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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人到底圖她什麼?」
「趙天寧當初沒告訴你原因嗎?」陸頌喬擺弄著手機,論戳傷疤,了解越多戳的就越准,他漠然道:「放著倒貼她幾年的富家女不要,怎麼就喜歡上社團相處不過兩個月的窮苦學妹了?」
「陸頌喬!」自己恥辱的歷史被親弟弟說出來,聞露急得眼睛都布上了血絲,「媽臨終前怎麼交代你的,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
陸頌喬闔眸沉默了幾秒,「你們好像很會用媽來牽制我,是覺得我永遠都吃這一招嗎?」
他站起身,無視了啞口無言的聞露,徑直走出了聞露的別墅。
……
天色將晚,道路一側是一排鬱鬱蔥蔥的欒樹,上段傘狀的枝葉被路燈映射著,懸浮在路面上。過快的車速將樹影扭曲,望著像是浮在路面上掙扎的鬼怪。另一側是海風的呼嘯,裹挾著亮銀色的海浪在岸處起起落落。
陸頌喬只覺得自己被這聲與色分割成不同的碎片,被迫四處飄遊,漫無目的。
等意識回籠,他已經將車停在了員工樓下。
陳彥和妻女住在一起,升職後也沒打算搬來員工宿舍,所以郁清的那套房一直空著。
沒了人氣兒,房屋內積灰的速度可見一斑。
陸頌喬被撲面而來的塵土味兒嗆地直皺眉,前人的味道悉數散盡。
他沒再進去,倚在門邊環視裡面空曠的布置。
郁清很懂『返本還原』,入住前的樣板房是什麼樣,她就怎麼歸置,和公司分得清清楚楚。
只是有些東西在夾縫中,很容易被人忽視。
陸頌喬伸手抽出鞋櫃私下露出一角的名片,勾唇念出上面的列印體:「速達搬家。」
……
*
對於姜行之住在她對面這件事,郁清少見的沒有發表不滿的意見。
畢竟一日三餐有個穿著粉色貓貓圍裙的帥哥負責,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郁清戳了戳他的胸膛,有點疑惑,「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圍裙越來越小了。」
前幾天還寬寬鬆鬆地掛在領口,今天已經合身到能勾勒出他胸膛的弧度了。
姜行之沒回答,轉而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吃好了?」
「嗯,等會我……」
姜行之沒再給她講話的機會,貼上她泛著水光的唇,把她壓倒在了座椅上。
再也不信平台的視頻了,他裝備那麼齊全,女朋友卻像個不解風情的苦行僧。
郁清終於知道為什麼姜行之前幾天要把餐廳的座椅換成帶靠背的款式了。
身後是綿軟的布料,身前是堅硬的胸膛,滾燙的熱度讓郁清不自覺地向後縮著,卻不知她空出來的這段距離恰巧便宜了某人。
姜行之抽開卡在身前的緊身圍裙,微涼的手指順勢覆在身下人纖細的腰上,引得郁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腰間的手已經不滿足於在原地作亂了,順著她的腰肢開始向上攀爬。
郁清扣住姜行之肩膀的指尖突然收緊,被迫仰起頭,餐廳玻璃外耀眼的陽光灑落在她嬌艷的臉頰上,給眼角的淚珠都鍍了一層神聖的金光。
不知過了多久,有風從窗縫吹來,胸前的涼意終於喚醒了兩人的理智。
郁清的嘴發麻,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她帶著媚意的眼睛微微眯著,瞪人的力氣都沒了。
姜行之的下巴搭在她鎖骨處,喘息聲縈繞在她耳下,絲毫沒有弱下去的趨勢。
「這是白天……」郁清看他這狀態,心裡沒底,拽緊衣擺防止它再被拉上去。
「清清,」姜行之輕啄著郁清的耳垂,低壓的聲音入耳,像是蠱惑人的精怪,「幫幫我好不好。」
……
郁清發誓,以後再也不要隨隨便便助人為樂了。
原本吃完早飯就打算出門,硬生生拖了一個多小時。
她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目無神,像一個被妖精吸走了精氣的老實僧人。
煤球才吃完食兒,這會兒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它在沙發下嚶嚶了好久都不見兩腳獸哄它,只好圍著沙發轉圈圈。
幾次嘗試後,它終於跳上沙發,邁著輕盈的步子往郁清懷裡鑽,習慣性往那片柔軟上靠近。
郁清倒吸一口冷氣,拎起煤球放在了腿邊,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了,訓斥道:「你乖一些。」
或許是郁清語氣凶了一些,煤球也不再往上爬,踩奶一般在郁清胳膊肘上來回走,然後它似乎是聞到了什麼,沿著手臂爬到了郁清無力垂落的手掌上,在手心處打著圈的亂轉。
郁清臉色一紅,騰的一下坐起了身,瞪著被人占用的浴室,咬牙切齒道,「就說沒洗乾淨。」
……
*
裴家的產業在蘇市,因此裴詩鳶早早就離開了京市,這陣子在公司忙的暈頭轉向。
但是很顯然,沒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她手忙腳亂的,也沒做出來什麼成績,回到家還要聽她那個廢物弟弟冷嘲熱諷。
「就算沒了生育能力,他也是我爸媽的心頭寶。」裴詩鳶嗤笑,「現在倒是不催著我聯姻了,每天都指望我給他們帶回來個贅婿。」
「也不看看他們介紹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
郁清看她說得氣喘吁吁,推過去一杯熱水,「順順氣。」
裴詩鳶牛飲了一口,略帶羨慕地看著郁清,「你這能力能不能借我兩成,等我修成正果,給你點十八個精品男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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