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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予仍舊笑著。
眉眼溫柔,今日這事情,好像對她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
周致寒坐在床沿邊,拂過她的發:「以後不會了。」
「嗯?」常予眨眨眼,有些不明就裡。
周致寒輕輕環住她的肩膀,將人擁進懷裡,距離極近的靠過去:「以後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苦難,也不會再讓你受傷,你難過的時候我會在你身邊,你開心的時候我會跟你一起開心。」
常予神色停頓片刻,做出了她此生,第一個用盡全力的舉動。
慢慢伸手,回抱住了周致寒。
她終於回應了他。
周致寒手指一僵,抱著她的動作愈發溫柔。
「別一個人扛著,成嗎?」
「我希望我的小朋友,也可以像別人一樣,撒嬌,愛哭,使小性子。我希望我的小朋友,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委屈一個人受。」
常予彎了彎唇角,忽然抬手,在周致寒肩膀上,輕輕地打了一巴掌。
將臉埋在周致寒脖頸處,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皮膚上。
常予說:「你怎麼才來。」
周致寒的呼吸輕了輕,聽見常予重複道:「你今天,怎麼來得那麼遲。」
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周致寒閉上眼。
渾身血液逆流,他要瘋了。
他願意,立時三刻為常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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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周致寒:老婆撒嬌,有被甜到
耳朵:Orz(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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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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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予醒來當天夜裡, 就感覺眼前時常產生暈眩,做了檢查,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
本以為不是什麼要緊事, 可偏生捱不過周致寒,常予只得在醫院住了兩天。
第三天一早, 常予剛睜開眼,就看見周致寒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 認真處理工作的樣子。
她小心地翻了個身, 將手背墊在腦袋下,打量著周致寒。
或許是這幾天陪著常予在醫院,周致寒清減不少, 眼睫低垂, 模樣乾淨。
常予半掩唇打了呵欠, 周致寒抬眼看過來。
見她睡醒,將電腦放在一邊,起身走到床邊:「醒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拉她。
常予點點頭,熟稔的握住他的指尖,另一隻手撐在床面上坐起來。
屈起雙腿, 將下巴抵在膝蓋上:「今天可以出院了嗎?」
周致寒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常予:「可以。」
常予哦了聲, 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
這幾天打來電話慰問的不少, 其中最多的還是遠在海外的程宴。
回想起那天油畫展的後續, 常予的那幅畫,問價的人實屬過多, 加之當天她先行離場,負責人聯繫不上她。昨晚打來電話得知常予的情況, 表達歉意後,又說安排蘇凡抽空找時間,跟常予聯絡。
思及此,她的牙齒離開杯沿,仰起頭看著周致寒。
察覺到她的視線,低頭看手機的周致寒移開目光,對上她的眼。
常予趕緊說:「畫展那邊,說要找個時間跟我聯繫。」
周致寒伸手捏捏她的臉:「嗯,真棒。」
說完,又低下眼去看手機屏幕。
周致寒今天似乎很忙。
常予繼續小口抿水,從她醒來就在電腦上工作,現在更是一直擺弄手機。
忽然想起常睿,她伸手拉拉周致寒的手指:「常睿那邊……」
周致寒摸摸她的腦袋:「別擔心,你先好好養身體。」
常予沒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辦好出院手續,跟著周致寒上了車。
剛系好安全帶,周致寒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掃過一眼,當著常予的面接通。
周嘉樹的聲音有些大,隔著音筒,常予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常予那大伯,剛才把人帶回去了。你先別急,這事情總得有個說法,畢竟這回沒監控證明,只有常予一個人的說法也不夠。況且你知道剛才常見森出示的證明是什麼嗎?」周嘉樹在那邊問。
周致寒下意識看向常予,她抿著唇角不吭聲,周致寒才嗯了聲。
周嘉樹冷嗤:「他媽的是個精神疾病診斷書。」
周致寒沉默。
片刻後,他回應道:「行,我知道了。」
周嘉樹又在那邊說了句什麼,才掛斷電話。
周致寒今天的確是在處理常睿的事情。
常睿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精神疾病證明診斷,今早已經從警/局將常睿帶了出來。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今天周致寒才頭疼。
常睿被帶出來,像個定時炸/彈埋在常予身邊。
但凡他一個「病情」復發,再對常予做些什麼,周致寒又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常予身邊,所以說終歸還是防不勝防。
周致寒按著眼窩往後靠,他思緒有點亂。
常予住的那個小區,現在一定已經被常睿作為重點對象監視著。
沉默片刻,周致寒忽然偏過腦袋對常予說:「你要不然住我那邊去吧。」
常予神情愕然:「啊?沒……沒那麼嚴重吧。」
周致寒看她一眼,似乎也察覺到這個決定過於唐突,兩人之間尚未定下關係,常予更是只對他邁出一小步,他就提出這樣的要求,對常予實在是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