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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小時候救你的那個?你爸媽都說你念念不忘呢,還要為他守一輩子的活寡!」辛齊禮自信滿滿地說道。
「就是那個叫什麼……阿滿的,你老是在念叨他。」
而聽到這個名字,齊韞和盛源呈都露出了詭異的神色,而盛源呈則有些心虛地不敢看齊韞。
「那只是個小時候救了我的孩子,跟我的白月光有什麼關係?」盛源呈申購啊齊韞誤會了什麼,趕緊解釋。
齊韞聽見他那些說辭,更是認定了這絕對是自己。
他衝著盛源呈擺了擺手,問了句:「我有句話想和你一個人說,你能讓他們先出去嗎?」
盛源呈自然是不希望還有個搗亂的在這,自己這一身傷好不容易為自己換來了些解釋的機會,可不能再被攪和了。
「你們先回去吧,齊韞會陪著我的。」
這話說出來,盛源呈頗有幾分見色忘友的意味,可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辛齊禮在原地站著,一連說了三個「你」,這才恨恨離去。
這戀愛腦,是徹底沒得治了!誰愛要誰要去吧!
剛剛接受了夫夫混合雙打的辛齊禮只能轉頭撲向自家OMEGA溫暖的懷抱里,尋求安慰。
可他家OMEGA在走出醫院的時候也笑著推開了自己,辛齊禮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媳婦不高興了。
「剛才在那酒吧里碰到你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帳呢,辛大律師!」蒙尋尋臉上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辛齊禮:「……」
不要靠近齊韞!會變得不幸!他現在這個眾叛親離的場面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啊!
第69章 阿滿
等那「礙事」的兩人離開後, 盛源呈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抓起了齊韞的手,用一個很勉強的姿勢回頭看他,怪可憐的。
或許是那背後的傷疼極了,盛源呈的眼裡也濕潤潤的, 看著比平時軟化了許多, 齊韞是一向吃軟不吃硬的。
為了照顧病患的心情, 齊韞只好把凳子搬到了床頭, 這樣盛源呈就能一眼看見自己,省的牽扯到背後的傷。
「你就是阿滿嗎?不,齊韞,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盛源呈對齊韞說得話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
之前參加酒席那次,齊韞表現出來的禮儀和各種待人處事的氣度完全不像是自己當時碰到的那個髒兮兮的小孩,更別說一個富家少爺會淪落到那種貧民窟里去。
兩人完全是雲泥之別。
盛源呈並不想去調查齊韞的身世, 但是他的身邊人早就將齊韞調查了個底朝天,更是有源源不斷的人給他報導這些「小道消息」,對於盛源呈來說不難猜出他是齊衛國的私生子。
「怎麼?不信我?」齊韞笑了笑。
盛源呈搖頭, 「你不像他,但好像又很像他。」
濃妝艷抹的齊韞自然不像是他回憶里那個為了他差點丟了性命的純真少年, 可那個辭修,卻是十足十得像極了阿滿。
但現實里的齊韞卻是兩者的結合,將其平衡得很好,也正是這種平衡感讓盛源呈不敢去確認。
「我小時候並沒有跟我的那個便宜爹生活在一起,而是跟著我的母親住在那個貧民窟里。」齊韞神色有些黯淡,「那時候我的母親因為……工作,經常會把我趕出來,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在街上亂晃, 那天只是剛好碰到你而已。」
「可我……不記得我救了你, 能不能和我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齊韞實在是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盛源呈說:「當時我被那些綁匪要挾,然後你就突然沖了出來,大喊了一聲『警察叔叔這邊!』,還用我不知道的東西模擬出了槍響,那些人本來就是困獸之鬥,神經已經完全緊繃,很快就條件反射丟下我跑了。」
「那時候你身上還綁了很多的瓶子,夜色深在遠處看還真有點肌肉猛男的意思,我當時看見你只覺得你這個小弟弟真是太勇敢了,或者說,你就是我的英雄。」盛源呈事無巨細地將他的過往說了出來。
就連齊韞當時頭髮有些微卷的細節都描繪得極為生動,齊韞確實是自來卷,可這麼多年做造型折磨頭髮,此時也變得很服帖了,這也就盛源呈知道。
「那我……把你送回家了嗎?」齊韞追問。
「嗯,你親自把我送回去了,那時候你還那么小一個人,但好像對這座城市熟悉得很?」
齊韞內心苦笑,能不熟悉嗎?每天大清早的就要跟其他大點的小孩們一起去撿廢品,要說這座城市裡哪裡有好吃的東西齊韞不知道,但是要說起哪裡的垃圾桶能找到的廢品最多他絕對能如數家珍,順帶也就認識了很多的地方。
齊韞說:「可我真的沒一點記憶,你說得那些特徵確實是我,事情卻不是我做的。」
他試圖去觸碰那些不存在的記憶,可只是回想就覺得頭開始疼,像是在懲罰他觸及了什麼禁區般。
可是這回他想看,想看看這段不翼而飛的「初識」是個什麼場景,越是想去窺探,那份疼痛就愈發清晰。
齊韞突然想起了那位同是重生者的李姝語,兩人交談的時候她似乎無意識提到過一件事情。
「在我重生之後,我和我那位前愛人的部分回憶就消失了,像是在提醒我不要去想起過往般,在我那位愛人提到的話語中,消失的都是美好的記憶,可她卻能清晰得說出每個細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