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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及時趕到的姜行之衝著他側臉就是一拳。
陸頌喬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趨勢發紅泛腫。
「那是姜行之。」
郁清輕輕一句話,把想去拉偏架的人定在了原地。
眼瞅著陸總根本打不過姜總,被按在地上摩擦,李民急得跳腳,他倒是想幫上司,但是就他這身板過去就是個沙包啊!
他欲哭無淚,「姑奶奶,您叫他們停手吧。」
等回了公司,自己挨罵挨訓都是小事,萬一被遷怒辭退了,那才真是雪上加霜。
郁清偏頭回了一句,「他有分寸。」
有什麼分寸?你沒看見我老闆整張臉都沒有好的地方了嗎?
都說打人不打臉,這姜行之怎麼淨往門面上錘啊?
李民咬咬牙,閉著眼睛沖了上去,「陸總我來救您了!」
升職加薪就在此刻了。
哪知道姜行之這時候已經停手了,李民被掙扎著起身的陸頌喬一絆,整個人壓在了陸頌喬身上。
李民:……
郁清先是看了一眼姜行之身上,確認沒什麼事後才把視線轉向了常辛等人,「李總,常總,我們再聯繫?」
常辛和他領導忙不迭點頭,巴不得這事趕緊結束,他們這座小廟實在是裝不了三尊大佛,哪個在公司出事了,他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姜行之站在郁清身側,攬著她的腰身,風光霽月的神情完全不像剛剛把人拖到地上打了個半死的狠人。
陸頌喬仰視著這幅場景,胸口的怒意怎麼也無法熄滅,他啞著嗓子不甘心地又喊了一聲,「郁清,你忘了你當初承諾過我媽的話了嗎?」
她說會一心一意地看護著陸氏,會把陸頌喬當成家人一樣的守護。
可這都是建立在謊言和欺騙上的承諾。
城堡的地基都是泡沫,又怎麼能在上面建起牢固的樓閣。
郁清冷漠地別開頭,用動作回答了一切。
而陸頌喬狼狽起身的動作也在接觸到姜行之銳利的目光後頓住。
兩人逐漸遠去,背影在踏入陽光的一瞬間模糊不清,而他在這陰冷的大堂里孑然一身。
這一小段距離像是隔開了一道天塹,他越是掙扎就越跨越不了。
*
「回去擦點藥水,」郁清在副駕駛上翻了半天沒找到藥水,扯著他的手,臉上的惋惜怎麼也遮不住。
漂亮的指骨上敷上一層紅,肯定是剛才打人的時候撞到骨頭了。
很好,他身上哪個部分受傷都比他本人更讓郁清心疼,尤其是臉。
姜行之扶額,聽話地點頭,「過不了幾天就回原樣了。」
「你打人是都喜歡打臉嗎?」
姜行之錯愕。
「同學聚會那次,胡龍和王彤都是你打的吧?」郁清瞥他一眼,高中的時候也沒發現他這隱藏的屬性啊。
姜行之握拳在唇邊,「只是同學交流情感。」
郁清,「……」懶得理他這拙劣的藉口。
車子發動後,姜行之突然道:「我可能要……」
「我知道。」
郁清截住了他的話頭,「總呆在蘇市像是什麼樣子?總部那邊確實更需要你。」
「你想讓我回去嗎?」
「有什麼想不想的,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真的嗎?」
「哪怕我們會有好長時間不能在一起。」
這人怎麼沒完?
如果怒火能實質化,郁清覺得腦袋上的頭髮都要被燒灼。
「假的,假的,假的,滿意了嗎?」
本來都已經替他想好了,郁清自覺已經足夠理智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追問的話。
只是異地而已,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郁清覺得自己這會兒格外矯情,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她在這裡眼淚都要止不住了,姜行之卻在旁邊笑得歡暢。
郁清的拳頭松鬆緊緊,要不是怕他剛才打架有暗傷,早就捶了過去。
姜行之在她有動作之前停下了車。
郁清的座椅被放下,緊接著視線就被他眉眼含笑的面孔充滿。
這人蠻不講理的很,不但禁錮著她的身體,還攫取了她的呼吸。
發尾擦過她的鎖骨,引得她顫慄不止,郁清眯著眼睛向外看去。
車窗是一層灰黑色的膜,遮住了白日的光。
這隱秘而又曖昧的私密空間裡,每一次觸碰,每一次摩挲的感覺都被無限放大。
她還尚有理智,可這才是最糟糕的。
對車窗外環境的高度緊張讓她忍不住用力抓緊身前人的肩頸,卻引得他更猛烈地侵襲。
「有人……」胸口處灌進來的風終於打斷了這場差點走火的纏綿。
姜行之抱緊她,嘴唇貼上她的鎖骨處,有些委屈,「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我。」
郁清懶怠地呼吸著,輕哼了兩聲並不理會他。
怪不得今天這麼奇怪。
「我去呆一周就回來。」
他這樣周到,郁清反而不好意思了,「那怎麼行?你……」
「信我,能妥當處理好,嗯?」
他的目光似乎帶著些蠱惑人的味道,讓郁清忍不住點頭。
*
陸頌喬第一次『屈尊』去談合作,不但沒成功還受了一身傷。
臉上看不到完好的地方,公司是回不去了,他不得已回到了老宅處理傷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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