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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我房間的被子?的確沒有發現。」
夏矜面不改色狡辯:「這樣的話不就更能體現你們父子情深?」
徐正則:「……」
叮一聲,電梯抵達一樓。
夏矜邁出一步,發現徐正則還站在原地,回頭再一次拉著他手腕,才走進電梯。
她伸手按樓層,沒看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衣服在夏矜的辦公室。
夏矜從模特人台上取下來,交給徐正則。
把他推到外面的更衣室去換衣服,自己等在外面,隨便拿了張稿紙,畫起婚禮要用的胸花。
才粗略地描了幾筆線稿,還沒有想好挑選哪一品種的玫瑰做主花,更衣室的門重新打開。
徐正則換好了襯衣和西褲,沒穿外套走出來。
「沒有扣子?」
夏矜從對面抬頭,便看到男人□□的胸膛。
襯衣衣襟散開,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以及往上,在沒有衣扣作用下暴露於空氣中的半邊胸肌,領帶隨意搭在衣領下,沒有系,垂在胸前,因走動的動作,尾巴在空中盪了盪。
呲啦一聲,鉛筆在稿紙上留下一道悠長蜿蜒的痕跡。
夏矜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騰地一下站起來,小跑回辦公室,從抽屜中拿出三種不同風格的紐扣。
重新回去時,見徐正則從桌上撈起作廢的稿紙,正在看。
夏矜一把搶回去。
推著他的肩膀,讓人站好,把手裡不同的紐扣放在他身上現場比較。
「之前沒有定好到底選哪一種更好,所以也忘了根本沒有把扣子縫上去……」
夏矜說著就跑神,裸露的胸肌腹肌近在眼前,她沒辦法專心。
明明之前也遇到不少次直接在模特身上改衣服的情況,但從未出現過在工作中分神,平白產生不健康的念頭。
夏矜深吸一口氣,乾脆兩隻手分別扯住衣襟,用力一拉,把干擾她工作的源頭全部阻擋在衣料之後,才舒口氣。
徐正則卻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喉中逸出一聲悶哼。
「你要勒死我嗎?」他腔調中帶了點兒笑意,「怎麼了?尺寸大了嗎?我覺得正合適。」
夏矜悄悄掃過因為驟然拉緊衣襟,而被貼著皮膚勒出來的胸肌,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註定沒有辦法專心工作,乾脆伸手捂住眼睛,道:「你脫下來我縫扣子。」
徐正則伸手便打算當場脫下來。
夏矜從指縫看到這一幕,立刻推著他把人送回更衣室。
「進去脫!」
等帘子拉上,她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昨天還在她面前守男德得恨不得把全身用浴巾擋起來,今天就說脫就脫。
明知衣服沒有扣子,還敞著胸膛走出來!
二十四小時之內人怎麼會發生在這麼大的變化?
夏矜環臂,一屁股坐在外面的凳子上,還沒有理清緣由,徐正則已經換好原來的衣服走了出來。
她抬眸看過去一眼。
襯衫倒是好好穿著的,領帶不系,上面的兩顆扣子也不扣好。
她的目光實在不能忽視。
徐正則把沒有扣子的那件襯衫遞過去,表情平靜地問:「怎麼了?」
夏矜心情亂七八糟,無聲咕噥,你還問怎麼了!
表面上卻淡定地接過衣服。
總不能表現得好像自己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樣子。
她把幾枚扣子擺在桌上,徵詢本人意見:「你喜歡哪一種?」
徐正則在旁邊坐下:「我並不懂設計與搭配,你決定就好,我覺得都很好看。」
夏矜便選了更貼合自己喜好的一款。
穿好針線,便縫起來。
徐正則安靜地待在一旁,沒有打擾她動作。
敞開的窗戶吹進來一股穿堂風,帶來些許秋日的涼意。
夏矜半低著頭,用髮夾別在腦後的頭髮有些散了,垂在耳旁的碎發被風一吹,在眼前盪了盪。
她正要暫時放下針線,抬手去攏,還沒有來得及,飄到眼前的頭髮被人撥開,輕輕別在耳後。
夏矜手上動作不由停滯。
抬眼看過去,徐正則已經收回手,若無其事地問:「冷嗎?冷的話我去關掉窗戶。」
夏矜抿唇,飛快地搖了下頭,便重新垂眸,強制自己把注意力放回衣服上。
沒一會兒,幾顆扣子全部縫好。
徐正則重新換好,這一回把西裝三件套全部都穿好了,才走出來。
夏矜繞著他轉了一圈,伸手撫平衣袖的褶皺,回到正面,又抬手調整了下領帶結的位置。
退開幾步重新觀察,不由彎了彎嘴角。
「徐正則,你好帥啊。」
徐正則因她直白的誇獎笑了一下,只不過一向神情寡淡,很快調整好冷靜淡然的模樣。
夏矜還在觀察,總覺得缺點什麼,乾脆上前,重新替他把口袋巾疊好,仔細調整完每一道褶皺。
皺眉思考半晌,說:「低一下頭。」
徐正則照做。
夏矜伸手解開領帶,把他隨手打的平結換成亞伯特王子結。
系好後重新塞進馬甲下,撫平衣領,正要退開幾步再次整體觀察,卻聽徐正則問:「工作的時候,也經常會像現在這樣,替模特整理衣服嗎?」
「是啊。」夏矜說,「還會經常直接在模特身上進行改動,尤其是秀款,要最貼合模特的身材,才能展示出設計的最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