氛圍出乎意料的冷清。
只有夏鴻聲嘴裡哼著口哨, 在院子裡澆花。
瞧見女兒回來, 連水壺都忘了放,趿拉著拖鞋走出來迎接。
才抱怨了一句怎麼不讓他去接,就見后座上又下來一人。
夏鴻聲沒什麼好臉色:「你來幹什麼?」
徐正則禮貌問好:「叔叔好。」
夏鴻聲看也不看,拽拽夏矜袖子,讓女兒跟自己走,迫不及待問:「快過年了,你媽沒告訴你哪天回來?」
「還有兩個月呢,媽媽又不是固定的假期,還不能確定哪天回來。」夏矜往裡走,今日老宅的氣氛格外冷清,有些不合常理,「怎麼沒什麼人在家?」
夏鴻聲對剛才的消息嘆息一聲,又往裡走,隱隱約約聽見樓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哭泣聲,才說:「你二嬸。」
夏矜做口型:「怎麼了?」
等上了三樓回自己房間,夏鴻聲才告知。
夏明齊沾毒這事兒被老爺子知道了。
夏國志當時就讓人把正在夜場裡的夏明齊抓了回來,結果那天晚上夏明齊正好和狐朋狗友□□完,被保鏢抓回家時還沉浸其中,把夏國志氣了個半死,當晚就讓人送去戒毒所了。
這不,他爸媽已經在夏國志面前求了小半個月了。
整天在家裡哭哭啼啼。
「爺爺怎麼會知道?」
夏鴻聲眯著眼睛笑了兩聲。
夏矜瞭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對夏明齊也這麼有感情呢。」
「老子跟他有什麼感情,那小兔子小時候搶你玩具多少次,我都記著呢。混帳一個。」夏鴻聲話音一轉,「徐家那小子怎麼跟你回來了?你不讓你爸去機場接你,讓一個外人去接你?」
夏矜頓了下,小聲囁嚅道:「他去倫敦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