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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肖宗禮不反感,但是他出現在她的房間,她還是覺得極不自在。
「好,好的,你注意保暖,我讓廚房給你煮一點薑湯。」肖宗禮難掩內心的緊張。
明明已經看過鑑定報告了,明明已經親眼見到月華了,但他仍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他生怕夢醒了月華就會消失。
他悄悄地掐了自己一把,確定有痛感,確定這不是一場夢,確定上天真的看到了他們一家人的禱告,他才紅著眼眶往外走。
「不用麻煩,不用的。」月華立即說。
肖宗禮溫柔一笑:「要的,你去加衣服。」
他轉身就去廚房裡弄姜去了。
他自己拿了姜,在那裡洗洗切切。
傭人立即過來詢問:「先生,您要做什麼?叫我們就好了。」
「不用,你們休息,我自己來。」肖宗禮眼眶是紅的,唇角卻是勾著笑意的。
給月華熬薑湯,他想要親自動手。
缺失了21年,他想要全部彌補回來。
她的一點一滴,他都想要經手,想要參與。
他一片一片細緻地切姜。
月華加了一件外套,發現熱得不行。
才反應過來,家裡是開了暖氣的。
她又立即把外套脫掉,順帶脫掉了一件毛衣,只穿一件衣服,就覺得舒服了很多。
念安過來了,她望著媽媽,笑道:「阿姨,我給您扎個針。」
「好。」月華應聲。
她看念安的眼神,帶著客氣、溫柔和疑惑。
她真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嗎?
她完全沒有印象,但是,這個孩子,和她從前似乎真的長得挺像的。
「要躺著嗎?」她問道。
「嗯,您躺著。」念安說。
「好。」月華就立即脫鞋躺到床上。
念安趕緊為她掖好被角。
月華心裡頓時划過異樣的感覺,仿佛暖意,又像是別的捕捉不到的感覺。
「阿姨,您放鬆,不痛的。」念安微笑著說。
這是媽媽呀!
愛她的媽媽。
她不由地想起一句話:父母之愛子,必為其計深遠。
如果不是媽媽考慮得細緻,用股權約束舅舅,只怕她活不到現在。
「好。」月華應聲。
念安便拉起媽媽的衣袖,又輕輕地掀開被子把媽媽的衣擺拉起來露出肚子,再撩起褲管。
然後開始扎針。
念安下針精準又快速,下針的時候,月華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但是念安行針的時候,她感覺酸脹。
她一開始幾針還忍著,到後面的針,她覺得一根比一根脹,她忍不住低聲說道:「我有一點酸脹。」
念安笑了:「阿姨,這是正常的現象,您忍著一點。」
就是因為身體很多地方經絡不通,是淤堵的,所以才會身體虛弱,扎針的時候才會酸脹。
「嗯。」聽到是正常現象,月華也放心了。
很快,她就開始犯困了,她問道:「我有點想睡,可以睡嗎?」
「可以的,阿姨,您睡覺,放鬆睡。」念安心裡心疼得不行。
媽媽這些年,身體虛得厲害,各個經絡都不通,寒氣入體,陽氣不足,肝氣不通,脾胃虛弱,這種情況,晚上很難進入深睡。
日復一日,惡性循環。
很快,夏月華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又開始做夢了。
和之前一樣,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場景。
她夢到她在餐廳里打工,餐廳里還有很多長鼻子老外在用餐。
她還夢到她在讀書,和長鼻子老外一起考試。
很多金髮碧眼的年輕人,大家說說笑笑。
有一天,一個長鼻子老外在餐廳里想要對她動手動腳,把她擠到了角落裡……
「放開我,放開!」夏月華拼命地揮著手。
「阿姨,您醒醒!」念安立即喊道。
她把她搖醒。
月華醒過來,心有餘悸,又覺得有些尷尬。
她經常夢到金髮碧眼的人,也經常夢到考試和餐廳,考試和當服務員都讓她覺得焦慮。
所以每次做夢以後,她都覺得精疲力盡。
明明睡了一晚上,結果就像是做了一晚上的賊,經常白天精力不濟,要補眠。
「阿姨,做夢了是嗎?」念安問道。
肝氣不通,氣血兩虛,氣鬱結在肝里,血不能歸肝,怎麼都睡不好的。
「嗯。」月華應聲。
念安替媽媽把脈,問道:「阿姨經常做夢嗎?」
「嗯。」月華應聲。
念安說道:「阿姨,您要做一些運動來配合調理身體。」
「但是我有點跑不動。」月華說,「一運動就喘得厲害。」
「不做劇烈的運動,就做一些簡單的拉伸,我會給您教程。」念安說。
「好。」月華應聲。
這時候,肖宗禮一手端了一個碗,一手輕輕地敲了敲門,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肖宗禮的聲音,夏月華就覺得有點安心,她客氣道:「可以的。」
念安見爸爸進來了,起身說道:「阿姨,我先去給您配點藥。」
「好,麻煩你了。」月華客氣地說。
念安離開以後,房間裡就只剩下肖宗禮和夏月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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