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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夏念安說。
「紫色,喜歡嗎?」裴晉廷又問。
夢幻紫的禮服穿在她身上,一定會特別美。
「嗯,喜歡。」夏念安衝著裴晉廷微微一笑。
她最喜歡的就是白色和紫色。
白色乾淨,紫色夢幻。
「好。」裴晉廷已經想好了要給她挑一件什麼款式的禮服。
「你也吃。」看裴晉廷一直給自己剝蝦,夏念安給裴晉廷夾了兩塊排骨。
看著碗裡的排骨,裴晉廷內心不自禁地歡喜。
「好。」他溫柔地笑,夾起她給他夾的排骨放進嘴裡。
果然,她夾的菜比他自己夾的香。
看到夏念安唇角沾上了一點油汁,他立即拿了紙巾,輕輕地替她拭去。
夏念安耳根倏爾一紅,頭也不自禁地輕輕垂下。
有一縷頭髮就輕輕地滑了下來。
裴晉廷見狀,溫柔地替她把這縷頭髮撩至她耳後。
他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耳朵。
夏念安頓時覺得全身發麻,熱度也在升高。
裴晉廷溫柔地望著夏念安:「吃飯吧,一會兒我們去和你舅舅談談股權的事情。」
「好。」夏念安立即埋頭吃飯。
剛吃完飯,夏念安突然接了個電話,有急事,得離開。
裴晉廷聽夏念安語氣很焦急,他立即讓她先去忙。
夏念安匆匆開車離開。
裴晉廷望著夏念安的背影,眸子裡閃動著洞悉的光芒。
他就知道,她不止是鄉下長大那麼簡單。
……
夏念安開車趕往鄉下了。
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塘戛村。
開車一個多小時才到,還是開得很快的速度。
大師父、二師父和三師父常年住在這裡。
當年她在路邊餓暈了,是大師父去跟人買魚,在路邊發現了她把她撿了回去,悉心調養了幾一段時間,才把她養好。
後來大師父發現她記憶力驚人,藥材看過一遍就記得它們的用處,大師父問她願不願意學醫?
她當然願意,只要可以活下去,她做什麼都願意。
大師父不想讓人知道他收徒,所以,讓她每個星期去他家裡一次。
她只好再回到遠房親戚家裡生活,平常被遠房親戚打罵和奴役,到了周二這天,她就去跟大師父學醫。
大師父見她學習能力強,半年以後就開始教她扎針。
她從八歲開始就單獨給人扎針治病了。
十歲的時候,大師父說她的水平已經比很多醫科大畢業的學生強了。
十二歲,大師父說,沒有東西可教她了。
以後,就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大師父跟她說,人在低處時,要抬頭挺胸,要看得起自己。
人在高位時,要低調,要看得起別人。
任何時候,要懂得藏拙,太剛易折,要懂得收斂鋒芒。
不要與人爭執,哪怕別人說太陽是方的。
還有,永遠不要相信自己的經驗。
也永遠要相信,一切都有可能。
要永遠空杯,努力去接受新的東西。
所以,13歲的時候,大師父把她送去了國外,讓她在加拿大整整學習了三年外科。
為了不讓遠房親戚起疑,大師父親自出面說是僱傭她給他家打掃衛生,每個月給遠房親戚兩千塊錢。
遠房親戚自然求之不得,恨不得一輩子不要見到她。
她沒有進過一天學校,但是13歲去加大拿之前,她已經學完了大夏國小學至大學的所有課程。
還同時掌握了兩門外語,英語和法語。
並且,在大師父的引薦下,破格拿下了京都醫科大的大學畢業證,現在她是碩士在讀。
因為她醫術造詣高,醫學院那邊給她保的研。
目前,她是京都醫學院那邊年齡第二小的在讀碩士研究小,年齡最小的,據說只有17歲。
當然,她相對特殊一點,她不用去學校上課。
趕到大師父家,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大師父就將白大褂扔給了她:「快,去扎針,得用梅氏49針,我年紀大了,怕扎不准穴位。」
夏念安立即穿上大白褂去裡間。
床上躺了一個人,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夏念安立即把脈,然後麻利地取針。
迅速扎針。
梅氏49針,每一針都必須精準地扎准穴位。
如今中醫沒落,梅氏49針這種針法可以說是絕技了。
12歲開始,大師父所有的東西都教給夏念安了。
梅氏49針,是比較難學的針法。
當年也是大師父手把手教,一針一針地講解的。
如今,大師父已經力不從心了。
精氣神跟不上,準頭也不足了。
畢竟,已經85歲的高齡了。
看夏念安扎完了49針,大師父秦永笑道:「好,好啊!」
青出於藍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比滿足。
夏念安衝著師父微微一笑,緩了口氣,又立即開始開方。
開方以後,她拿給師父看:「師父,您看看我的方子。」
大師父秦永嗔怪:「你開的方子,還用得著拿給我看?去抓藥吧。」
他的宅子,占地五千多平方。
他是退休以後跟村里申請的,因為他是杏林國手,申請很快就獲批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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