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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雨落在東安商場泡了這麼久,大概知道這件事會給綠野帶來什麼樣的輿論影響。她自己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總覺得這是天大的事。生怕瑜伽館也碰到這樣的事,於是當即帶大家梳理了一遍會員檔案。
兩個小時後綠野恢復了營業,有大的GG牌掛出來,強調可以線上購買配送的事。同時官方發了公告,將事情的原委真實呈現,並放上了錄像資料。也表明因為這是突發情況,且在排隊期間發生,綠野將秉承一個企業的良心,全權負責因此產生的醫療費用。
負面消息還沒來得及發酵,輿論就控制住了。
尤其是小鳥店長施救的畫面太感人了,網絡上也順道聊起相關從業人員掌握急救技能的必要性。東安商場適時放出了關於商場要求所有店鋪都有人懂急救的要求,以及歷次培訓的培訓記錄。
大家都見識到了顧峻川的雷霆手段,一點沒有拖泥帶水,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並且透著十足的真誠和擔當。
「多少錢啊?」藺雨落偷偷給小鳥發消息。
小鳥沒回她,快下班的時候跑過來偷偷對她說:「其實是排隊的人有嚴重的低血糖導致了休克。顧峻川來了之後給喝的葡萄糖水救了命。錢沒有多少,綠野除了醫藥費還給買了很多補品。」
「原來是這樣啊。」
「顧峻川怎麼知道是低血糖引起的的?」
「症狀像,我當時也在判斷,但沒他果斷。他真的厲害。」小鳥說:「我回去啦,待會兒全國的店長要開會,顧總要罵人了。」吐吐舌頭,走了。
藺雨落下班的時候還是碰到了顧峻川。
這一下午對他來說簡直是兵荒馬亂,再禁折騰的人臉上也有了倦意。看到藺雨落首先對她致謝,然後說:「但你下次想參與急救的時候,先想想自己行不行。不行硬上會導致急救流程受阻。」
「…我確定我沒問題。」
「抖的跟篩糠似的,你確定你沒問題?逞什麼能。」顧峻川低頭看她:「晚上吃點助眠的東西再睡。」
藺雨落一時之間分不清他是在責備她還是關心她,就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是確定…」
「你知道疏散人群第一時間打120,已經很棒了。」顧峻川說:「為綠野省了不少錢。」
「…我…」
「小鳥明天會代表綠野請你吃飯。」
「不是!我…」藺雨落想說自己當時就是確定自己可以才要求接手的,她雖然在抖,但她感覺自己能用上力氣。但顧峻川不給她機會說,分開的時候問她:「手涼嗎?」
「什麼?」
「發作的時候手涼嗎?」
「有的時候會。」
顧峻川從兜里掏一副手套丟給她:「冬天了,準備一副手套吧。」轉身走了。
那手套綿綿軟軟還有溫度,比藺雨落的手要大一整圈。藺雨落要追上他還給他,但他的車已經揚長而去。藺雨落不知怎麼處理那副手套,乾脆放進帆布包里,等下次見面的時候還給他。
雖然下次見面遙遙無期。
顧峻川把車開到路口等了會兒,看到藺雨落上了公交車才開走。他看起來是非常有「雄性氣質」的「擅長掠奪」的人,但他其實也有很清晰的界限感。比如跟藺雨落,他絕不會送有男朋友的女性回家,尤其是這位女性跟他有過一層複雜的關係,而他自己心裡一點都不清白。在他看來那等同於第三者,而他最痛恨第三者,他絕不允許自己變成第三者,形式上的也不行。
到家後有氧加力量,還打了會兒沙袋,總之是把自己的力氣消耗殆盡才去沖澡,這一套流程他近來已經非常熟悉。大不了周末再約一場激烈的橄欖球,身體撞擊有痛感,痛感有了,就能壓制躁動。
他和蘇景秋討論過這個問題。
蘇景秋說要他反正是要為鄭良守身,他找人算命了,他這輩子指定是跟鄭良有一段孽緣。顧峻川指出他們現在就是孽緣,蘇景秋則不同意:他所指的孽緣是兩人在一起後又分開,就跟你和藺雨落一樣。
朋友關係好,互相扎刀子毫不手軟。
而藺雨落回到家裡,剛收拾好躺到床上,就聽到鑰匙響。她跳下床藏到門後,捂著嘴巴,忍著笑意。寧風進門她跳到他背上,手臂緊緊摟著他脖子。
寧風呵呵地笑,把她抱到胸前,好一頓親她頭髮臉頰。
「你提前回來了!」
「我們當地同事本來要吃飯,但我逃了,我想早點回來。
「哼!」藺雨落哼一聲,問他:「外面冷不冷?」
「冷,起風了。」寧風的指尖碰碰她手背:「涼不涼?」
「不涼!」藺雨落拉著他手甩來甩去,又將頭靠在他胸口。她有很多話想對寧風說,但寧風的電話響了。
寧風媽媽病了,他得趕去醫院。
「去嘛!」藺雨落說去嘛,卻抱著他胳膊,想跟他再抱上那麼一會兒。寧風抱著她,手臂緊了又緊,臉頰與她相貼:「對不起落落。」他非常內疚,但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總要這麼湊巧,他們兩個安靜呆在一起的時刻少之又少。好在他今天見到了她,也不算遺憾。
「寧風。」
「嗯?」
藺雨落靠在他耳邊耳語了一句,寧風臉竟然紅了,指尖捏住她耳垂:「我買。」手臂又用力,將她的腰拉向自己。心裡都轟隆隆亂響,卻又不得不分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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