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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嚴晴舒在娛樂圈,什麼樣的人接觸不到,比他樣貌好,比他有錢,比他地位高,人家憑什麼會俯就一個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男人?
要他說,嚴院長也是想太多了,現在年輕人結婚晚不是常態嗎?但他轉念又覺得嚴院長還想少了,沒想到他和嚴晴舒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嘆口氣,搖搖頭,抱著小雪把啤酒喝完了,瓶子一扔,繼續逗貓:「今晚給我暖被窩吧?」
小雪聽見他說話,耳朵動了動,扭頭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地在他懷裡站起來,去蹭他的臉和脖子,喵嗚喵嗚地叫著。
不管怎麼說,兩個孩子總算同意見面了,嚴院長覺得很欣慰,同厲主任商定了讓他們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在花弄影,那邊隱私度高一點,你要照顧一下晴晴的工作性質,不要和她同出同入。」
厲主任提前就打電話囑咐他,厲江籬認真聽著,他知道父親曾經化名厲流光,和乾爸桂棹一個寫詞一個唱歌,闖蕩歌壇書寫下屬於他們的歷史,只是當上科室主任以後工作實在太多,才順勢讓厲流光這個筆名在樂壇逐漸銷聲匿跡。
但厲江籬每年都會見他乾爸好幾次,常聽他們說起以前的事,對這些忌諱多少懂點,知道要是自己和嚴晴舒在會所同進同出,前腳剛出門,後腳嚴晴舒說不準就得又因為戀情再上一次熱搜。
嚇人,嘖嘖嘖。
等聽完了,他才說:「我記得了,爸你別擔心,先就這樣吧,我得收病人去了。」
掛了電話,江爍鑫湊過去,八卦兮兮地問他:「你家厲主任跟你說什麼了?」
一副想打聽小道消息的模樣,厲江籬一陣無語,伸手推開他,「明天我要去辦事,我爸給我指導工作。」
江爍鑫一聽這話就沒興趣了,轉而道:「江籬你認不認識神內的王坦?」
厲江籬扭頭看他,嗯了聲,他繼續道:「他又結婚了。」
「這是他三婚了吧?」厲江籬一聽有八卦,立刻精神起來,「這回娶的是誰,學生?」
這就是個行業的笑話,說很多男醫生,特別是外科的,都會經歷三個婚姻階段,分別是一婚同學,二婚護士或藥代,三婚學生,所以厲江籬才這樣開玩笑。
江爍鑫拍拍他肩膀,「你說對了,不過不是他的學生,是他死對頭林擎明的。」
很快就要到院內領導換屆了,神內的於主任一直是副院長兼任科主任,這次應該不用兼任了,神內就得選一個新的科主任,不出意外就在這倆人之間選,因此內鬥得頗狠。
厲江籬眉頭一挑,「林主任這算不算被自己學生背刺?」
「誰說不算呢。」江爍鑫笑笑,繼續跟他說自己的猜測,「你說有沒有可能,王主任是故意的,針對林主任?」
值班的夜晚嘛,除了收病人做急診手術,也要有點磕嘮不是。
周六一大早,嚴晴舒的助理陳佩就接到她的電話:「中午過來我家吃飯啊,下午一起去一趟花弄影。」
陳佩知道她這幾天都在父母家,便問:「是要和阿姨一起出去玩嗎?」
花弄影是市里一家老牌會所,一貫以隱私度極高著稱,每次嚴晴舒想出去玩又不想被打擾,就會選擇這裡。
嚴晴舒卻說不是,「是去相親。」
「哦,是去……嗯?你說什麼?」陳佩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到聲音都有些變了,「去相親?誰相?你嗎?」
嚴晴舒嗯了聲,「當然是我啦,難道是你嗎?唉。」
她嘆氣的聲音幽幽的,讓陳佩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猜測:「晴晴姐,你家裡逼婚啊?」
「也沒有,準確點說,希望我去談戀愛。」嚴晴舒抱著抱枕捏來捏去,有些無奈,「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和枚姐殊途同歸。」
只是所求不一樣,但給的建議卻是一致的。
陳佩哦了聲,好奇地問:「男方是哪裡人啊,做什麼的?」
「醫生,醫學世家。」嚴晴舒說完還想了想,確認後點了點頭,「對,他父母是我爸爸的同學兼同事,關係很好,據說我跟他小時候一起玩過,但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厲江籬……是這個名字吧?她很確定,在她記憶里,並沒有這個人。
陳佩對嚴晴舒的相親對象非常好奇,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可是嚴晴舒卻告訴她:「人家今天才下夜班好不好!」
她這才意識到,醫生是個非常忙碌的職業,忍不住擔憂:「晴晴姐,這……你們要是成了,你們豈不是聚少離多,誰都不著家?」
嚴晴舒在看衣櫃,思考下午穿哪條裙子出門比較好,聞言扭頭看她一眼,「首先,我跟誰在一起不是聚少離多呢?戲一拍,幾個月不回家不是常有的麼。其次,走個過場而已,我們根本不適合,不用想。」
說完她拿出一件黑色的花苞袖緊身連衣裙,「我穿這件怎麼樣,今晚去摩打喝兩杯啊?」
摩打是市內一家很有名的高級酒吧,不僅嚴晴舒是那裡的常客,圈裡不少人都在那裡出沒。
陳佩自告奮勇說待會兒幫她做髮型,等打扮好,也就到了該出門的時間。
今天開的車是陳佩的,剛到花弄影的地下停車場,嚴晴舒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起初她以為是工作上的電話,接起來卻聽對方自我介紹是:「嚴小姐你好,我是厲江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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