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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門被打開了。
成衛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打扮妖艷的少年,是那天用怪異眼神看著他倆的奴隸,他剛才在貓眼裡確認了好幾遍才放心開門,就只有辭修這麼一個小奴隸在外面。
這裡有不少這樣的奴隸,他們都喪失了本該有的思想,只會一味討好那些小首領們,渾渾噩噩的度過幾年,只要姿色稍微衰減就會被無情丟棄。好點的被丟給底下的人肆意糟蹋,不好的就直接賣給其他組織,壓榨乾淨最後的利益。
成衛和莫琪琪本在房間內靠設備接受著組織派來的任務,卻被這敲門聲嚇得趕緊住嘴,趕緊把設備關了。
他們兩人在這埋伏了多年就是為了搞清楚這片地區和國內的貨運轉送點到底是怎麼來得,只要這次的滲透成功了,這個毒.梟組織就將被一舉搗毀,那樣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誰都不會願意呆在一片時時刻刻都得繃緊神經生存的地方,一旦身份暴露,他們絕對比死還慘,所以兩人謹慎小心,生怕出一點錯。
但最近組織那邊已經對他們發下了號令,必須要抓緊時間,而這個組織內部也發現了些抓內賊的苗頭,內外施壓的情況下,兩人就算是想隱瞞也逐漸變得困難了起來,幾次都差點被那頭頭發現,他們已經開始被懷疑了。
而這個少年,那時候看他們的眼神就很不對勁,莫琪琪勸他只是他最近擔心的太多有些疑神疑鬼了,可成衛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他敢開門就是因為門口只有辭修一個人,到底都是些奴隸,他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美貌和身段,根本沒有一點的武力可言,他倆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軍種,就算那個少年暴露出了他們的消息,他就立刻將他擊殺。
畢竟只是殺一個奴隸,那些小首領撐死了就找他們幾天麻煩,成衛也能找藉口說是這人先冒犯的自己。
儘管不想,他們在這也不得不沾上了很多的鮮血,在這裡,人命還沒一袋子粉值錢,沒了這個辭修還會有下一個辭修。
「幹什麼?」成衛的語氣很是不善,而裡面的莫琪琪裝出一副剛雲雨完不滿的樣子,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
「親愛的~誰啊,這麼煩人~」莫琪琪的人設就是一個依附成衛來討生活的女人,而實際上她才是成衛的上司,主要決斷都是她在完成。
在這片區域裡,男的要是不好色那都不是正常人,毒和賭幾乎是密不可分的兩件事情,只有這樣才更能讓那些上頭的人信任他們。
為了保護他倆的安全,所以上頭才讓他們組隊一起來,這樣也有藉口不去接近這裡的人。
「我是來問些事情的。」辭修嗓子有些沙啞。
成衛眼神銳利了些說:「你個小奴隸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呢?」
辭修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可只是看口型就讓成衛眼神動搖了下,趕緊把人帶進了房間裡。
「你怎麼知道的!」成衛關上門落鎖後一把捏住了辭修的脖子。
莫琪琪也不裝了,穿好了身上的衣服,神色凝重。
因為剛才辭修的口型是「間諜」二字。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是那個?是誰告訴你的?」莫琪琪看了眼他那張憋紅的漂亮臉蛋,試圖找出一些不同來。
辭修睜大眼睛看著,斷斷續續地說:「我……我就是看出來的,不是誰告訴我的,你們放心,除了我,誰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成衛不放心,想乾脆直接捏死這個可能要多生事端的禍患,下了狠手,身下被捏得滿臉通紅的辭修掙扎幅度越來越大,但是沒一會兒就開始變小幅度,他的眼裡滿是不甘心。
「我……我在我的房間裡放了東西……你要是殺了我,你們就暴露了……咳咳。」辭修聲音也變形了許多,重重的喘氣聲幾乎聽不見說得內容。
「成衛,等下。」莫琪琪拉住了成衛的手。
辭修總算是被鬆開,可他因為缺氧倒在地上暫時說不出話來,還好,自己還留了一手,不然這次當真是要死在這裡了。
「我能看出來……咳咳,你們不是這裡的人……」辭修緩了口氣說,「要是我想陷害你們,我早點拿這件事情去邀功不好嗎?為什麼要冒著危險來找你們?」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成衛和墨琪琪對視一眼,互相換了個眼神。
「那你來告訴我們,是想要挾我們?」莫琪琪語氣不善,她可不覺得這種豺狼窩裡能有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是個被控制得死死的奴隸。
辭修苦笑一聲說:「我沒有那個資格,更何況我是逃不出這裡的。」
他被長袖擋住得手臂上全部都是針眼,密密麻麻,身上也被迫打上了烙印,更何況是個早就被標記過的omega,就算是逃出去,也不過是被更黑的地方買去繼續做奴隸。
「你們表現出來的太不像這裡人了,我天生比較敏感發現了,但不一定下一個發現的人願意替你們隱瞞過去,我是來提醒你們的。」
莫琪琪看見他眼裡的頹喪和悲傷,可沒輕易感動:「那我們就該殺了你,你太不安全了。」
辭修點頭說:「沒錯,這是最安全的。」
其實他現在這樣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可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麼一輩子困在這裡,困在那個男人的身邊,說不定……自己也能出一點力呢?
「我逃不出去,可我恨透了這裡,恨這裡的一切,就算是死也請在這個黑暗王國坍塌後再讓我死,我可以幫助你們。」辭修說得很是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