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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仲趕緊攔住她道:「姐,不忙,我在維修部有個同事家裡跟供銷社的人熟,咱可以托他們的關係內部購買,不用再頂著冷風去排隊搶。」
樂善驚喜,這感情好,如果可以,她寧願多花點人情錢,也不想去外面排隊等啊。
時仲這事辦得漂亮,合該獎勵。
時仲羞答答提出能不能讓他自己選擇要什麼獎勵。
樂善揮手大方道:「你想要什麼?儘管說!」
時仲不肯現在講,說要保持神秘,晚上再告訴她。
晚上就晚上,正好現在他們先去把今年的新棉花買回來。
其實去年做的棉衣還能穿,但是總比不過新棉花做出來的暖和,而且他們又不缺這點錢票,為啥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他們家是雙職工,兩個人掙得都不算少,再不往外花花,叫有心人惦記上了,難道要攢著給別人來借嗎?
比起借給別人,他們更願意花在自個兒身上。
兩人秉持著這個理念,通過供銷社的人脈關係,多花了點錢提前一步搞來足夠份量的棉絮棉布。
晚上時仲如約而至,跑到樂善床上紅著臉說:「我要姐親我一下。」
之前都是他主動,現在他想要樂善主動親他。
樂善看著他在燈光下格外通透白皙的小臉蛋,眼神漸漸變得詭異莫測,強調:「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時仲嗯嗯點頭,然後默默抬臉撅起嘴巴。
時仲的唇不像樂善那麼飽滿,起初還是比較精緻小巧的菱形,現在隨著他的長開,居然越變越薄了。
樂善不知從哪兒聽到的,說男同志的嘴唇越薄就越冷酷無情。
她覺得這說法落在時仲身上不符,他哪裡冷酷無情了,分明是一塊粘人的小糖糕。
想到這裡,樂善忍不住笑了下,然後在時仲緊張的期待中,她張嘴啊嗚一口咬在他腮幫子上。
時仲嗚地一聲疼哭了。
樂善歪倒在床上抱著肚子笑得直抽抽,事後割地賠款哄了好久才翻篇。
雖然樂善晚上不做人,但時仲第二天仍舊原諒了她,和她商量著到手的棉花要做幾件冬衣,做成什麼樣的,該怎麼做等等,打定主意把這活包攬過去。
樂善手臂還沒好,加上她也沒那技術,所以這活計只能由時仲來。
本來按照樂善的意思,時仲廠里還有工作要忙,做冬衣的活不如托給院裡的大媽大嬸解決,最多花上幾張票票幾斤糧食。
但是時仲不願意,說他們家有縫紉機,做衣裳很方便,他工作再忙,早晚上也能抽出時間趕製,用不著額外請人幫忙。
之後他果真如他說的那樣,白天去廠里上班,晚上在家踩縫紉機做冬衣,自己合理安排時間,忙得不亦樂乎。
樂善見他樂在其中,就不提再另外找人的事了,偶爾給他打打下手。
這時她已經連著國慶假期在家修養半月有餘,當初領導說的給一周時間只是約數,那時候她手臂還沒養好,錢曉荷替梅姐他們來看過後,讓她繼續在家休養,直到把傷養好,不必擔心工作。
樂善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因此傷勢剛好全就迫不及待地回廠報到,看看自己的崗位還在不在。
梅姐果真說話算話,位置一直給她留著,期間她的活都是由錢曉荷負責處理,相當於一個人幹了兩個人的活,還沒跟她抱怨過一聲。
樂善非常感動,問錢曉荷有什麼想要的,她必須得表示表示,不然心裡過不去啊。
錢曉荷猶豫道:「我想做身裡面穿的棉衣棉褲,手裡的棉花不夠了,不知道你那裡有沒有多的,允給我一些,我給錢或者下次還你。」
樂善這次弄到的棉花多,家裡自然有多餘的,允給錢曉荷一點不成問題。
錢曉荷不好意思地補充是做男式的,大概需要多一點點。
樂善說沒問題,不過,「給誰做啊,你對象?」
錢曉荷羞澀捂臉,這種事還用問嗎,除了他還能是誰。
她那位解放軍對象據說過年要回來探親,到時候他們兩個應該會議親了,她想送他一身貼身衣裳表達心意。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等下會把兩章都修改一下捉捉蟲
大家國慶節快樂鴨!看到抽獎了嗎?過節紅包我就不發了,咱們等到8號早上抽獎吧嘎嘎嘎
第89章 年底
兩人剛說完棉花的事, 梅姐突然走進來,叫樂善去劉部長辦公室。
樂善試探著跟她打聽:「您知道部長找我是什麼事嗎?」
梅姐笑道:「別緊張,保管是好事兒。」
樂善心下鬆了松, 忐忑地來到劉部長的辦公室。
這裡她是第一次來, 正好碰到李秘在裡面匯報工作, 吳助讓她在外邊等一會兒,同時拐彎抹角地想跟她打聽機械廠那天開批*斗大會的情況。
樂善:「你沒去看?」
吳助道是那天家裡有事,等他得知消息,大會已經結束了。
「聽人講你也上台了, 具體咋回事啊,沒有牽連到你吧?」
有著之前過命的交情,吳助對於樂善的關心絲毫不作假。
樂善領情地搖搖頭, 將那天發生的事簡單給他講了下, 聽得吳助瞠目結舌震驚不已。
李秘這時匯報完工作走出來, 熟絡地跟樂善打聲招呼, 示意她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